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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容姒忽然感觉之前那有节奏的颠颤消失不见了,紧接着猛地颠簸了下,吓得她立刻就惊醒了过来,有些茫然地看着跟在后头低着头快步行走的绿衣小太监和粉衣小宫女们,还有那不住后台的整齐的青砖过道,疑惑地喵了声。
听到声儿,那走在中间的一个绿衣小太监大着胆子看了她一眼,随后便快速地垂下了头,紧接着她便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一只大手摸了下,摸得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被人从头到尾摸了个遍一样,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随后小声喵呜了声以示抗议。
“睡醒了?你还真是只懒猫啊?到哪都能睡着……”
谢郢偏过头,在容姒的耳朵上轻轻吻了记,这样嘲笑道,因为他是边亲吻边在她的说话的,那低如醇酒的声音不住地在容姒的耳中回响往复,叫容姒都有些晕乎迷糊起来了,有些烦躁地抬起爪子拍了下自己的耳朵,随后便立刻将谢郢的脸整个地推开,继续懒懒地趴在他的肩上,同时尾巴还惬意地甩来甩去。
见容姒这样,谢郢这才好笑地偏过头,继续捋着容姒光滑如缎的后背,那爱不释手的样子,容姒一开始的别扭挣扎过后,考虑到现在她的处境,考虑到她还需要依靠面前这位新鲜出炉的铲屎官,便只能咬着牙任由对方摸了起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而等跟着谢郢到了那御花园里头,容姒还没来得及转过身子,忽然就听到一个女人嗓音故作矫揉地喊了声,“王叔,你来了?”
谢郢还没来得及回话,就感觉怀中的小家伙忽然猛地一扭身子,抬头就好奇地朝着面前的女帝看了过去。
一人一猫一照面,容姒就在心里感叹了声,这位女帝的皮囊倒是生的极好,青丝若云,肤色白皙地在阳光下甚至都能放出光来了,嘴唇红若樱桃,眼睛却灿若明珠,只不过那四处乱窜的眼神和里头压抑不住的痴迷与渴望却叫容姒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对方那眼神明显地就快要将谢郢的衣服扒光了一样,平白毁了这整体的美感。
而就在这女人的身后好似还坐了其他几个人,皇帝动了,他们却始终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品茗的品茗,看书的看书,并没有一人在意过这位皇帝的去留,却在听到这女帝口中一声缱绻的王叔,便俱都转头朝这边看了过来,随后接连站了起来,对着谢郢使了个礼,“参见摄政王。”
“唔。”
谢郢伸手将容姒的小脑袋按了回来,低低地唔了声,那群人就站了起来。
也是这个时候容姒才看清了站在她面前的这几个男人的模样,甫一对视,容姒便不由得在心里暗赞了声,果然个个都是人中龙凤,难怪这女帝宁愿做恶人,行恶事也要将这些人全都收进后宫。
最中央的那一位身着一身鸦青色衣裳,浑身的贵气虽然比不上正紧紧抱住她的谢郢,却也不容让人小觑,五官俊美绝伦,嘴角却始终含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与谢郢那偶尔出现或嘲讽或轻鄙的笑容不同,这男人的笑容里头就像是带着这世间最宽宏的包容,不论你如何撒野,不论做出什么事情来,他都会原谅你,宽容你。
不用猜了,这一定就是那异国质子齐子誉。
若说谢郢的高贵来自他的实力,那么这男人的贵气便是来自于他的出身,即便身处对他充满恶意的异国也丝毫无损。
而在他的身旁则站着一个紧紧捏着他长袍下摆的小孩子,圆脸大眼粉嫩的嘴唇,一见谢郢便笑得双眼都眯了起来,“谢哥哥……”
这是女帝用来养成的叶重羽。
可他的这声句称呼叫得谢郢眉头一皱,下一秒这小孩便立刻冲到了谢郢的面前来,丝毫不在意他面上的冷冽,便立刻拉住了他的长袍就蹦了起来,“小猫,小猫,我要,我要猫咪,谢哥哥,你给我嘛,给我玩会嘛……”
一听这小屁孩的欣喜之声,容姒有些受不住地浑身一哆嗦,随后紧紧攀附住了谢郢的衣襟,爪子勾破了他胸前的衣裳也不愿去在意了,她再也不想接触小屁孩了,之前那几个差点没把她玩死。
感受到了容姒的拒绝,谢郢下意识地抱她抱得更紧了些,抬脚就将这小孩踢到了旁边,“一边去,恶不恶心?”
