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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缓缓转身,看着碧玉:“你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能怪你如何。”
“大小姐……”
碧玉俯地还要再说,却见子衿身子一瘫,斜斜地歪了过去。
水漾赶紧扶住,焦急道:“娘娘,娘娘晕倒了!”
正在外间与太医问话的夜未央,几步跨到寝房,将她一把抱起。在外间闻声的郭少本也匆匆跑了进来,捏着子衿的手腕把了脉,急急说道:“皇上,暖贵嫔娘娘有着身孕,本就胎象不稳,更是不宜劳心伤怀,还是赶紧送回宫中静养吧。”
“赵政,郭信,朕就把这里交给你们了,要竭尽一切可能给朕将季贵人救治好。”夜未央说完抱着子衿出了高阳宫,上了御辇直奔暖秀宫而去。
这一天,夜未央都守在暖秀宫陪着子衿没有离开,就连她醒来后喝的汤汤水水也是他亲自喂着服下的。子衿看着他一勺一勺细心地喂着自己,不免感叹道:“皇上,你越来越像百姓人家的寻常夫君了。”
夜未央笑笑,手上的喂食动作却没停:“哪般像了?”
子衿咽下一口汤也笑:“温柔、体贴、细心、还重情意!”
“你可喜欢朕这般待你?”夜未央笑得越发温柔,见子衿不语,又道:“不说话自是承认了。”
子衿嘴角一弯,露出了自元淇出事后的第一抹笑意。
夜未央看着也终于轻松地长出了一口气。
待到黄昏时分,在子衿的要求下,夜未央将秦非叫到暖秀宫问话。
秦非刚一进得大殿,子衿便上前急急问道:“秦大人,关于季贵人一事,请你和本嫔详细说一说。”
秦非道了声:“是。”便详详细细地说了起来:“当时臣骑马带着几个随从追上季贵人之时,季贵人一行几人已经到了距广安寺不到二里路的望崖坡一带,但是臣赶到时季贵人已经掉下山崖,宫女碧玉直接吓晕了过去,两个侍卫已经中刀摊在地上,另外两个还在坚持着与匪徒周旋。”
夜未央奇道:“那些匪徒目地何在?若是劫财又何必杀人,直接抢了钱财便可。若是贪图季贵人美色,为何又要将她逼下悬崖。”
“这也正是臣觉得奇怪的地方。”秦非继续道:“季贵人所带钱财包裹还在马车里。臣赶到时,只听一个匪徒高声道:‘有救兵来了!这女的已经掉下山崖,活不了了,咱们撤吧!’待臣几人赶到与他们交上手时,其中有一个匪徒一直喊让他们撤,最后还是跑了两个,臣将其中两个擒了回来。”
子衿微微一惊,道:“看来这匪徒的目地并不是财,也不是色,一定要好好审一审才行。”
夜未央点头表示同意,子衿猛地抓住夜未央的手,求道:“皇上,明日早朝之后就审抓回来的这两个匪徒如何?”
“嗯。”夜未央点头。
她见他答应得爽快,又问道:“那皇上能不能将那匪徒从刑部提到宫中来审,我也好从中旁听一下。”
夜未央略一犹豫,道:“事关你的亲生妹妹,听当然是可以,只是朕担心你这身子。”
子衿抓着他的手不松开,一脸恳切道:“皇上,你就让我听听吧,元淇她是为了我去广安寺上香出的事,现在她是生是死还未可知,我不为她做点什么心里总是过意不去,何况等到来日,父亲母亲大人向我问起元淇的事,我又有何颜面面对二老,到时定要对他们有个交待才行。”
夜未央一叹:“那你答应朕,不能太激动,切勿伤到腹中孩儿。”
子衿慌忙欠身行礼:“谢皇上成全。”rs
第一卷 无可奈何花落去 第一七五节:审案
“是不是过于挂怀元淇,所以昨夜里几乎是一直未睡?”早起的夜未央一边穿衣,一边心疼地看着子衿,旋即又带着一丝责备的口气道:“这样下去怎么成,你受得了,肚子里的孩子可受不了!”
