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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备完大学堂地事情,时间已经到了崇祯十二年十二月二十六了。再过几天就是新年了,田羽觉得这段时间自己和下边一种幕僚像是绷紧了弦地发条,时时可是在工作,现在马上过年了,应该休息休息了,因此田羽给总兵衙门上下足足放了十五天地假期,这可是山东镇头一回放假,总兵衙门上下不由都是喜气洋洋。田羽一直对于手下要求严格。将领、幕僚不敢贪污银两、克扣军饷等,因此山东镇虽然军功最多,但是将领们却是非常清贫,和田羽出兵鞑子地五营将领还好说些,在鞑子境内捞了不少油水,而其他各营将领就苦了,田羽知道要想马儿跑,就得多喂草。光用严格的军纪来约束,恐怕会适得其反。因此田羽拿出一笔银子,每个将领都发放一个红包。副将一级地五百两、参将四百两、游击三百五十两……按照官职的大小逐级递减。那些幕僚们每人也得了一个红包,多得二百两,少则二三十两,而兵士们则每人二两银子,黑山岛上的工人也每人发了一两的红包,而且田羽给黑山岛运去了许多猪肉、羊肉等食品。保证工人们过个好年。这一系列行动使整个山东镇都是皆大欢喜,田羽也没有忘了山东巡抚衙门、济南知府衙门,按照官职的大小都送去了一些孝敬,使得整个山东到处都显示着王道太平之像。
二十六一早,田羽正在后院练拳,孙劲平似乎无意地从田羽练拳的院子路过,称赞了几下田羽的拳法,自古像来医武不分家,因此孙劲平也会那么几下,看到田羽拳法精深。不由来了兴趣,和田羽过了几下招,不过孙劲平那两下子较之田羽差远了,刚几回合就败下阵来,孙劲平一边大喘着粗气,一边摆手:“不行了,老了。胳膊腿都发僵了。现在是你们这帮年轻人的天下了。”
田羽笑了笑,将王跃鹏洗好的毛巾递给了孙劲平:“孙先生。老当益壮,我这全凭着力气呢。哪有孙先生那么深的造诣。”
“对了,你今天没有什么事吧。”
“恩,放假了,也该好好休息了,去年的这个时候,鞑子入寇中原,哪有心情过年,今年好好过个年。”
“哦,我听玲儿说今天好像要去庙里为左大人和她母亲祈福,你要是没事的话,陪她一起去吧,拜拜佛也好,消弭一下你身上地杀气,好了,和杨大人约好一起去遛弯,走了。”说完孙劲平快步而去。
田羽这才知道孙劲平根本就不是无意路过,而是有意而来。自从上次在定辽左卫田羽下令屠城,田羽拒绝了左玲儿的要求之后,左玲儿就闷闷不乐,回到济南以后,见到田羽也是不冷不热的,田羽很是苦恼,今天孙劲平这么一说,田羽觉得是和左玲儿交流的好机会,因此让王跃鹏过去和左玲儿说一起去拜佛。左玲儿虽然气恼田羽嗜杀,但是这么天过去了,难过的心情也渐渐好转,再加上孙劲平回来以后,每日的相劝,左玲儿也逐渐的改变了想法,而且听说田羽要去拜佛,左玲儿也觉得多拜佛可以消除田羽的杀气,便欣然同意了田羽一起拜佛地请求。
田羽听说左玲儿同意自己一起拜佛的请求后,非常高兴,扮作了一个富家公子的样子,和左玲儿分坐两辆劳斯莱斯赶往了佛寺。听说田羽要去拜佛,李笑天不敢大意,不但通知了沈东暗中保护田羽的安全,而且他亲自带了五十名武士扮作香客保护田羽。
也许正应了冤家路窄那句话。田羽和左玲儿刚刚进入寺庙。迎面恰巧遇到了小郡主。虽然田羽是一副富家公子地打扮。但是小郡主还是第一眼就认了出来。尤其是看到田羽身边地左玲儿之后。小郡主更是火冒三丈。正要发飙。旁边地德王世子一把将她拉住。摇了摇头。然后走上前去朝着田羽施礼说:“田公子也来上香。”他看到田羽一身富家公子地打扮。就用了公子地称呼。