谢郢和叶重羽的相处自来如此,其他人也没有什么侧目的,倒是经叶重羽这一打岔,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到了谢郢怀中的容姒身上去了。
不远处那给谢郢行了一礼便毫不在意,懒懒洋洋趴在桌上的红衣男子刚刚拨开枚荔枝,还没丢进自己的嘴里,便偏过头来微微勾起了自己的嘴角,露出自己艳若桃李的侧脸来,甚至还露出了他左眼底下的青色泪痣来,墨青色的头发只用一根白色绦带随意地系着,披散在脑后,看清楚谢郢怀中猫儿的模样,便将那白嫩的荔枝丢进了自己的嘴中,轻轻嚼了两下,便吐出里头黑色的果核来,继续懒洋洋的趴在那儿,好似根本就不在意一样。
不用说了,这一定是那出身小倌馆的柳君绰了。
这男人也在,叫容姒的心中下意识地一凛,毕竟剧情当中,这男人可是最后一个进女帝的后宫的,再之后就开始她苦难的开始了,所以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而还有个身着一袭黑衣,自始至终都站在那女帝的身后,面无表情的男人,容姒就有些对不上号了,男人身材修长,头发高高竖起,腰间配着一柄长剑,似一棵白杨一样始终稳稳地站在那里。
既不像是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大才子徐衍之,也不像是那年纪刚过十六,一脸苦大仇深,看见女帝就要喊打喊杀的左相公子卫离。
那么他是?
因为疑惑加好奇,容姒就下意识地多看了他两眼。
看着看着,那人便立刻目光如电地回视了过来,在看见那好奇的目光来自于一只无害的小猫,容姒便看见他下意识地皱了下眉,随后便收回眼神,继续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那儿,仿佛已经与这御花园融为了一体似的。
见状,容姒便只好按捺下自己的好奇与疑惑,继续安安稳稳地趴在谢郢的怀中。
“呀,是只小猫。王叔,没想到你也有这样柔情的一面啊?”那站在谢郢面前,身着一身白色锦袍的女人忽然掩嘴一下,伸手就要摸了摸容姒的小脑袋。
边伸手还边说,“只是这猫未免也太磕碜了些,该不会是王叔在路边随便捡回来的吧?这可就要注意了,这路边的小猫不懂事,性子野,牙齿和爪子可都是有毒的,要是不小心咬了王叔可就不好了,王叔要是喜欢猫儿,朕可以让楚风给你去外头寻只漂亮的,听说最近城中多了种来自波斯的新奇的猫儿,两只眼睛颜色不一样不说,都是那丝绸商人们训练好了的,又乖巧又听话。”
一听这女人要将她从谢郢的身边换走,容姒就有些怒了,本来缺失了一部分剧情,不知道攻略对象到底是哪些,她的攻略已经很难了,要是真的被换走了,恐怕她也只能落到原主一样的下场了。
于是愤怒的容姒扭着身子就躲了这女人的抚摸,紧紧抓着谢郢衣襟,气呼呼地看着她的方向,喉咙里更是发出了呼噜噜的威胁声音。
“哟,这猫儿还挺有灵气,一听说朕要将她送走,立马就生气了,还威胁朕呢?”
容姒看着这女人虽然是笑着说话的,可那股子笑意却怎么也达不到眼底,那尖利的染了红色丹蔻的长指甲,就在容姒的眼睛旁,看着就让她感觉上面冒着一股森森的寒气。
这女人绝不简单!