子衿伸手帮他系好腰带,认错般地点了点头:“劳皇上挂心了,昨夜我一直想着元淇的事,一时就忽略了肚子里的小人儿。”说完
她主动牵起夜未央的大手,莞尔一笑:“皇上去早朝吧,我送你。”
二人两手相牵,一直走出暖秀宫的大门,夜未央回首道:“朕去早朝,你再回去睡上一会儿。待早朝过了,秦非将那几个匪徒带入了宫,朕再差御辇来接你过去。”
子衿温顺地点了点头,这才松了他的手,目送他的背影渐渐走远,方转身踏进宫门。
回了屋子,正独自坐在镜前梳头发,水漾进来道:“娘娘,听说昨儿夜里季贵人醒了。”
“哦?”子衿停了梳头的动作,自镜中歪头看着水漾:“醒了之后怎样?”
“醒了之后因为腿伤疼得厉害,又几次昏死过去。虽然太医已经几次给她用了麻醉散,但是季贵人依旧疼得受不了。”水漾顿了顿,犹疑着:“赵院使和郭院判那边的意思是……如果再用过多的麻醉散怕会影响季贵人的脑子,所以一直让她忍着疼,那麻醉散的剂量
也就一直酌情着用呢,至于这麻醉散到底该用多少,是季贵人的脑子要紧,还是疼要紧,恐怕这个主还要皇上和娘娘定夺。”
子衿想了想,道:“皇上那边去上早朝了,早朝后还要审案子,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元淇那边。两位太医院的大人知道我有着身孕,不易过多打扰,恐怕也是不会轻易来问,咱们也就当不知道,先这么放着吧。”
水漾想了想,也赞同地点头。
“消息可都放出去了?”子衿又拿起梳子,挑眉看着水漾。
“娘娘放心。季贵人受伤之事昨儿就已经人尽皆知了。”水漾笑了笑继续道:“昨儿晚上奴婢找了两个嘴快的宫人一说,今儿早晨宫中都在议论了,说什么劫季贵人的匪徒一不劫财,二不劫色,就是奔着季贵人的命去的,皇上已经查得一知半解,据揣测是宫中人寻仇所为。”
子衿点头又问:“那今儿将那匪徒带入宫中审理一事呢?”
“也传出去了!”水漾掩袖而笑:“娘娘可以到永寿宫门口瞧瞧,这会儿呀肯定停着好多妃嫔的辇轿,估计都是想凑着太后的脚步,和她一起去听听怎么回事呢!”
子衿笑了笑,满意地点点头。
简单地用过早点后,慧妃和静妃一脸凝重地掀帘而入,子衿起身相迎:“两位姐姐好早!”
“哎哟!这不是听说季贵人昨夜醒了,复又疼昏了过去,心里挂念着,所以一早晨便到你这来了。”慧妃走得急,连鬓边的珠翠都有些散了,在宫人的提醒下,她赶紧伸手稳一稳,复又说道:“暖妹妹,听说一会儿皇上在议政大殿亲自审昨儿抓到的两个匪徒,这可当真吗?”
“当真。”子衿答应着,示意二人落了座,微笑道:“等下我也要去听一听,到底是个怎么回事,二位姐姐可要同去?”
慧妃一犹豫看向静妃,静妃道:“暖妹妹,我们同去可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左右不过都是宫中这点事。”子衿低头抚着裙上的绣花,勉强一笑:“大家都去听一听也好。”
慧妃和静妃对视一眼,神秘道:“这么说外面传言非虚?季贵人掉崖并非劫匪,而是宫内有人故意为之?”
