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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南哭笑不得,抬头盯着他下巴问:“我说九爷,我就跟贺哥说两句话,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沈桓九一脸正经,道:“你是我的人,本就不该看除我之外的别的男人。你跟他有何话好说?与我说就是。”
叶南:“……”可以,这很沈桓九。
贺司朗见林骁不再试图甩下他的车了,也就放心了,跟在他车旁边挺有兴致的哼着小曲,还时不时的喊几句话,可惜没人理他就是了。
叶南刚开始还李了两句,不过再发现他一理贺司朗,沈大粽子就会一脸不悦的低头用嘴堵住他的嘴后,他就不说话了。
所以说,闷骚和明骚往往就只有一步之遥。叶南不知道原本还是个闷骚的大粽子怎么就突然变得这么放得开了呢!
两辆车相安无事的又开了一天,到了晚上六七点的时候终于到了云南界内。叶南正睡得迷迷糊糊,一个紧刹车,要不是被大粽子拦腰抱着他准得撞到前面去。
“艹。”林骁大骂了一声,鼻子撞到了方向盘上撞出了一条红印。
“怎么回事?”常青皱眉问道。
“前面停着的那辆车突然对着咱们的车开车灯。他一开灯什么都看不清了,只能停车。”林骁骂骂咧咧的打开车门朝那辆车走去。
陈栩也气的不轻,打开了车灯朝林骁方向找了过去。这一照,得……又是个熟人。
常青眉头皱了皱,对陈栩说:“叫林骁回来,那人是山河集团的唐鹤之。”
“唐鹤之,是他?”陈栩眼里神色变了又变:“他怎么会在这?”
“恐怕是守株待兔,等候多时了。”
陈栩闻言,也不再多说,立马下车朝林骁的方向走了过去。而另一边,贺司朗也吊儿郎当的下了车,扇着他的大草帽朝唐鹤之走了过去。
“哟!今天可真够巧的,这是什么风啊,把咱们日理万机的唐总给吹到云南来了。”贺司朗无比骚包的走位成功辣到了唐鹤之的眼睛。
唐鹤之不掩嫌弃:“你怎么也在这?”
若是旁人估计就要被唐鹤之这般的语气给气跑了,可偏偏贺哥哥不同常人,立马死皮赖脸的贴了上去:“唐总的语气好像很希望我在这里啊。这就是传说中的有缘千里来相会啊。两千多公里的距离都能相会,看来唐总和我是真真的有缘人啊。”
唐鹤之一看他这不同凡响的花衬衫品位就忍不住想要退后,那肯让他贴身,立马大退了好几步。
“谁跟你有缘,我是!”唐鹤之刚想说自己是在这里等沈桓九一行的,就立马反映了过来将将闭了嘴。
“是什么?”贺司朗似笑非笑。
唐鹤之这才发现自己差点中了这人的套路,气的精明斯文的脸上一阵青白,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反正已经等到了沈桓九等人,跟不跟他们搭话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跟着他们不怕找不到那个墓。
唐鹤之这么想着,就更拉不下架子去搭讪了,朝一边跟着的助理挥了挥手,两人就一起回了车里。
“切。这唐鹤之真有意思。”林骁回了自己的车里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连声抱歉都不会说,出来溜一圈就特么的有回去了。他当遛狗呢。我还当这人是多会做人,才能爬到现在这个地位,现在看来也不过尔尔。”
