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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该怎么说,设总理衙门这个主意,他也想过,不过现在这情况,明显的,设与不设也没差了。惟一的用处就是,能卸了他学政之职,让人抓不到他的把柄。不过,他怕把柄吗?明显,他不怕。
“曾师会答应吗?”庆余帝呵呵的一笑,看着弟弟。
七王‘噗’的笑了,现在连皇上也叫曾凡为曾师了,可见,现在曾凡的名气之大了,而拿在手上的这折子,倒是显得更加的可笑起来。一个人可以没本事,但是不能蠢。所以这个闽浙总督算是蠢了吧?
“皇兄,闽浙总督公忠体国,看来也是个能臣,调他入京吧!”七王笑得比蜜还甜。
下头的内阁们一齐暗暗地吸了一口冷气,好一个能臣,调入京臣。可是没说,调入京城干啥呢!一个调入京城,然后一个从一品在的大员就这么被搁置起来。‘我不说用你,也不说不用你。’随便给一个从一品的闲差,关到死。可真是杀人不见血!
“好主意,好主意。”六王附议,转向了内阁,“各位大人看呢?”
“臣等附议。”大家还能有啥好说的,人家三个都是曾凡的学生,也都被洗了脑,谁说啥也没用了。但安元却按奈不住了,“皇上,曾师这般在风口浪尖之上,其实对他不好。他这般也掩藏不住,臣请皇上三思。”
庆余帝和六王、七王面上都没什么反应,庆余帝温和的笑了一下,只是在这一抬眼微笑在瞬间,他脑子已经转了无数的弯了。
“安首辅说得对,此时朕倒是有捧杀之嫌了。也让曾师蒙了不白之冤,明明他为国为民,不求回报,倒是朕对他不住了。”庆余帝淡淡的说道。
安元一怔。
而其它人也面色一冷,看安元的眼光都不同了。
庆余帝这么一说,大家突然意识到,安元刚刚的话不是在为曾凡担心,而是真的在帮曾凡惹祸了,这是嫁祸啊!
安元也知道自己被庆余帝黑了,不管他将来是不是卸磨杀驴,自己这黑锅真的背定了,一时间,突的就心灰意冷起来。自己真是笨,为什么不再忍忍。安元都忘记了自己怎么回的家。会上还说了什么,他是一丁点也没听见,他此时就想蒙头大睡一觉,然后醒来发现,这一切都是梦罢了。
而南书房里,庆余帝三兄帝坐一块喝起茶来。
想想,七王又噗的笑了,他是想到安元的样子,而好笑,明明也是五六十岁的人了,竟然也如他们一般,喜形于色。
“你也不小了,怎么这么淘气。要不要给你讨个媳妇?之前你嫂子说了一个人家,倒是挺不错的。”庆余帝心情不错,顺口问道。
“等等吧,父皇还没满三年呢!”七王忙摇头,面色一肃。
“皇兄能不知道父皇没满三年吗?只是母后也跟我说,过了热孝,好些事就得备起来。等着满了服,也就能走流程。这才是做事的章程。”六王还是之前的那个六王吗,忙把自己母亲拿出来替庆余帝解围,想了一下,“嫂子娘家有合适的吗?这回在外头,我倒是体会‘家有贤妻,夫无横祸’的道理。曾师那位夫人,之前也就只说十分的能干,具体如何,倒还无人知道。这回在军中,就知道,曾师这妻,能不能干我不知道,但一定十分缠人。曾师打仗也跟着,逼得曾师只能向皇上请罪。所以家教很重要,出身很重要。”
七王怔怔的看着六王,转向了庆余帝,“这个,您是见过曾夫人的,有六哥说得那么差?”
