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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的时候,外边飘着毛毛细雨,天又渐寒了,洛丽拿了一件厚点的尼子大衣给他。
“穿这个,外边凉。”说着将他身上这件单薄的夹克给换了下来。
给他整理外套时,封河捧过她的脸,倾身吻了吻她的唇。
洛丽抿唇依旧会羞涩脸红,微笑着叮嘱:“你早点回来,别喝太多酒,不要惹事。”
“放心,那帮小崽子哪里喝得过我,我不惹事!干趴他们我就回来。”
“诶!”洛丽气鼓鼓的盯着封河的背影消失在口气,无奈的叹了口气,想着想着又笑了出来,封河还是封河。
封河赶去KTV包间的时候,人已经到齐了,开了好些酒,见他才过来,几个少不更事的小伙儿摆上了洒杯一一倒满。
心里头想着非得把他们老大干趴下,叶寒珊不忍的别开了脸,笑着摇了摇头,说:“我劝你们悠着点,可别自个儿挖坑把自个儿埋了。”
苏宇光长叹了口气,做为现在已是前辈的过来人,轻轻提醒了句:“封老大千杯不醉,你们这主意打错了。”
小伙儿们愣是不信:“哪有不醉的?要是不醉就喝上个千百杯!”
“行啊!来啊喝!今天不把你们这群崽子干趴下叫你封河爸爸,老子不信封!”
结果……显而易见,还没喝上个百杯,最先这些小崽子们给趴下动也不动了。
封河撂了撂袖子,自个儿倒着酒,与苏宇光和叶寒珊碰了碰杯,面色不改:“来,走一个。”
几人又喝了几个来回,封河拽着那些小崽子们起来点歌:“起来!起来点首歌,吼几把嗓子,咱就回去了。”
将他们给提起来,他们又倒了下去,叶寒珊上前点了一首封河早年的成名歌——《青春往事》。
封河好久没唱歌了,与叶寒珊对唱了几首,苏宇光帮他们补音。
玩到十一点,便散了场,封河叫这里的侍应生给叫了几台出租车,将这几个醉鬼给送回去。
叶寒珊是打车过来的,苏宇光拿着车锁,回头问了句:“寒珊,你坐我的车还是坐封老大的?”
“呃……”叶寒珊回头看了眼结完帐走出来的封河,冲苏宇光笑了笑:“我坐封少的车吧,他知道我住哪儿。”
“嗯,那行。”苏宇光走前与封河打了一声招呼,开车离开了。
叶寒珊默默从封河手里接过了车锁:“我来开,你喝了酒太危险了。”
封河没有犟,绕回了副驾驶坐,叶寒珊稳当的开着车驶上了公路。
“我开点窗户。”
“好。”叶寒珊帮他放下了一截车窗,看了他一眼,现在酒劲上来,脸上带着酡红,她轻轻问了句:“还好吗?”
“好得很,只是好久没喝酒了,有点不如当年。”
叶寒珊失笑:“可没瞧出来你不如当年,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就这么多年了。”
“是啊,过得挺快的。”
封河说着,点了一支烟,将夹烟的手搭向了窗外。
叶寒珊调了调后视镜,看着后视镜里的封河,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浅笑:“你变了很多。”
封河扭头看向叶寒珊:“哪变了?我怎么感觉不出来?”
叶寒珊失笑:“就是变了,你个儿感觉不出来,但是你身边的人可以感觉出来。”
“嗯……”封河冗长的应了声:“变好了,还是变坏了?还是变老了,变丑了?”
“怎么会?”叶寒珊回头迎上他的视线,随后又很快收了回去:“你变得更有魅力了,真心话。更沉稳也更认真起来,没有了当年的浮躁,你现在是所有人眼里靠普的封总。”
封河抽了口烟,半眯着眸子若有所思:“总不能三十岁的时候,还穿着破口子的牛仔裤,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站在台上唱嘻哈。”
叶寒珊满心惆怅,轻叹了声:“如果时光能倒回去,那该有多好呢?”