“好了你少说两句吧。”陈栩失笑,往他头上拍了一巴掌道:“这人厉害是厉害,就是太过自负。盗墓可不是做生意。他这样子总会吃亏的。你且看着就是了。”
“那说好,到时候咱可不许救他。”林骁默默下巴:“他这么有钱,身价肯定很高,得狠狠敲一笔才行。”
“开你的车吧。得在八点之前到达断峭崖那边的村子。不然今晚就得露宿街头了。”陈栩想到上次他们过来时的情景,眉头不由的微微蹙起。
“怎么?那边有什么异常?”常青看他表情怪异,便开口问道。
“那边的村民给我的感觉,非常不好。”陈栩扒了扒自己的大背头道:“你们到了就知道了。总之今晚小心点,明天天一亮咱们就可以进山。上次过来摸熟了地形,不过还是不确定墓的位置,恐怕还得主子亲自确定。”
“哦?”常青一挑眉:“你们俩都无法确定位置?看来这墓却是有点意思。”
林骁陈栩的观盘辩局之术是得九爷暗部一族真传,若是他们都无法确定位置,十有八九这里就是他们要找的地方了。
等到了断峭崖下的村子里,叶南才明白陈栩嘴里的感觉不好到底是有多不好。云南这边多少数名族。叶南以前也来云南玩过,虽然是少数民族,但也是觉得他们热情好客,风俗习惯十分有趣。可这个村子里的人……
叶南搓了搓在对方目光之下竟然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努力按下了心中的不适感。
村子里没看到小孩,大多都是皮肤黝黑的男人和妇女。他们不说话,只是在叶南一行人来的时候用一双双浑浊不堪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们。
那目光就像是毒蛇一般,让叶南觉得皮肤涌起一阵冰凉凉的冷意。
“阿昌。”林骁朝人群里的一个小个子男人挥了挥手:“带我们去你家。”
小个子男人没说话,把头低的更往下了,然后走出了人群,快速的朝着村子里走去。
林骁道:“他们村子里的人都不爱说话,这个叫阿昌的是唯一同意我们借住的当地人。大家跟上他吧。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就上山。”
众人点了点头,赶紧跟上了阿昌的脚步。贺司朗跟这群人也算是熟了,自然是跟紧了他们的步伐。倒是那唐鹤之先是不远想贺司朗那般厚脸皮蹭住,奈何询问了一圈之后都没得到当地人的回复,只能也黑着脸跟上了他们。
不知走了多久,到了一处偏僻的木屋后,那个叫阿昌的小个子停下了脚步,指了指眼前的木屋,然后匆匆的离开了。
林骁陈栩立马进屋全部检查了一遍,发现没问题之后才道:“看来今晚就咱们就住在这了。这村子怪的很,给我的感觉十分不好,大家晚上不要乱走动。进屋吧。”
沈桓九环着叶南的腰正准备进去,就听到身后一人略带尴尬的声音——“九爷留步……”
沈桓九回头,就见那唐鹤之一脸难看的看向他:“不知九爷能否行个方便,让我们借住一晚。我愿付三倍住宿费。”
“呿!”沈桓九还没说话,林骁就先发出了一声怪声,眼珠子上下一转的打量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唐先生真会说话,三倍住宿费打发叫花子呢?你觉得我们像没钱的么?”
唐鹤之脸色顿时更难看了。一向为天子骄子的他何时受过这般嘲讽?
