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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们那个大船成本就是十二万两,加起来就是二十四万两,要你二十万两你还嫌高?”
本多秀在心里算了一下。觉得价格还是可以接受,虽然不知道田羽的大船成本究竟是多少。但是六磅炮的价格确实是这个水平,因此他笑着朝田羽说:“田大人,你不要见怪,酒井大人不是不信任大人,只是我们囊中羞涩,真的很难以承受。”
“我这个是诚心诚意的价格。如果你们没有这么多银子,我也没有别的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来喝酒喝酒。”
“别,别,田大人。能不能另外想想办法啊。”酒井忠政恐怕空手而归。忙又打起了哈哈。
“酒井阁下,说实在话。和你们合作,我都没有想着挣钱。我不过听说松平少主落难想拉他一把。而且我不喜欢德川家光那个老儿,如此而已。”
“大人,你看看能不能变通一下。”
“怎么变通?我这个已经快要到成本价了。”
“大人,你看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先付五成的银子,等到半年以后,再付另外的五成。”
“你们这不是借鸡生蛋吗?不行,不行。”
“大人,你现在是吃亏了,但是我家少主一旦推翻了德川家光,到时候一定会报答大人的。”
“那好,这么样吧,我说几条,如果你们同意,那咱们就合作。”
酒井忠政见有门,忙说:“大人,您说。”
“如果松平少主在我的帮助下,能够推翻德川家光,那么第一需要开放长崎、福山、鹿儿岛、江户、下关五地为通商口岸。第二,允许我们大明在通商口岸驻军,以便保护我大明商户地利益。第三,我山东镇有在日本本土开采矿山的权利。第四,我大明自动获得外交豁免权和裁判权。第五,一切所欠款项以百分之二十复利计息。第六,山东镇所辖水师享有关税减免权,减免的比例为百分之五十。第七,山东镇有在日本发行铜钱地权利……”
还没有等田羽说完,酒井忠政一脸的激动,大声说:“大人,你地条件也太苛刻了吧。不行,我不能答应。”
“如果酒井阁下不同意我的这几个条件,那么就请全额支付购买货物的银两吧。”
本多秀除了替酒井忠政打圆场的时候说了一句,以后就一直没有说话,听着田羽和酒井忠政讨价还价,到了现在本多秀才明白田羽绕来绕去,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本多秀对于田羽只有一个评价,那就是:“狼子野心。”但是现在己方根本就没有实力和田羽进行公平的合作,因此本多秀盯了田羽一眼,口中带着讽刺地口吻说:“田大人这可是吃人不吐骨头,按照你的说法,一旦我们推翻了德川家光,那么又成了大明的奴隶。”
看到本多秀一点面子也不留,将自己的野心**裸的说了出来,田羽也不再客气,将筷子放下,然后冷冷的说:“看来我们已经没有合作的基础了,对不起,告辞。”说完起身就往外走。田羽这一走可急坏了酒井忠政,他忙站了起来,拦住田羽,焦急地说:“大人,你不能走,你地条件实在是苛刻了一些,你是不是退一步,不然我们回去也无法向少主交代不是。”
“我说的条件你们并不吃亏,没有我地帮助,你们不可能推翻德川家光的统治,推翻不了德川家光,那么你们什么也得不到。你们用还不是你们地东西来换取我们实实在在的帮助,难道还不满意?”
“田大人。这个我们知道,我们地基础是有点差,但是按照大人的条件,以后日本就不是日本了。”
“要想得到就得付出,难道你们还想着空手套白狼?”
“不是,不是,大人,你看你的条件能不能减去几条,比如我觉得第二条、第三条、第七条少主一定不会同意的,至于我们的欠款按照百分之二十计息。开放通商口岸都好商量。”
“好,那我就告诉你这七条是我帮助你们的底线,如果你们不答应。那么没有办法,我是爱莫能助了。”
酒井忠政看了本多秀一眼。那意思你赶紧拿主意吧,这个家伙火了,要是再激怒他,不知道他还会有什么更为苛刻的条件,本多秀咬了咬牙,大声说:“好。这七条我们都答应你,但是田大人,我们也有要求。”
“什么要求?”
“那就是山东镇一次性售给我们三艘大船,五十门佛朗机六磅炮,三千支火绳枪,三千副铠甲。半年后再给我们提供五千副铠甲,五千支火绳枪。当然还有大船和佛朗机六磅炮。依第一批例交付。”
“只要你们出得起五成的价钱,这些东西没有任何问题。”
“不。这些东西我不准备出一分钱,以境内的铜矿、银矿作为抵押。推翻德川家光后,日本国内的铜矿、银矿任凭大人开采,我们只收和国内矿产相同地税费。”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提的东西值多少钱?”
“不过三四百万两吧。”
“你以为我是财神爷吗?花三四百万两银子去赌你们成功?”
本多秀冷冷的笑了一下:“还是刚才大人那句话,想得到就得有付出。”
田羽盯着本多秀看了几眼,本多秀不过二十多岁地年龄,浓眉大眼,鼻正口方,一脸的忠厚之相,从外表上来看根本就是一个前世三好青年地样子,不过田羽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因此哈哈笑了两声:“不错,想得到就得付出,想不到本多阁下学得很快嘛,既然本多阁下说了价码,我觉得不合适,来个坐地还价。你最少出三成的价款,既然又给你们让了那么多,光是铜矿、银矿的开采权我看就不适合了,这样吧,除了铜矿、银矿的开采权,再加上你们海关关税作抵押,本多阁下你觉得如何啊?”