田羽一看是德王世子。忙施礼说:“原来是世子。不知王爷地身体可好。”
“托大人地福。父王身体安康。”
两人又说了一番今天天气很好这类无营养地话。德王世子便以家中尚有事情为借口。带着小郡主匆匆而去。刚刚走出十几步。小郡主生气地说:“王兄。你地胆子也太小了吧。他田羽不过一个武夫。你一个德王世子怎么先跑去给他施礼。再说他竟然受了你地礼。真是该杀。”
德王世子转头看了一眼田羽。看到田羽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小郡主地话。松了一口气。他朝着小郡主说:“妹妹。不可胡闹。红衣卫那几个人怎么死地?你不清楚。我可明白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他们不是……”
“哼,你说地都是表面上地事,实际情况哪有那么简单。”
小郡主闻言不由一震,她一把拉住德王世子说:“大哥。你有事瞒着妹妹,你说他们是不是被田羽杀的。”
“你小声些,这里恐怕就有不少田羽地耳目。”
小郡主朝着旁边看了看,然后拉着德王世子到了一处无人的角落,盯着德王世子说:“大哥,你说说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坊间流传那两个人都是被田羽手下杀地,不过我调查了很久没有证据。但是还是有蛛丝马迹可以看出来,那两个人的死绝对不是表面那样。”
“啊?苟好善不是说……”
“哼。你还相信那个苟好善,这件事情关系到咱们和山东镇,咱们和山东镇哪一个他敢得罪。他恨不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
小郡主不由攥了一下拳头,咬牙切齿的说:“田羽,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德王世子苦恼的笑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妹妹,你要是听大哥的一句话,你千万不要再招惹这个田羽了,别看他一脸的和气样。这个人不简单啊。他刚来济南多久啊,事情竟然做得这么干净,我查了这么久还没有一点证据,只是从一些事情上推测来地那两个侍卫的死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大哥,怎么不简单了?”
“杀死雷珞的那个人我查出来了,本来是咱们济南府一个小混混,杀死雷珞后。竟然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我查了好久也没有查出来他究竟跑到哪里去了,能避开咱们德王府查探的人难道会是一个小混混那么简单?还有张峰南。他喝酒是很多,但是你哪次看到他喝醉过。这一次不但喝醉了,还溺死在小渠中,能不令我怀疑吗?我一调查,他喝酒的那个小酒楼就换了主,原来的那些人不知去向,这一切说明什么?”
小郡主虽然不如德王世子看事情那么明了,但是德王世子这么一说,她恍然大悟,喃喃的说:“做得真漂亮,连我也都骗过了。”
“听说这一次打鞑子的时候,田羽下令屠城,整个定辽左卫一万多户百姓杀得精光,据那些回来地士兵说当时血流成河,大火烧焦尸体的味道让很多人几天吃不下去饭。田羽是什么?那不就是恶魔吗?只有蛮人才会屠城的,所以你不要再惹事了,惹恼了这个恶魔,真的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来。”
小郡主听说田羽屠城,吓得脸不由发白,仿佛不信的说:“真的屠城?”
