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美……把刚才你哼的那个曲子忘掉!”
“你果然知道!”对她的话何心美自动的过滤掉,激动的只要她给自己一个结果。
“美!我知道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最好不要知道!”展听雨一字一句的在手机的另一头警告她。
“那好,”何心美紧握着手机毫不退让的说,“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去找。”
“美美!”
“听,我的好朋友死了,我到现在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死!可是现在我听到了这首曲子,我忽然有种感觉,她的死和这首音乐脱离不了关系!听!!不要骗我,我要知道真相!”
激动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她听到了听用很低沉严肃的音调对她说:“真相?美美……如果……如果我告诉你,你想要知道的真相……会……害死我,你还要知道吗?!”
她一滞,心脏被听的话重重的撞击上。钝钝的疼痛蔓延过她的身体,她很想打个哈哈说:你在开玩笑吧!可是,心被紧紧揪住压迫的她说不出一个字来,她的身体动都动不了,只能听到电话那一头,以一种很疲倦和决然的口气对她说:
“美,交换真相的唯一方法就是你死或者是自己身旁的人死,你如果决定要知道,我就全告诉你。”
“不!”她想也不想的就脱口而出,眼泪簌簌而下,她不要身旁任何一个人再离开她!——那种感觉太痛苦了。
“那好……”电话那边的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问了一个令她心狂跳的问题:
“你到底在哪里?”
“啊?”何心美嘴角抽了一下,眼神惊慌的四处飘荡,好象是说谎得人怕被揭穿本能的张望。“我……我在……在家。”她已经不敢说她在学校了。
“你敢确定你不在开尔斯学院?”那边怀疑的问,令她心惊的同时,也奇怪了起来,“你怎么会认为我会在……那里?!”
“唔……”
她感觉到听也很不正常,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不敢想的事情,她抓着手机大喊:“你不要说你在那个学校!”这里,太可怕了,听,你千万不要来这里!她在内心偷偷的祈祷自己只是胡想的。
“不,我不在。……只是你刚才哼的那首曲子是出自那里,所以我才多问的……你不在那里就好。”
“是吗?”何心美提起的心慢慢的放了下来。但是很快又想起了自己的问题,“听,那首曲子是不是可以影响别人的心智?”
“呃……你还是不要知道太多。”
“可是我听过后感觉自己的心态和往日很不一样。”她害怕的问。
“没错,那首曲子就是这么……可怕。你如果下次再听到那个音乐,就跑的远远的。它……真的可以毁灭一个人。”展听雨感慨的说。
“听,有什么可以改变的吗?你不是也会弹琴吗?能不能……”她希望有人能够拯救这里,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好。
“美美,我是展听雨,不叫肖邦,也不是超人。我能保护的最大限度就是你们,其他人……我从来都没有打算扮演救世主的角色。”
她听着那边微微一顿,然后用一种很忧心重重的口吻对她说了最后一句话:
“人还是先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美美!”
一阵风吹过她的身侧,撩起了她耳边的发丝,渗骨的寒意从她的脊背一下子就窜到了脑后。
人还是先保护自己……她看着蓝天,紧紧的抓着手机,问遥远的天空:
听,你是不是也来到了这里啊?
心中这种异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甚至怀疑自己一个转身就能看到在她身后微笑的听。
上帝啊!她双手合十默默的祈求:千万,千万不要,听千万不要也来到了这里。正在她祈祷的时候,一个细弱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
“你需要帮助吗?”
悚然的回头,她看到了一个温顺的女孩子站在她的背后,褐色的头发,苍白的面孔,她的平凡无奇令人很容易得忽略过去。可是……何心美警觉地退后两步,她总觉得这个女孩子出现的太古怪了。
“你需要帮助吗?”那个女孩子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脸再一次的重复。
“你……能给我什么帮助?”何心美犹豫的眯起眼看她。”
“你所需要的,真相!”
看着她的嘴唇一字一字的吐出令她心惊的答案,何心美细细看了看眼前这个女孩子,面无表情的思考她口中的真实性。
“有这么好的事情吗?”她双手环胸,冷冷的上下打量这个女孩子,突然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啊?”显然这个女孩子没想到她会迅速的反客为主。
“我在问你叫什么名字?”
“雪瑞,我叫雪瑞。”她露出羞涩的面孔,小声地说。
“雪瑞?”何心美冷冷得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然后摸着自己的下巴,很感兴趣地问她,“那么你能告诉我什么。”
“你想知道什么?”雪瑞看到她转入正题,眼底深处快速的滑过一抹猎物入网的兴奋。
“很多……”她摊开双手指着整个学校,“我要知道这里所有的死亡原因。”
“那你要知道得还不是很多啊。”雪瑞的手慢慢的伸向了她的手。
“归根究底的原因只有一个?”她不着痕迹的躲开雪瑞的触碰,她能感到这个女孩子很古怪,时而羞涩的如同邻家女孩,时而又如同一条蛇,安静却随时好像能跳起咬断你的喉咙。就是她的诡异让一向以“四海之内是兄弟”的习性,雪藏在了内心深处,她奉行起了展听雨的至理名言:
有危险的味道,就屏住呼吸!
警惕的和这个叫雪瑞的女孩子保持距离,她扬起傻兮兮的天真笑容,好奇地问,“是吗?”
