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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哪个于他而言才是更好,他在自己那么清晰的人生道路上,头一次知道了什么叫作彷徨。
向葵并不想那么早回家,只是吃饱之后便有些犯困,看着男人工作了一会儿便歪了头。
她的脑袋晃来晃去,差点要从凳子上摔下去。
男人回身看她,她刚好要栽下来,他下意识几步过去,伸手托住她的脑袋,她的头很小,他一只手就能捧住,她柔软的头发曾在他的手腕,有些痒痒的。
他低头看她一眼,似是有些无奈,到底伸手将她推醒,她不情不愿地睁眼,还觉得困顿,脑袋一垂就靠在他的小腹:“干什么?”
她的额头就抵在他的小腹,呼吸在小腹下的那块禁区,炙热来得突如其然,他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开,看着她迷糊的脸,说:“我送你回去。”
她撒娇:“我不想回去。”
这次,她撒娇也没用,他直接将她扶起来:“我送你回去。”他又说一句。
他顺着她,可也有他自己的底线。
向葵想,她其实也是知道的。
所以撒娇一次没有结果之后她也就放弃了,顺着他的力道站起来,却依旧软软地靠在他身上:“你抱我回去啊?”
他的表情有些严肃:“向葵。”声音严肃。
她站直身体,努嘴:“开个玩笑嘛。”
男人依旧送她到家门口,她依旧站在门口的台阶:“你明天几点去学校?”
“八点。”
“这么早?”她似乎有些烦恼,最终还是咬牙应下,“我八点在门口等你,你要是敢放我鸽子……”一脸威胁的表情。
男人应一声,没说等不等,可向葵知道,他既然应下来,就会遵守承诺,她觉得他应该就是这样的。
没什么话可说,他转身走开,她忽然叫他:“章叔叔。”
他没有反应,他又叫:“章敬。”
他好像才反应过来她在叫他,回头去看她,她的手指着夜空问:“那是什么?”
他疑惑,抬头去看,除却黯淡的星外什么都没有。
“夜空里的,是什么?”她又问,引导着他。
他下意识:“星星……”
她笑起来,清脆地哎一声:“晚安!”说着如同一只兔子,钻进了木门再也没有声响。
他顿了下,眼尾微微上扬,而后回过身,慢慢往前走。
他忽然觉得,明天是不是应该和她说,他不姓章?
可是走了两步,他上扬的眼尾逐渐恢复正常: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
他想,她不小心迷恋的那个人,大概是她心里的“章敬”,而不是他。
那么小的小孩子。
向葵上楼,毫不意外,又听见了隔壁房间刺耳的□□和闷哼声,她好好的心情被破坏得一塌糊涂,匆匆去洗手间冲了个澡就回到了房间,锁好。
声音没有停止,向佩佩叫得很夸张,向葵觉得这次的男人大概外强中干,因为只有这个时候,向佩佩才会发出那样虚伪的声音。
念头转过,她忍不住嗤笑一声,她不知道别人的十八岁是什么样子的,或许是单纯干净的,可她的十八岁就是这样的肮脏,早早地知道了男女之间的龌龊。
她不是没有和母亲反抗过。
那是才刚上高中的时候,她早熟,已经明白什么是羞耻心。她说她可以去打工,她可以拿奖学金,再过几年她就可以养她,不用再做这种事情,让别人嘲笑,让别人鄙视。
向佩佩是怎么说的?
向佩佩在她面前脱光睡衣,换上一身旗袍,而后说:“我这样就是在养活我自己。”
向葵就再也没有说过同样的话,而后她交许许多多的男朋友,每一个都有钱有势,可每一个,她都打从心底里厌恶。
恶心的男人,每一个,都那么恶心!
