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心事。
那边唱名的老先生,低头在镜框里一看,不由一愣,但他不能得罪客人,只得望着燕疗纷纷落座的群豪,故意朗声说:“诸位来宾,非常抱歉,没有唱到尊名的客人,请在两厅各桌上,随意落座。”但是,和蓝天鹏悄声谈笑的欧阳紫,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依然坐在原位上。
「小霸王」虽然早已看出,只要欧阳紫一离开,高莲英马上就会坐在那里,这当是他极不希望,也是极不愿意看到的事,但是。他此刻怒气,怒火,羞忿,恼恼,填满了一肚子,迫使他不自觉的忿声自语说:“真是不知趣,哪有这么厚脸皮的人,没资格上坐,陪在桌头上也好。”
蓝天鹏一听「小霸王」这一句一语双关的话,顿时大怒,但是,他尚未出言指责,欧阳紫已冷冷一笑说:“姓吴的小辈,不知趣厚脸皮的人,正是你自己,「冷香谷」的蓝老英雄,业已西归极乐,而你呢?你爹「丧门棍」尚未死,你便等不及要坐他现在的位置了。”
纷纷落座的群家一听,有的震惊欧阳紫的大胆,有的知道「丧门棍」父子狼藉声名的人,便故意发出一声讥讽哄笑。由于将「小霸王」排在「净海」禅师下手位置是「了尘」的意思,恶道听了自然是沉不住气何况人人都知道「小霸王」是崆峒派「了凡」的俗家弟子。「了尘」因念于此,加之方才欧阳紫的辱及「玉虚上人」,是以再也忍不住倏然立起,同时,横目怒声说:“你这后生晚辈怎可在武林前辈的寿筵上,语无伦次,出口不祥。”
欧阳紫依然静坐不动,好整以暇的讥声插言说:“有修养道行高的高增高道,未曾发言先宣佛号,你了尘连个「无量寿佛」都不会,只知道竖眉瞪眼,乱吼乱叫,让你当观主实在不伦不类,有些瞎胡闹。”
话未说完,满厅数百英豪,立即发出一阵如雷哄笑。「了尘」自恃是崆峒派首席弟子,未来的掌门继承人,一向狂傲自大,目无余子,他焉能忍受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青人,当着各地前来拜寿的英豪面前,公然羞辱?是以,猛地一拍桌子,举手指着欧阳紫,厉声说:“无知小辈,目无尊长,居然胆敢侮辱贫道……”
话未说完,坐在侠丐马五下张大椅上的烟缎劲衣老人,已很带温色的沉声说:“了尘道长,老朽本不愿在这吉祥欢乐的寿筵开始前,多言惹事,实在说欧阳少侠和吴少庄主,年青气盛,闹两句嘴也就过去了,你当师伯的非但不阻止师侄,反而声言厉色指责,这就有失你长老的风度了。”
「了尘」见烟缎劲衣老人,指的全是他的错,心中愈加气恼,但对方说的合情合理,都是自己的错,而且对方又是赫赫辣手的人物,只得沉声问:“照郭总堂主这么说,他是有资格挤身上座喽?”