容姒的心中下意识地便闪过这样一个念头,至少绝不是看上去那么无脑、花痴。
容姒掩饰性地继续将小脑袋靠在谢郢的身上,不再看她。
而谢郢可能是感觉到了容姒心中的惧怕,伸手就盖住了她的小脑袋,随后躲开了女帝伸过来的手,便往那放满了新鲜瓜果的桌子旁走去,“我的猫儿向来胆小,之前更是受到了非人的虐待,所以除了我之外,对所有人都有些排斥,请陛下不要介怀。”
“无事,一个打发时间的小东西罢了,朕才不会跟她置气。倒是王叔你,都几日没进皇宫了,这满园子的白玉兰、芍药、山茶可都全开了,特别是朕前几日从丝绸商人的手中得了那一株玫瑰,昨日朕看了还正含苞待放,今日必定已然盛放,王叔朕带你去看看好吗?”
说着,这女人也不等谢郢点头,便立刻如果那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似的,上前两步就挽住了谢郢的胳膊将他往御花园里头带去。
谢郢被她拉得眉头一皱,直接就从对方的臂弯里抽出自己的手来,疏离地笑了笑,“皇上请带路。”
见状,那女人也不恼,一瞬的愣住之后,便微微笑了笑,就带头往前走去。
那黑衣的被那女人称呼为楚风的男人立刻如影随形地跟上了,其余那没怎么说话的两大一小互相看了看对方,也俱都跟了上去。
“就在那儿,就在那儿,王叔看到了吗?”
等看到那鲜艳欲滴的玫瑰,容姒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她就听到那女人连忙伸手拉住了谢郢的手臂,露出小女孩般单纯天真的神情,直接就贴到了谢郢这边来了,另一只涂了丹蔻的手还兴高采烈地指着前方的玫瑰。
看着那般的违和……
倒使得这一头刚刚被谢郢调整了位置,才趴到他手臂上的容姒兜头就感觉罩过来一团柔软细腻,那股子窒息般的痛苦激得她立刻尖叫出声,挥舞着爪子,喵呜喵呜个不停起来了。
“啊!”
容姒刚刚喵呜出声,那头的女帝就立马感觉自己像是受到了屈辱一样,也叫了声,刚想退,却不想慌忙之下,脚竟然直接就踩到了自己裙子的下摆,眼看着要摔,可拉住谢郢手臂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而谢郢竟然出乎容姒意料之外的身娇体软,被这女人一拉就倒不说,自己则直接就被这两人压在了中间,容姒喵的声音更大了。
这一压下去,她恐怕真的不死也残。
可预想当中的痛苦不仅没有袭来,反而容姒还感觉自己的腰被什么东西揽住了一样。
等等,腰?
容姒猛地睁开双眼,直接就与那黑衣男子冰冷的眼神对视到了一起。
“主子,小心。”
硬邦邦地丢下这么一段话之后,他便扶正了容姒,又继续默默无闻地站在一旁。
而容姒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自己身上的白色锦袍,和胸前那呼之欲出,又看看那摔倒在地,却已经被那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来的小正太叶重羽一脸担忧扶起来的谢郢和他怀里的……猫?
那才是她。
怎么回事?
她怎么会到这女帝的身体里来?猫呢?
她不是猫的吗?这女帝身体里的女人呢?
容姒诧异地上前一步,“王……王叔……”
她伸手刚想扶住那谢郢,却不想在碰到了他怀中猫儿的一瞬,整个人眼前一黑,再次反应过来,视线便再次变幻,抬头便看见了谢郢担忧的眼神和那已经按在自己脑袋上涂了丹蔻的手指。
旋即她便听到啪的一声,谢郢伸手就打开了那只白嫩的小手,容姒亲眼看见了那白皙的手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一片。
“呀!”
重新恢复意识的女帝面露诧异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刚刚她……
只是还没等她想出个理所然来,谢郢便上前两步,目露冷光,直看得那女帝下意识地一哆嗦,脚也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