向葵拿过闹钟定时,定在七点半,而后盖上被子,闭上眼睛。
向佩佩的叫声成了她的催眠曲,她逐渐睡过去。
向葵从来都没有做过春梦,尽管伴着她入眠的经常会是性。爱的靡。靡声音。
可是这次不一样,好像是延续了之前的梦境,向葵在梦中终于将男人的衣衫缓缓退却,她看到他的身体,比例很好,有肌肉,却又不夸张,很协调。
她忍不住张开手臂拥抱她,脸颊在他的胸口轻蹭,鼻尖满满都是他身上散发出来浓郁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她喘息,仰头,将他的脖子拉下来,吻上他的唇角,用自己的舌尖一点点浸润他干裂的双唇,喉间溢出一丝呻。吟,她倒退几步,被他压在床上。
他的手臂撑在她的脸边,她抬眼去看,朦胧中看到他原先清冽的眼神也燃烧着欲。望的火焰。
他的唇和她的相碰,却不亲吻她,呼吸交缠,浑身都热得发烫。
他的大掌从她的腰间探入,粗糙的掌心逐渐往上,从她的肚脐眼经过,来到她胸。前的两团柔。软,他试探着握住,掌心的老茧正好碰到那点红梅,她嘤。咛出声,背脊往上弓起,腿弯起来,紧紧贴着他炙。热的腰际,轻轻磨蹭。
他唇边似乎有笑,那样迷人,她扬头亲他的唇角,他鼻尖抵着她的,忽然攫取她全部的呼吸,她的舌尖随着他起舞,整个人都要贴在他精瘦有力的身体上。
他的手逐渐往下,从她睡裤的松紧带中探进去,往少女从未被人碰触过的禁。地而去,她感受到他的轻按,他的试探,他的笼罩,他的进入……
她昂起脖子,轻哼,他那缺失的小拇指那样明确。
浑身所有的感官全都汇聚在那一处,不过一根手指就让她欲罢不能,喘息不已,小腹深处有热流涌动,她哼一声,便感觉有什么从身体里流出来,浸湿一片。
她大口地呼吸,感觉自己快要缺氧而死,可又觉得这样死了也值得,她仰头想去吻他,却发现他倏然消失,仿佛他从未出现过。
她蓦地睁开眼睛,清醒又迷茫的眼神盯着房顶,一动不动。
她有些分不清楚那是梦境还是真实,一切都清晰得仿佛身临其境,她眨眨眼睛,居然一点都不觉得羞耻,反而失落。
有光线从窗帘透进来,已经天亮,向葵侧头看一眼闹钟,才七点,可她已经没有半点睡意,心跳还有余韵,回忆着梦中的那一场激。情。
她掀开被子坐起身,低头,一眼就看到了床单上的一块不规则的暗红色血迹,居然是来例假了,察觉到小腹的隐隐作痛,她忍不住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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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向葵,那又怎么样?
尽管身体有些不舒服,向葵还是起床了,洗脸刷牙,她往脸上扑了化妆水和|乳液,拿起粉底液,她的手一顿,重新放回去,只找出一管透明的润唇膏,往嘴唇上轻轻地抹上一层。
她的确不需要化妆品,她的年纪就是她最好的化妆品。
皮肤水润白皙有光泽,眉目清冽如画,鼻梁高挺,还有不涂唇膏依旧泛着粉色的唇,她对着镜子做了一个亲吻的动作,忍不住笑起来。
回到房间打开衣橱,她的衣服不少,一水的黑白灰,还有那两身校服。
向葵头一次不知道该穿什么衣服才好,一件一件试过去,嫌这套太沉闷,嫌那套太休闲,嫌这套太成熟,嫌那套太幼稚,最后居然一套衣服都挑不出来。
她坐在床上,叹了一声,最后还是选了那套比较成熟的,白色的衬衫配黑色的紧身裤,外面套一件宽松的灰色大衣,短靴有三四厘米的高度,看起来比例更好。
等她准备好的时候不过七点半,她站起来,肚子有些隐约的疼,她并没有在意,直接下楼,准备去他家门口等着。
他家门虚虚掩着,她探头进去,没想到正好看到他背对着她站在院子里。
这么冷的天气,他光裸着上半身,只着了一件宽松的运动裤,背后蒙着一层并不清晰的隐约光亮,湿涔涔的,似是汗珠,他弯腰,从面前的水桶里舀起一勺水,直接从肩膀处浇下去,水流顺着他小麦色的背脊逐渐滑下。
滑过有力的肩胛骨,滑过紧窄的腰,最终没入那片无法得见的领域。
他又浇一勺水,裤子也湿透,贴在腿上,显现出他有力的肌肉,还有挺翘的臀部。
向葵觉得口中有些干涩,又咽了咽口水,扶着门的手一顿,不小心往里冲了冲,木门发出吱呀的声音,男人听到的,动作顿住,而后回身,看过来。
她被发现,于是站站直,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做,十分坦然:“你在冲澡啊?”