“非常漂亮,可惜曾师的女儿嫁了,不然……”庆余帝手一摊,表示替弟弟有点可惜。
“你说取妻求贤,要那么漂亮做什么?害得我以为曾师带的是小妾,闹了个一个大大的笑话。”六王更气了。
这回庆余帝和七王一块笑了,当然,从这个也就知道,曾太太有多好看了。这回七王都可惜起来,曾太太这么好看,曾师长得也相貌堂堂的,他们的女儿一定非常漂亮了,结果嫁了安家的败家子,七王有点郁闷了。
“安元是怎么想的?人家好好的女儿嫁到他们家的败家子,不思感恩,平日里也没说帮曾师一把,到头来,还差点阴了曾师。”
“本事还是有的,只不过心胸差点。想来曾师这些年稳扎稳打,竟比他还后来居上,让他这样的名门贵公子怎么想?说他不如自己的小师弟和亲家?”六王都不希得说了,翻了一个白眼。
“好了,还是说老七的婚事,原本你嫂子说的是兰嫔的妹妹,不过刚刚老六倒是说中了我的心思,家教还是要严厉些才好。我看请太后做主,在其母家挑一德行出众的小姐才是正理。至于说兰嫔的妹妹,若是有缘,做个侧妃也可以。”庆余帝不想谈朝中之事,主要是,安家若能与曾凡翻脸,庆余帝其实是开心的。曾凡若一直这么得到世家的支持,庆余帝还是不能放心。
“还是在皇后娘家找吧?”六王皱眉,生怕被人觉得母亲想拉拢七王,虽说拉拢七王其实也没啥用,七王那老好人的性子,在朝中,真不可能有什么大作为。
“行了,朕让皇后亲自去求太后。儿子的婚事,原本就该请母后做主,你乱拦什么。”庆余帝哈哈一笑,显然对六王的小心很是受用。
六王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还是笑着摇头,倒是一幕兄弟和睦。
第153章 照相
第二更
曾凡他们一到福建,也就收到了仲羡的报喜,溪儿在皇家医院生了个大胖儿子,母子平安。电报的容量也就那么点大。再说也是要经过英军的电报人员从英文译成中文,安海自然不会多说。不过,这个也就够了,母子平安,对曾凡夫妇来说,这才是最重要的。
“唉,也不知道洋人的鸡,会不会跟我们乡下的那么好?”李萍又叹息起来了。
“想那么多做什么,没看她是去医院生的孩子。一定很多医生的。”曾凡想想说道,其实他也不知道医院是个什么概念。只是从黄歌的信中大约知道了一些。
“好了,既然看不到,就别担心了。”大太太想想自己看大的溪儿都做了母亲,也真是有些感慨了。
“洋人有能画相的机子,你让他们画几个回来?”李萍也没弄懂那是什么,反正就是听说有那种机器。当时她也没在意,不过她在工地上,看到那两个洋工程师,有时会拿个大木头箱子蒙着头,在那儿做什么。后来,听翻译说,他们在给工厂画相,说是能一模一样。不过现在她也没看到画相,但却也记在心里了。
“对哦,我让人来给我们照相。”曾凡倒一下子想到什么,忙叫翻译去找那两个洋人来,自己穿上官服,让李萍和大太太快去换衣服,梳头。
大太太是听都没听过的,但是想到要画像,心里多少有点别扭,乡下可不兴这个,再说画相,得坐多久。但李萍想想倒是觉得是好主意了,我现在看不到孙子,可是我可以留下画像来让孙子将来看到我。
大太太一听倒也是这个理,不管怎么样,她也留下画像了。也就跟着李萍回房间去更衣。
现在两个工程师特别的听话,一叫就到,之前也知道要给曾大人他们拍照,也都带着相机来的。想到只怕曾夫人他们不懂什么叫照片,还带了些照片来,让他们看。
李萍是了解自己的工厂的,看到自己熟悉的工厂能这么清晰的保存下来,倒是很感动。特意给大太太看,哪是哪儿,大太太看到照片中还有些小人儿,眯着眼拿得远远的看了半天。
“这也太小了。”
“干娘,这是为了画景,让他们画我们,自然要大些。”李萍不喜欢用拍字,只用了画字。
不过没人敢说‘不’,让老太太坐前头,他们夫妇站在后头拍了一张,那烟火一闪,老太太都吓了一跳。不过好在有李萍安慰,让他们多拍了几张。老太太单人还拍了一张,李萍和曾凡也拍了单人的,还有两人齐坐的合影。
李萍想想,“这个机子贵吗?”