第56章
“不过……”林骁话音一转:“唐先生自己也看得到,这房子啊一共就两间,我们这一行六个人,挤一间房子已经满了,但另一间房子就只有贺少他们三个人,加上唐先生跟助理也不算多。可惜路上我就跟贺少商量好了,这房子已经算是贺少的了,我也做不了主了。不如唐先生去与贺少谈啊。”
林骁说完,抱着胸一脸看好戏的模样朝贺司朗的方向努了努下巴。一路上他算是看出了,这唐鹤之对贺司朗那是既嫌弃又瞧不起,简直避如蛇蝎。唐鹤之又为人高傲,让他去求这么一个人想想都知道那场景一定酸爽。因此林骁毫不介意免费看一场好戏。
唐鹤之转头,看到贺司朗一脸痞笑的瞪着他开口,果然气的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贺先生。”他语气了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滋味。
“诶!叫什么贺先生,多生疏。”贺司朗大草帽挥啊挥,笑的露出一口大白牙:“叫声哥哥就好了嘛。哥哥我早就说了,咱们啊那是有缘。你看,这不马上就要同床共枕了!要我说啊……”
他话还没说完,就自动消音了。
只见对面唐鹤之气面色冰冷,不知从哪掏出的手枪正直直的对着贺司朗的脑袋。仔细看还能看到他身体微微发抖,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唐鹤之这么一动作,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老二老四下一秒也举起了手枪,不偏不倚的指向了唐鹤之。
空气仿佛都窒息了几秒。贺司朗突然就笑了,他就像看不到面前黑洞洞的枪口一样,毫不在意的按下了老二老四手里的枪:“干什么呢,人家唐总这是跟我开玩笑呢。这么紧张做什么。”
说着又笑眯眯的摁下了唐鹤之的枪口,一脸无赖样的说道:“唐总,你这个态度可是借住不到的哦。”
唐鹤之一窒,收起了枪。
贺司朗立马得寸进尺的上去跟人家勾肩搭背:“唐总想要借助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嘛。咱俩谁跟谁不是?对了唐总会玩牌么,长夜漫漫不如来一句紧张刺激的斗地主啊?”
唐鹤之强忍着一掌劈死他的冲动,硬声说:“不会,不玩。”
“诶呀。”贺司朗遗憾的摇了摇头:“那就不好了,我今晚呀就想玩牌,如果唐总不会那我只能去村子里另找几个人玩通宵了,不过可惜了唐总就没地方赞助了。”
“你!”唐鹤之太阳|穴一跳,他强压下了怒气,妥协:“不能玩太晚。”
贺司朗立马满足了:“唐总这就对了嘛。来来来,今晚咱们玩个痛快啊!”
等两人勾肩搭背的进去了,林骁才收回饶有兴趣的目光道:“这贺司朗也真是个人物,虽然嘴贱脸皮厚的,可做事说话的手段要比那唐鹤之高的多了,有意思……”
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沈桓九一行人已经收拾好了东西,顺着白茫茫的晨雾就准备上山了。这倒斗不比其他,自然不想让其他人跟着占了便宜。因此谁也不会想着去叫隔壁屋的那几人。
哪只,他们这才刚一出门,就见门外已经站着五个人正露着一齿白牙的等着他们。为首笑的最贱的那个可不就是贺司朗。
林骁走近一看,几人身上都已有了一层薄薄的露水,立马就冷笑了一声:“等的挺久的吧,瞧着浑身上下湿的。山间不比城里,小心发烧生了病,一不小心就死在山里了。”
贺司朗跟着笑:“谢您吉言。能达到目的就行,等一等嘛,都是大老爷们的有啥好怕的不是。”
“哼!”林骁也被他气了一下,哼唧了一声走回到了陈栩身边不说话了。
陈栩严肃着脸,咳了一声道:“众位都别闹了,既然跟都跟了,我们主子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这山就一起上了。不过之后可就可凭本事了。我们主子虽然宅心仁厚,但也不是什么慈善家。”
说完,就拉着林骁走到了前面开始带路。几天前他们才在这里耗了一周的时间去熟悉地形,因此这会也算得上是熟门熟路了。
“这里有一条捷径可以直通山里。路有点不好走,不过前几天我们已经简单处理过了。”
等走到了这条所谓的捷径,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路,明显就是一片荆棘丛生的灌木林。
唐鹤之和贺司朗的目光同时暗了暗。怪不得他们派来的人找不到地方。这种鬼地方,就是他们自己也很难发现这能成路。
等走出了这篇荆棘,视野顿时开阔了许多,再仔细一看,他们过意已经进了山里。
“这里的地势倒是奇怪?”唐鹤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快速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这四面聚山,四座大山拔地而起,把这山林层层包围,成一个杯子的形状,而我们现在就像是在这背底。”
“哟,唐总还懂风水?”贺司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