他见是她,重新回过头,而后放下水勺,往屋里走去,他经过的地方,是一条湿湿的痕迹,蜿蜒一路。
刚刚不觉得尴尬,现在反而有一些,她忍不住摸摸鼻子,回身将门掩住,想了想,干脆拿门闩拴住。
她经过那桶水,还剩一下,她下意识地弯腰试了试温度,冰凉彻骨,她哆嗦了一下,格外讶异,他不冷吗?
她走进屋子,男人不在楼下,她看到了那条水渍,往楼上而去。
向葵来过这里好几次,却从未上过二层,他不会邀请,她也没有那么急迫。
只是这会儿那条蜿蜒的水路仿佛是无声的邀请,她着了魔,缓缓地,一步一步往上走。
老房子的楼梯都差不多,就像是走在自家的楼梯上一样,可又有点不一样,因为她有点紧张,有点忐忑,有点激动。
走到转弯处,二楼传来声响,她仰头,看到他出现在二楼的楼梯顶,正低头望着她。
他们不过隔了十级的楼梯,那么近又那么远,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能看到灰尘在空中飞舞,时间好像静止在这一刻,她没有上前,他没有下来,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可空气中交汇的视线却仿佛带着三十毫安的电流,让人浑身颤栗无法启唇。
也没有可以说的,不管说什么都不对。
向葵忽然笑起来,眉眼弯弯像是一弯月,嘴角扬起,雪白的牙齿露出来,她那么年轻,那么漂亮,仿佛天使。
他的唇抿得更紧,一直挺拔的背脊竟似乎有微微的弯曲。
她深吸一口气,笑容还在脸上,缓缓而又坚定地向上迈出一级楼梯,楼梯上的灰尘随着她的动作而在她的短靴周围飞舞,最终又落定下来。
她一步又一步地往上走,一级,两级……
她终于站在他面前,因为比他低一级台阶的关系,她的脸在他的胸部下方,她依旧需要仰头,才能看清楚阳光下他的表情。
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此刻的表情,因为什么都没有,淡淡的,只有粗粗的眉毛有些许的皱起。
她的笑容逐渐收拢,却没有消失,终于出声:“我还没吃早饭。”
他从她脸上收回视线,从她身边经过,径直下楼,她连忙跟上去,来到厨房,桌上有油条榨菜,他从锅里替她盛出一碗白粥,不多,浅浅的,大概已经清楚她的食量。
她端过来,粥热热烫烫,入口的温度正好,她喝了一口,胃里舒服许多,含糊着问:“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他说。原本不想说话的,不知为何想到她昨夜说的话,喉咙一松,已经出声。
她哦一声,吃得快了些,最后拿了一根油条在嘴里:“走吧!”
他却没有动,顿了顿,说:“你先吃,不急。”
她抿抿唇,唇角是扬起的,她甜甜地说了一句好,而后又坐下来,一口一口慢慢嚼着,手托着腮看他洗她喝过粥的碗。
她想了想,飞快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