“嗬嗬,”雪瑞看着与自己只有短短几步的她,藏起了饮恨的表情,淡淡地说,“你很聪明。”
“是因为什么?是那首钢琴曲吗?”如她所说,何心美真得不笨,只是一直很用心的交朋友,所以从来都没有用过多余的心思在诡计和陷害上而已。
雪瑞愣了一下,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向了她。
“是我说对了。”早知道会有这样的反应,她轻松的躲开她的攻击。站稳在地的时候挑挑眉毛对她。
雪瑞咬牙瞪着她,大口的喘息着。
“身体素质不行,就不要做难度太大的动作。”说完,故意炫耀单手着地漂亮的后翻过地。用一只手指住雪瑞的鼻子,冷冷得说,“你,雪瑞,不是个好人。”拍了拍手上的土,她带着满足的笑,对自己说,“鉴定完毕,走人!”说罢,把那个气得半死的女孩子留在了原地,愉快地离开了……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夜之终结:第一章 鬼——路砚(上)]
“路,你怎么在这里?”拉尔夫神父刚从门廊那里回来,就看到了路砚坐在风琴前沉思着。
优雅的转过身体,他修长的手指随意的抚过键盘。目光落在了神父身上,用那种很轻松的口气对他说,“在等你啊。”
“等我?”神父抱着圣经诧异的看他,“有什么事吗?”
“事?”他想了想,耸耸肩,“没什么事情,不过,神父你呢?我感觉你最近好像比较忙啊。”
“是啊。”他点点头,“最近,的确是太忙了。”
这样的坦白,令原本打算一步步套话的路砚愣了一下,他想的可不是这样啊。至少……至少,神父不该这么早就打乱他的后续问答啊。
“怎么了?路?”神父低下头看他懊恼的神情。
“呃……没睡好。”他快速的整理好自己的表情,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
“唔……塔尖对你来说可能是窄小了一点。”神父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不仅如此,每当我总是快要睡着的时候,其他的几个塔尖都会亮灯。”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原来您这里有这么多的信徒啊!”
“噢,不……”神父笑着摇摇头,高深的低下头压低嗓子对他说,“神指示了你们来到这里。你们……是被召唤来的!”
他的神秘气氛影响到了路砚,他被震在当场,召唤?是不是太夸张了一点?扯扯嘴角,他清了清嗓子,“我们——什么我们?”这里好像只有他吧?!
“就是塔尖啊!”神父伸出手指了指天花板,神秘的笑着,“上帝让你们来这里。”
“你是说塔尖上还有其他的人?”他诧异的挑了挑眉毛。他可从没有见过啊。
“嗬嗬,没有见过,是你们的缘分还没有到。”神父一眼就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的。
“上帝也讲究缘分啊?”他失笑,一直觉得东方人才会提缘分。
“这个是命中注定,该来的总会来的。”神父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命中注定?”他斜着脑袋,看着神父,“那我……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拯救?还是死亡?”生死,自从失去薇薇安后,他看得就很淡了,只是……怕死的太突然,会让那群家伙着急。
“路?为什么你总是那样无所谓的态度啊?”拉尔夫看着他这样很心痛。让他情不自禁的想到了他第一次看到路的时候,那次是他去梵蒂冈看个朋友,看到了极度消沉的路砚翻阅着圣经寻求着轮回,寻求着永生,寻求着复活……
——神父,神父,耶稣复活了,那么普通人也可以复活吗?
这个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回响,他的脑海中映现出的是一个年轻的面孔,那张充满了对缥缈希望的面孔。他手捧着圣经,哀求的望着他。那时,他第一次看到了整个地狱是如何呈现在他的面前……
“神父?神父?”路砚皱着眉头看他。
“哦,什么事?”他回过神来对路砚笑。心中怅然,现在的路虽然看起来很平静,可是……地狱已经深埋在了心底。——他真的好担心。
“没什么,看你在发呆……在想什么?”他的手指温柔的掠过键盘,仰头看他。
深深的看着他,拉尔夫神父笑了笑,对他说,“那你呢?你在想什么?”
“我?”他挑挑眉毛,“我有什么好想的吗?”
“路,凡事往前看,过去的事情,还是遗忘了吧。”
“遗忘?”他的神情有一瞬间恍惚,随即正了颜色,自嘲的笑着,“我有什么好遗忘的?”
拉尔夫神父随手翻了页圣经,随意的问他:“那么,是什么带领你来这里的呢?”
呼吸一窒,他的手指落在了琴上,琴音划破了他僵滞的大脑,一个人影忽而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薇薇安?
他激动的站起身来,目光落在没有人能看到的地方。
“路——”神父诧异的按住了他的肩膀。
人影在他被拍到的刹那,如烟散去。他璀璨如初生阳光的眸光,顿入深夜,消失了刚才眩目的光彩。
“你……找到了来这里的原因?”
“是……不……”路砚苦涩的闭上眼睛,想要否认,却怎么也抹不掉心头的那抹悸动。重重的落在了坐椅上,他摸着琴就想到了听……她也是一个薇薇安啊!
她爱上的人,是用杀戮来爱。而他呢?为什么自己却连承认爱一个人的勇气都没有?
眼眶酸涩,他双手交叠握住,虔诚的抬头望着神像,他缓慢而沉重的说:“我……爱她。深深的爱着!”
“恩?”拉尔夫神父斜过头看他,仿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神父!”他抬头目光灼灼坚定的看着神父,一字一句的说,“是薇薇安带领我来这里的。”因为有一颗爱她的心,所以他才会寻来这里。
“哦——”神父戏谑的叹息,“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正义,原来是为了爱。”
他抿唇,抑郁的撇撇嘴笑,仰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