蓝天鹏一听「郭总堂主」,心中不由一动,断定那位烟缎劲衣老人,可能是「龙凤会」的人物。心念方动,正待向欧阳紫询问,欧阳紫已冷冷一笑,目注「了尘」,沉声说:“少爷的家声和在武林的地位,远比你了尘高出多多,要论资格,你们崆峒派「金簪」级的人物,没有一人有资格与少爷同席并座。”
如此一说,全厅震惊,立即掀起一阵嗡嗡议论声。「了尘」一听,只气得老脸的青,吹胡子瞪眼睛、浑身抖索,咬牙切齿,不知他是真的气坏了,还是语塞词穷,顿时无法言语。恰在这时,那位神情惶惶的老先生,赶紧高声朗唱:“吉祥时刻已到,请诸位贵宾满酒。”
如此一嚷,大家才想起今夜是前来拜寿,在一阵骚动低笑一声中,拭杯执壶,酒香立时满厅。、一个新衣小童,早已为欧阳紫增加了一套杯著匙碟,并为两人满上了酒。「了尘」看了这情形,只得铁青着老脸,悻悻的坐了下去。
蓝天鹏和欧阳紫,会心的一笑,回头一看,这才发觉身后的高莲英不知何时走了。就在这时,那位戴眼镜的老先生,再度朗声高呼:“诸位贵宾,寿星驾到,让我们热烈欢迎她……”
一话未说完,满厅群在早已「轰」然起立,纷纷鼓掌欢呼,声震厅瓦,欢声雷动,不由令人振奋激动。加之厅外鼓乐大作,鞭炮劈啪,立将方才不愉快的气氛冲淡无遗。一脸悻色,老脸铁青的「了尘」,这时候也不得不随着群豪起立来欢迎,强自咧出一丝丝的笑意。
蓝天鹏和欧阳紫,同样含笑鼓掌,起身欢迎,这才发现高莲英正扶着老母「金鸠银杖」,在檀屏隔成的贵宾室内,向这边走来,明眼人一看就可想到,必是高莲英看出情势不妙,才匆匆去将老母请出来。这一招果然做对了,在乐声鞭炮声,以及掌声欢呼声中,所有人的目光一致集中在「金鸠银杖」的身上,所有英豪的脸上,也为这位寿婆挂着欢笑。
「金鸠银杖」在爱女的搀扶下,手支着银杖,脸上挂着有些牵强的笑,方才发生争论的事,高莲英显然已经转告她了。到达寿椅前,一个近五十岁的新衣仆妇,恭谨的将银杖接过去,高莲英也退后两步让老母「金鸠银杖」走至椅前。
「金鸠银杖」游目全厅,目光闪烁,看了全厅数百英豪对她的热诚鼓掌欢呼、才真热的连连颔首,笑着说:“谢谢!谢谢,薄肴水酒,招待不周,请诸位多喝几杯。”
话声甫落,欢呼和掌声更热烈了。一旁的侠丐马五,也趁机朗声说:“诸位,让我们共同举杯,祝我们的寿婆,寿比南山高,福如东海水,最好是白发变黑,恢复她昔年的娇美。”
侠丐如此一嚷,齐声欢呼,欢声雷动,震耳欲聋,即使老脸上从没一丝笑意的「孪生二叟」也不由笑了。蓝天鹏和欧阳紫,自然也不例外,同时举杯,一饮而干,欧阳紫看来儒雅文静,但他喝酒的猛劲,就如同他的个性,实不输于蓝天鹏。一旁一直冷眼旁观的侠丐,看得迷惑不解,不由暗皱眉头,立在「金鸠银杖」椅后的高莲英更是目不转睛。
「金鸠银杖」爽快的干了杯中酒,立即举起双手,愉快的说:“诸位请坐,诸位请坐。”喝礼的老先生,也朗声说:“寿筵开始。”话声甫落,立在厅内四角及门外的数十男仆,立即忙碌起来。
于是,寿筵即在欢笑猜拳,举杯呼干中,开始了。「金鸠银杖」落坐椅上,举杯向左右两列长桌上的贺客敬酒,虽然看到了末席的蓝天鹏和欧阳紫,但对欧阳紫坐在桌头上的事,并没有任何表示,显然是怕惹起不愉快的事。
酒尚未过三巡,两边各桌上的群豪,已开始涌人马蹄形凹部,纷给前来向「金鸠银杖」喝酒了,眨眼之间,中央那片宽长不足两丈的地方,已挤满了人。蓝天鹏看了这情形,方才明白马蹄形桌位中央这块空地的作用。由于桌前面挤满了向「金鸠银杖」敬酒的人,蓝天鹏眼前的视线正好被遮住,因而头脑冷静立即想起探问欧阳紫底细的事。于是,先举杯向欧阳紫敬酒,之后,谦和的笑着说:“小弟与欧阳兄可谓一见如故,既是好友,彼此都应该了解对方的家但小弟总不敢开口,深怕交浅言深……”
欧阳紫未待蓝天鹏话完,立即淡雅的一笑说:“这么说,天鹏兄也认为天台世家是默默无闻的了?”