“看来田大人是吃定了我们了?”本多秀一脸的怒气。
“别这么说,咱们这是各取所需。”
本多秀听完田羽地话,不由陷入了沉思,他知道田羽这已经是底线了,如果再讨价还价只能惹恼田羽,落得个不欢而散,田羽的要求虽然苛刻,但是松平长赖在送他们上船的时候,曾经叮嘱过他,不论田羽开什么样的价码,都应承下来,现在夺得幕府将军是第一要务,因此他才敢如此开价。沉思了足有一刻钟的时间,本多秀终于抬起头来,双眼紧紧的盯着田羽,一字一顿的说:“好,成交。”
酒井忠政虽然是家老,但是和松平长赖地关系不如本多秀和松平长赖那么亲密,因此听到本多秀竟然同意,不由大为着急,忙说“本多君,这可是个不平等地条约,我想少主一定不会同意的。”
本多秀摆了摆手说:“酒井大人,不必多说,如果少主一旦怪罪,一切后果由我本多秀承担,和酒井大人毫无关系。”本多秀地话既然说到了这个份上,酒井忠政只好叹了一口气,不再劝阻。至于角根敬春、梅川内义根本就不在决策层,这次随着酒井忠政和本多秀过来不过是承担着护卫之责,酒井忠政不再言语,两个人也就没有意见。本多秀轻咳了一声:“不知道田大人何时能够交付我们所需的货物?”
“你们地钱一到,我们送货上门,如何?”
“好,一言为定。”
“好,那我们就签订条约吧。”
“好,就请田大人按照刚才议定的条件写吧。”
最后田羽与酒井忠政和本多秀签订了田羽来到明朝的第一份条约,条约的名字在田羽地建议下,取名《中日友好贸易条约》。签署人为田羽和松平长赖。虽然松平长赖没有来到莱州,但是本多秀带着松平长赖的大印,见证人明朝方面为张颜麟、张发仁,而日本方面则是酒井忠政和本多秀。条约一式两份,共有汉文和日文两个版本,田羽最后怕翻译有错,或者本多秀在翻译上搞手脚,又加上一条,一旦日后有任何争议,《中日友好贸易条约》以中文版本为准。这个提议本多秀想也没有想就同意了。
签订完条约,田羽和酒井忠政、本多秀握了一下手,笑着说:“合作愉快。”
酒井忠政、本多秀同时也说:“合作愉快。”
酒井忠政在回客栈的路上。低声朝着本多秀说:“本多阁下,如果按照这个条约。我们推翻德川家光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
“哼,田羽,果真是一条老狐狸,再厉害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我会让你有后悔的一天。”
“本多阁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到时候我们推翻了德川家光,不承认或者干脆不执行这个条约,这个条约不过是一张纸而已,那我们现在何不多卖他一点好。”
“啊?本多阁下,这样不好吧,咱们日本的武士向来是言出必践的。”
“让什么武士的尊严见鬼去吧,记住我们现在是政客。”
酒井忠政不由摇了摇头。似乎他不赞成本多秀的说法。不过也没有反对。
望着酒井忠政和本多秀离去的背影,张颜麟担心地说:“大人。我们现在本来粮饷就吃紧,用这么低的价格提供这帮日本人兵器和船只。我们恐怕难以为继的。”
“我算过了,三成是我们地成本价……”
张发仁担心的说:“大人,我总觉得那个本多秀虽然长得忠厚,但绝对是个诡计多端地人,他们不会欺骗咱们吧,如果那样的话,我们不就是白干了吗。”
“哼,任何阴谋都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的,我猜他打定了主意是想着日后赖账,哼哼,咱们山东镇三万大军也不是吃素的,到时候我让他自食恶果。”
张颜麟似乎是想起来什么,问道:“大人,你原来不是说不会卖给小日本大炮吗?”
“此一时彼一时,咱们黑山岛已经研制成功了九磅炮,六磅炮已经落伍了,还有咱们那几艘船吨位较之咱们的福船要小了很多,他们船不如我们,炮不如我们,到时候看他们拿什么来和咱们赖账。”
“大人,我们也不能光往好处想,要是松平长赖推翻不了德川家光呢,我们……”
“我猜他一定会成功地。”
张发仁耸了耸肩头,看了张颜麟一眼,然后对田羽说:“大人,你没有去过日本,可能不知道情况,日本的火绳枪比我们的火枪还要先进,而且德川幕府已经是第三代将军,政局已经稳定,尤其是岛原之乱不但没有影响到幕府的统治,而且通过岛原之乱反而加强了幕府的威信,看来咱们对于日本政局的看法有些偏差,不信,你可以问问颜麟。”
张颜麟点了点头说:“大人,不错,我们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和日本发生过贸易,原来许多观念还停留在两年前,岛原之乱早就已经平息,德川家光做了很多年的将军了,现在松平长赖想推翻德川家光,并不是很容易。本来我是想着高价卖给他们点兵器、铠甲什么地,要是以三成地价格卖给他们,我对咱们这次的交易保留意见。”
“无妨,你们有担心说出来是好事,可以让我更清醒地看问题。你们说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一旦松平长赖不能顺利推翻德川家光,那我们就派兵助他一把。”
听说田羽还要准备出兵帮助松平长赖,张颜麟和张发仁不由都愣住了,半饷张发仁才说:“大人,你没事吧?”
田雨闻言不由大笑:“怎么,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太疯狂了。”
张发仁和张颜麟非常默契地点了点头,张颜麟笑着说:“大人,先不说皇上会不会同意咱们出兵,为了一个毫不相识的松平长赖,让咱们的士兵为他出生入死,不说别人,我就首先有意见。”
“对,对,我也一样,凭什么啊!”
“凭着就是日本丰富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