子衿扶着水漾的手臂起了身,叹道:“是不是所言非虚,今天一审便知道了,两位姐姐随我一起去吧。”
慧妃想了想,还是犹疑着点了点头,那静妃自然也无异议,直接随在后面跟了上去。
出了暖秀宫,她也不等早晨与夜未央说好的御辇来接,而是乘着自己妃嫔辇轿,携了慧妃和静妃,几人一同往议政殿赶去。
待到了议政殿前,眼前一幕果然如水漾所料,那妃嫔的辇轿一排排的停在那里,让人看着不免觉得壮观,子衿微微侧目扫视一圈,见太后辇轿果然也在其中,嘴角顿时露出一个不易觉查的微笑。
慧妃迈步下了辇轿,先是看了看那一排妃嫔的辇轿,继而又探头看着子衿,脸露一丝惊慌:“太后也来了?此事果然是惊动了宫中众人。”
静妃接话道:“看来事情真的不简单了,这宫中的妃嫔来得还真是齐全,不但太后和皇后来了,鸾贵妃和辰妃等人也来了。”
“两位姐姐,那咱们也快着点吧,莫让皇上和太后等急了。”子衿说完,做了一个请慧妃和静妃走在前头的姿势,而后才随着她们一起进了大殿。
进了殿中,几人先是依着顺序上前行礼,待到子衿行礼时,太后一脸忧色地挥手道:“起来吧!本就有着身子正在害喜,季贵人又遇到这样的事,还真是为难你了。”
“谢太后娘娘关怀!”太后体贴,但不代表她就可以不守规矩,旋即转身又依次向皇后、鸾贵妃、辰妃等人一一行礼,这其中她还注意到柳如烟没有来。
皇后端坐一侧抿嘴微笑,盈盈不语。鸾贵妃则是很不屑地瞥了子衿一眼,带着一点莫名的嘲讽和忌妒。而辰妃则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么喜怒,剩余的其它众妃嫔也是表情不一,各怀心事。
行礼的过程走了一遍,这才按着位份同慧妃、静妃等人一同落了座。
夜未央坐在上首处,微一抬手,唤道:“秦爱卿,开始吧!”
秦非称了声“是”,转身一拍手。便自门外进来两个侍卫打扮的年轻人。其中一个左手臂包着白布,可以明显看出是受了伤。另外一个走起路来似乎也不太便利,据目测,似乎也是有伤在身的样子。
进得殿中,二人依礼下跪叩拜皇上和太后,经皇上允了他们平身之后才直身站起。
子衿坐在一侧细细瞧来,这两人正是昨儿护送元淇去广安寺那四个侍卫其中的两个。
秦非上前道:“皇上,太后,这两名侍卫正是昨儿护送季贵人去广安寺,四个侍卫其中的两个。四个侍卫中,其它一个在打斗中已经当场死亡,另外一个也是伤势较重,不便带入大殿,只有这两名侍卫,方便皇上和太后问话。”
夜未央“嗯”了一声,对那两名侍卫道:“昨日可是你们护送季贵人去的广安寺?”
两名侍名均答:“是”
夜未央再问:“那就将昨日发生的事细细讲与朕来听,不可遗漏。”
左臂受伤的侍卫称了声:“是”,随后上前一步说道:“回皇上,昨天奴才等护送季贵人去广安寺,行到至广安寺约两里路的望崖坡时,突然从前方的树丛中窜出四个着黑衣,蒙黑面的人。他们什么也不说直接窜上前来用刀驾住奴才四人的脖子喝问:‘马车内是何人?’奴才等人不敢回答,喏喏向后闪避,哪知其中一个黑衣人直接一刀就将一名侍卫捅倒在地。”
众人略略蹙眉,却是谁也不敢发声,只夜未央问道:“后来如何?”
那左臂受伤的侍卫继续道:“后来另一名黑衣人又问:‘马车里的人是不是宫里出来的季贵人?’”
侍卫话音刚落,夜未央的俊颜已经微微变了色。下首处的妃嫔也是面面相觑,神色微变,太后冷声道:“这么说来,这几名匪徒还真是有目地而来?居然还知道马车内的人是宫内的季贵人?”
另一个腿脚不便的侍卫接话道:“回太后娘娘,奴才不知匪徒是不是有目地,但是他们一听说马车内的正是宫里的季贵人后,不容分说就将马车帘子用刀挑起,喝斥季贵人下车。季贵人问他们是什么人,若是要钱,包裹和身上首饰可以尽数拿去。但是那匪徒只是冷笑,说钱自然有人给,现在他们只想要季贵人的命。”
侍卫说得越多,夜未央的脸色变得越难看,他几乎是忍着胸中的怒气,才沉着声音问道:“后来如何?”
左臂受伤的侍卫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