蓝天鹏一听,俊面微红,赶紧正色说:“欧阳兄千万不要误会,你知道小弟初入江湖,对武林中许多事尚不尽知,譬如今天寿庆的「金鸠银杖」刘前辈……”
欧阳紫一听,立即以恍然想起的口吻,插言说:“有关刘前辈的事,小弟知道的最多……”
蓝天鹏一听,知道欧阳紫有意打岔,显然,是避免谈他的在天台的家世,看来「了尘」的确知道天台没有赫赫有名的武林世家。继而一想,又觉不妥,如果欧阳紫没有显赫家世,何以敢大言「了尘」也无资格与他并坐同席?如果说他大言欺人,而处处又显示欧阳紫的功力较他蓝天鹏尤高一筹,即使他喜爱狂妄自大也不敢将崆峒派的一派之尊掌门人都不放在眼内,须知,这等于是向崆峒派全派挑衅,而拿自己的生命当儿戏的行径。
心念间,已听欧阳紫继续说:“昔年刘前辈的成名兵器是铁弹引她改用鸠杖还是近三十年的事,由于她声言与敌交手时,杖头上的金鸠内能喷出极歹毒的金丝蛇的毒液,所以绝少有人和她交手,尤其杖中的毒蛇液是白色的,喷出之时,更加不易防范,是以,刘前辈这些的上来,还未逢过敌手……”
蓝天鹏一听「金鸠银杖」的兵器里有毒,俊面立时变色,因为「对氏双雄」和「铁头陀」等人,就是仗着各种毒物为恶,因而沉声说:“这么说,死在她杖中毒蛇液诞的高手,必定很多了?”
欧阳紫似乎知道蓝天鹏突然色变的原因,立即摇首一笑说道:“恰恰相反,二三十年来竟没有一个。”
有些意外的「嗯」了一声,蓝天鹏不由迷惑的问:“为什么呢?”
欧阳紫芜尔一笑说:“因为刘前辈的银杖里,根本没有蛇的毒液。”
蓝天鹏一听,面色立即缓和下来,同时,似有所悟的说:“小弟知道了,这必是刘前辈的攻心之战。”
欧阳紫立即点头赞同的说:“天鹏兄果然聪明,一点即破,这件事直到黑道群丑设计将刘前辈擒缚时,方始发现刘前辈的金鸠头和银杖身,莫说空心就是连个针眼大的小孔都没有。”
蓝天鹏听至此处,内心十分感动,不由关切的问:“后来怎样了呢?”
欧阳紫含笑继续说:“那些黑道条雄,检查过银杖后,深受感动,非但没有亏待刘前辈反而英雄式的款待她,但也自那时起,刘前辈就绝江湖闭门不出了。”说此一顿,转首望着热情敬酒的群豪,继续说:“这些人中,有不少是昔年败在她的「金鸠银杖」下的豪杰,这些人非但不恨她,反而敬重她,以前翻脸成仇的,现在却都成了她的好朋友了。”
说话之间,神色渐趋黯淡,继而黯淡一叹,说道:“但是有的人早在刘前辈之前,就想到这种攻心策略,声言他的暗器上喂有剧毒,一旦被击中,午时立刻人为一滩血水……但是……他的结果……很惨……以至郁闷而死……”说至最后,神色惨白,声音颤抖,最后低得几乎听不清是什么了。
蓝天鹏一看,知道欧阳紫说的那个人必然与他有密切的关系,只得同情的宽声说:“人的际遇不同,因而改变了他的命运,由于兵器的不一样,因而也得到了相反的结果。
欧阳紫听得神色一惊,不由正色问:“这件事,你已经了解了。”
蓝天鹏听得一愣,望着欧阳紫,久久才迷惑的问:“什么事我明白了?”
欧阳紫迷惑的眨一眨明眸,正待说什么时,桌有突然有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说:“蓝少谷主,让我有荣幸敬你一杯。”
蓝天鹏转眼一看,心头不由一震,不知何时,狐媚的「双刀黑玫瑰」,已举着酒杯,含着娇笑,俏生生的站在桌前了。人家前来敬酒,不管她的用意如何,对人家总不能失礼,是以,急忙含笑,举杯起身。但是,就在他伸手举杯的同时,欧阳紫倏然起身,伸手将他的右手和酒杯握住,同时,怒目望着「双刀黑玫瑰」,低声警告说:“黑玫瑰,我郑重的警告你,你如果想在蓝少谷主身上打主意,可别怨我欧阳紫手辣心狠,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