“为什么要倒回去?人生这么折腾有什么意思?”
“封河,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
叶寒珊默了默,才问他:“如果早知道一些事情,你还会做同样的决定吗?”
封河认真的想了想,说:“大概……还是一样的决定。”
“就……不曾有过后悔吗?”
封河弹掉了手里燃尽的烟头,调整了座椅,躺了下去,带了些慵懒的低语:“有吧,后悔没有对爱我的人更好。”
叶寒珊心口一窒,沉默着没有再问下去。
将封河送到别墅外,叶寒珊推了推他:“封少,到家了。”
听到院外的引擎声,洛丽披了衣服出来看。便看到叶寒珊扶着封河走下了车。
洛丽慌忙上前一同扶过了封河,封河将她俩推开:“我没醉,可以自己走。寒珊,车你开回去吧。”
“好的,那我明天给开到公司去。”叶寒珊冲洛丽微笑点头致意,洛丽也回以微笑点头。
洛丽去了浴室给他放热水,回想起刚才叶寒珊看封河的眼神,心里很不舒服。
“阿河,水放好了。”
封河听到叫他,放下了手里的创作搞件,起身走到了浴室,他快速脱了衣服躺进了浴缸里。
洛丽拿了洒花,给他洗头发。
就在封河舒服得快要睡着时,洛丽突然叫了他一声:“头发洗好了,你别泡太久,困了就去床上睡吧。”
封河闭着眼呢喃着:“我说什么来着?那些个小崽子还想把我灌醉,都没喝个几轮,个个都趴下了。”
“你都胡话了,快起来吧。”洛丽拉着他从浴缸里起来,拿过了浴巾给他擦着身上的水珠,谁知封河一阵邪火烧了上来。
封河邪性笑了笑,搂过她的腰身,在耳畔温存的低语:“继续擦,水珠还没擦干。”
“又耍流氓。”洛丽将浴巾丢在了一旁,转身丢下他正准备回卧室。封河一把将她拽了回去,热烈似火的缠上……
从浴室缠绵到卧室,也不知是不是酒精失作用,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热烈而疯狂。
清晨封河接到了一通奶奶打过来的电话,他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刚醒。
“小阿河啊,最近天冷了,好多都染了流感,你要注意身体。”
听到声音,封河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奶奶……奶奶你也是,要注意身体,不要生病了。”
奶奶笑了笑:“我会的,你什么时候回来?最近都住别墅了?”
“啊……我过两天来回来陪奶奶。”
“我也不用你陪,家里有保姆有看护,照顾得妥妥的,你们年轻人,去忙你们的吧。”
不知为何,封河听着有点儿心酸,半晌没有说话:“奶奶,你好好照顾自己。”
“好了,我要出门去散步了,你的将军在我这儿好好的,比你照顾的时候,胖了好多。”
封河心头一疼:“奶奶,不能让它胖,你是不是又偷偷喂肉给它吃了?”
“就吃一点点,也不能天天吃狗粮,多不营养?”
“它再胖下去,就会得高血压的!”
“狗还得高血压呀?”
“会的!总之您就给它狗粮,一天喂两次就成了,别惯着它。”
“好好好,听你的,我不惯着它,走将军,出去散步了……”奶奶笑着说:“不跟你说了啊,你要是有空就回来看看。”
封河心头有点难过,嗓子发哑:“好,我知道了。”
吃早餐的时候,封河想了想说:“要不,还是搬回奶奶那边住吧,她年纪大了,放她一个人在那里,我不放心啊!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爸我妈,两个人一年到头现在都见不着人影,奶奶是对我最好的人,我不想留下什么遗憾。”
洛丽眼眶发红,咬了咬唇说:“你不用考虑我的感受,我知道……奶奶对你最好,你回去陪着她吧,我一个人住这里也没有关系。”
封河无奈的长叹了口气,无法理解:“为什么?你就不能……就算奶奶说你两句,又没什么,就算是为了我,也不行吗?”
“爸爸妈妈,你们在吵架吗?”