“还好,夫人想买个?”
“是啊,买个倒没什么,这得找人会用啊。我想给我爹娘,我太公公,公公,都画些。”李萍不想说不吉利的话,但是老太爷岁数不小了,自己的父母这回去,也都老多了,想到自己婆婆刚强了一生,只怕孩子们都不记得自己的祖母长什么样了。有了这些画像,将来缅怀他们时,也有个凭据。
曾凡轻轻的搂住了妻子,“好了,这拍不难,我听说开出来难,又是药水,又是什么纸,有些事,不能强求的。”
李萍轻叹了一声,忙对那洋人说道,“那多印几张,我要寄回去给我父母家人们看看。”
那两人忙应着回去了,李萍顺便嘱咐了翻译一声,让他记得跟那两人算账,别人让赔钱。翻译点头应了,也跟着回去了,李萍看看那些留下的照片,“这些画像得好好留着,不得不说,洋人这点好。凡事都想着留个画影,将来都是咱们的功绩。”
曾凡也坐下看看,“是啊,咱们全国第一家真正意义上的工厂,可以说是青史留名,若能有这些照片留存,对后世也是意义重大。”
大太太可不在意青史留名,对她来说,重点在归属。
“这个工厂是萍儿的,还是朝廷的?”她听着两口子倒是常把这工厂放在嘴边,不过,听曾凡的意思,这是为了将来为朝廷做兵工厂做准备的。可是听女儿又说,这是她的工厂,将来她要交给安海。她就有点弄不懂,这到底是谁的工厂。
“是萍儿的。”曾凡笑了,看着妻子也瞪着自己,他可不敢说,这是朝廷的。
当时做,是不能用朝廷的名义来做,对于英国人来说,他们是越弱越好,越弱,他们在这里的话语权才越大。可是对于个人来说,真的做一个这样的工厂,若没有朝廷的支持,也弄不下来。至少,这个工厂的钱可是水师弄来的。当然,因为水师里操作这事的是丁桐,所以说具体的,连仲羡都不知道。
他细想想,福建水师归仲羡管理之后,自己家的产业好像就直线上升了。儿女在英国有了庄园。他们在这儿有了个工厂。想想看,还又不能说他贪污了。因为这一切,初衷还是为了朝廷。
“别纠结了,过几年,真的上了轨道,朝廷也能慢慢接受时,我把工厂捐给朝廷,定不会让老爷青史留下污名的。”李萍能不知道曾凡的顾虑,翻了一个白眼。
曾凡大笑起来,觉得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大太太不干了,“为什么,这么大的产业,你捐了?不是说给溪儿他们吗?”
“干娘,这本钱其实是朝廷出的,只是不好挂朝廷的名字,到时等着朝廷都理顺了,我说是捐给朝廷,其实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罢了。到时还是安海管,朝廷哪有其它人能管得起来。”李萍呵呵了一声。
曾凡都听不下去了,明明心里都清楚,但是别说啊!轻轻的拍了妻子的额头一下,自己回书房看书,写信去了。照相这事,倒是给他不少的启发,觉得三百六十行,还真是行行都有用。比如这照相,可不是奇淫技巧,玩乐所用。这是资料。由此,他也延伸了好些想法,这些,他也都写在密折之中,连同几张工厂的照片,一块锁上,让人送进京中。
折子里提都没提过,他被弹劾的事儿。事实上,全家人没一个人提这个,大太太是不知道。而李萍知道,但不理。只觉得脑子不好,得治。
leidewen说
周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