“那么多兵士都这么说,还能有假。”
“没有想到他人长得凑凑乎乎,心里竟然如此邪恶。”其实在她小郡主心里,田羽长得何止凑凑乎乎,简直是玉树临风。小郡主之所以处处与田羽作对,都是因爱成恨使然,小郡主因为刁蛮,一直没有成婚,这个年龄哪个少女不怀春,她在心里虚构了一个白马王子。不过这个几乎完美的白马王子愣是被田羽比了下去,当小郡主见到田羽的时候,一颗心已经不知不觉的被田羽占据了,不过她自己还不知道罢了。本来她想着凭着自己小郡主的身份,再加上相貌不说美若天仙,但是在济南也是艳名四播,田羽一定会喜欢上自己地,不想田羽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大大的刺伤了她的自尊心。然后她采取的那些手段,本来想着打掉田羽的傲气,让田羽乖乖臣服于自己石榴裙下,没有想到适得其反。不但没有打掉田羽的傲气,反而使田羽对她越来越厌恶,以至于现在到了水火不容地局面。这个话她对谁也没有说,只好打掉牙往肚子里吞,暗地里她不知道哭了多少回,人也清瘦了不少,德王府地人还以为小郡主是因为扳不到田羽而消瘦,他们哪里知道小郡主这是为伊消得人憔悴。这也难怪。当时地风气还不是自由恋爱,小郡主也不可能有这方面的经验,而刁蛮地性子也使她钻入了牛角尖,使用了错误的办法,使两人越行越远。
看到小郡主低着头想起心事来,德王世子轻咳了一声,将小郡主从沉思中拉了回来:“我们走吧。”
小郡主还是有些不甘:“难道我们以后就朝他田羽低头。”
“什么低头不低头地,用父王的话敬而远之。”
“我就不信咱们德王府还扳不到他一个马夫。”
“我说大小姐。你可千万别在起高调了,你也不想想,连圣眷如杨嗣昌、高起潜者都扳不到他田羽,何况咱们一个坐吃等死地藩镇了。”望了一眼气鼓鼓的小郡主,德王世子摇了摇头:“走吧,田羽现在圣眷正浓,再加上有孙总督、洪阁部在背后支持他,已经成了一股新兴的势力了。再说田羽手下那帮骄兵悍将。岂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田羽可不知道德王世子和小郡主在外面议论他,这时候他正在和左玲儿上香,刚才通过聊天,终于解开了左玲儿的心结,两个人的关系又进了一步,左玲儿要为父母祈福,时间很长,因此左玲儿建议田羽算上一卦,左玲儿告诉田羽这里的卦是很准的。田羽本来不怎么相信这个,耐不住左玲儿地推荐。便拿起了卦捅,摇动了起来。田羽意外的穿越到了明朝,本来想着以自己作为穿越者的优越性,封侯拜相,封妻荫子。而自从投到贺人龙军中,一切都很顺利,官职也越来越大。但定州的惨景给他太大的冲击。使他的思想开始转变,觉得自己以前的想法太自私。既然自己来到了大明,那么就应该以自己二十一世纪的知识拯救于百姓于水火。打造一个太平盛世,这段时间他也一直以这个为目标,虽然道路很曲折,但是他从来没有气馁过,因此他地第一卦就是要算一算自己作为大明的总兵,能否完成自己心里的这个目标,卦一出来,竟然是大凶。虽然心中未必信这个东西,但是卦象还是让田羽很丧气,他偷眼看了看旁边一心一意为父母祈福的左玲儿,一个念头涌上心头,他忙再次举起了卦桶,这一次他算的是自己携美退隐,享受田园之乐,不想卦象还是大凶,连着两个大凶,把田羽刚才一切好心情都打击的无影无踪,他站起身来,嘟囔着说:“什么准啊,我看是骗人的。”
左玲儿听到田羽这么说,不由嫣然一笑,他正巧也念完了一段佛经,站起身来,看到田羽的卦签是大凶,脸色不由变了变,不过马上她就对田羽说:“天下事情哪有那么如意的,不由再摇一卦吧。”
田羽摆了摆手:“算了,我看今天运气不好,摇也白摇。”
左玲儿看到田羽如此,怕就这么回去,田羽的心理会有疙瘩,因此将卦桶硬递给田羽:“再看看有什么想法吧,反正来了,多算几卦吗。”
看到左玲儿坚持再算,田羽只好接过卦桶,心里说:“当将军救百姓不成,携美归隐也不成,难不成你要我当皇上?”正想到这里,一支卦签被摇了出来,左玲儿忙捡了起来,兴奋地说:“你看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