洛丽埋下了头不再说话,封河白了一眼,对小鬼低斥了声:“没有,你快点吃,等下送你上学。”
“我不喜欢看你们吵架,你们再吵架,我就跟姥姥告状。”
封河拿过熟鸡蛋塞进了小鬼的嘴里:“吃的都塞不住你的嘴昂!”
“呜呜呜……”小阿神憋屈的吃了个鸡蛋,怨恨的盯着他老爸:“你虐待儿童,坏人!”
“嘿哟,你吃我的喝我的,还说我虐待你了?不知好歹。”说着一把提起小阿神拎着书包出门了。
封河出门时,没有跟她说再见,好像很久没有这样了。洛丽上午养成了看书的习惯,可是今天怎么也看不出去,心里憋得慌。
她拿过手机,给许小仙打了一个电话,顺便也问问绮绮的情况。
好一会儿,许小仙才接听了电话:“洛丽!”
“小仙,你那边怎么样了?”
“挺好的呀,你呢?”
洛丽顿了顿,抿唇勉强的笑了笑:“也挺好……绮绮怎么样了?”
“可好了,安导好几次夸她,说她真是这部剧良身定做的呢!下次还说要与她合作。”
洛丽倒也没有多想,还是衷心的送上了祝福:“那就好,希望这部电影能大卖。”
“肯定行的!我不跟你说了,那边叫我了。”
“哦,那个……”
还没等洛丽说完,许小仙匆匆挂断了电话,洛丽呆滞的盯着黑了屏幕的手机出神了好一会儿,有些说不出来的失落。
一个人在家里,她变得有些无法适应,或许早已习惯了过去那几年忙碌的生活,一旦闲下来,总觉得浑身不舒服。
她帮着保姆做了午饭,很丰盛,都是封河爱吃的。打车送去了公司,公司里的人无不尊称她一声少太,每个女人的眼里都带着羡慕与嫉妒。
关上电梯门,维持的笑容与端庄瞬间崩塌,她脱力的靠在电梯里,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为什么从前那么容易满足的自己,现在变得不快乐。
还未推开门,封河办公室里传来一阵笑声,听着声音是叶寒珊的,封河与叶寒珊一直有流言,网络上更多捕风捉影的绯闻,层出不穷。
封河从来没有解释过,她也从来没问过,她以前觉得在这个圈子里,这些事情很正常,谁跟谁传绯闻,谁跟谁地下情……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她深吸了口气,脸上挂上了笑容,像往常一样推开了门。
正看到封河坐在沙发里,拿了一个甜甜圈,叶寒珊很随意的靠在了沙发上,低头凑上前不知道跟他说什么,说得正开心。
看到洛丽进来,封河坦荡的放下了手里的甜甜圈上前,抱过了她带来的午餐:“老婆,我饿了。”
洛丽视线落在桌上的甜点上,她记得封河不怎么爱吃甜点的。
叶寒珊自若的拿过还装着甜甜圈的盒子,递到了她跟前:“封少太,你要不要也吃一个,这个不是很甜。”
“不用了,我吃过午饭来的。”
“哦……”叶寒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们家封少都快饿疯了。”
洛丽浅笑道:“那我下次早点送饭过来给你吃?”
封河随意的点了下头,对叶寒珊说道:“我吃了你的甜甜圈,请你吃饭好了。”
叶寒珊打量了洛丽一眼,识趣的说:“这可是少太送心便当,我吃不合适。不打扰你们恩爱,我回录音棚了。”
待叶寒珊走后,洛丽轻轻问了句:“刚才你们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啊?”
“聊一个很奇葩的音乐人,这个音乐人,在国际上也挺有名气的,最近回国发展了,真的各种奇葩事!数都数不完。”
“哦……”洛丽轻应了声,说了句:“叶寒珊对你……是什么意思?”
封河的笑容僵在脸上,慢慢敛去:“哪有什么什么意思?不瞒你说,当年我还想追她来着,她对我不感兴趣,喜欢戚城。”
本来这话是想让洛丽放心,可刚说完又觉得说错了话。
“你什么时候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