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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传廷从来没有见过火炮可以曲线射击。而且也从来没有想过火炮可以曲线射击,再进一步说,他真地不相信火炮还能曲线射击。
“是的。有了这种炮,攻城就易如反掌。”
“有意思。我现在就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到底怎么个曲线射击。”
“快了,一个月之后,大人可能就会看到这种炮了。”
“好,好。如果一个月后我已经不在贵军,麻烦盛公给我的总理衙门送一套,我也长长见识。”
“没有问题,一旦迫击炮研制成功,我会第一时间送给大人一套。”
正在这时,外面一阵喧闹,田羽忙大声朝着外面喊道:“跃鹏。怎么回事?”
王跃鹏答应一声。探头进来说:“是铁卫营的兄弟们回来了,又抓了好几十俘虏。听说有个大头目呢。”
“大头目?莫非是刘芳亮?”田羽知道刘芳亮在闯贼那里的地位,如果能够抓到刘芳亮那就太好了。因此忙对王跃鹏说:“快去问问,那个大头目是谁?”
王跃鹏答应一声,小跑着就去打问,不一会就跑了回来,朝着田羽大声说:“大人,是孙昭平。”
听到是孙昭平,田羽点了点头,虽然没有捞到刘芳亮这条大鱼,但是能够抓到孙昭平也不错。原来李笑天比王六迟了那么一小会,因此得到的首级和俘虏比王六少了几个,李笑天有些不甘,没有带着铁卫营和王六一起回来,而是带着铁卫营继续往前搜索,准备再抓几个俘虏,超过王六。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好胜之心,却立了一功。原来孙昭平带着的兵士大多是豫东地人,对于豫西的地理不是很熟悉,逃跑的时候又慌乱,没有想到跑到了绝路,等到他们返回来准备从另一条路逃跑,正巧遇到了锲而不舍的李笑天。李笑天看到这一股流寇能不奋力追击吗?孙昭平丢盔卸甲也没有甩掉李笑天,最终做了阶下囚。
不大一会,李笑天押着孙昭平走了进来,这时候地孙昭平已经吓得脸无血色,胆股皆颤,一进来便匍匐于地,大声说:“大王,饶命。”这个家伙情急之下竟然叫起了大王。
孙传廷和田羽闻言都不由哈哈大笑,田羽戏谑的说:“怎么你以为你自称山大王,人人就是大王了。”
这时候孙昭平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又大声说:“大人,将军大人饶命。只要大人不杀我,奴才愿做牛做马服侍将军。”这个孙昭平一点骨气也没有,反倒让田羽感到厌烦,如果不是怕对日后招降闯贼那里蚁聚的大小起义军,田羽早就让李笑天将他拉出去就地正法了。
田羽打量了几下孙昭平,孙昭平个头不高,肤色很白,手上一丝老茧也没有,从这里田羽就知道这个人平时一定是个浮滑、游手好闲之辈,便问道:“闯贼让你们守卫虎牢关多久。”
“任将……军……呃,任继荣带来闯贼的命令,让我们再守十天便可以撤回。”
“十天?难道闯贼不想着守卫洛阳?”
“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
“刘芳亮跑到那里去了。”
听到田羽说起刘芳亮,孙昭平一肚子的怒火,刘芳亮带着亲兵根本就没有管他,只顾逃命,而他的骑术又不是很好。地理又不熟悉,不然怎么能被俘呢。不然自己不还过着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生活,何至于现在落入官军之手,连性命能不能保住还说不准呢。因此他哼了一声说:“那个王霸蛋,跑起来真快。一转眼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田羽又问了几个问题,孙昭平不是不知道,就是说得糊里糊涂,田羽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说谎,就让李笑天将他带下去看押起来。
孙传廷看到孙昭平那个样子。笑得肚子都有些疼了,但是心中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地想起来洛阳来,他不知道洛阳现在已经处于极度的危险中。
福王虽然不愿意出钱,但是为了身家性命着想,在吕维祺求见地第二天,将洛阳地父母官都叫到了他的王府。原本福王不相信李自成敢打洛阳,不过随着城外李自成地兵越来越多,福王也意识到自己地预料出现了错误。虽然他仍然指望有守土之责地地方文武会慑于国法。也为保自己身家性命,出死力固守城池,等待救兵。但是家中的侍卫、太监等带回来的消息却非常糟糕,因此他不得不为自己的身家性命着想。因此他分巡道王胤昌、总兵王绍禹、知府冯一俊等叫进宫去。问他们关于守城地事。
王胤昌不敢再隐瞒,将田羽被阻于虎牢关,陈永盛停军不前的消息一一说给福王。福王闻言不由大怒,高声说:“这个田羽不是很能打吗?连鞑子都不是对手,怎么现在连个流寇都对付不了。”
王绍禹作为一个武将,当然知道虎牢关之险,因此说:“殿下,虎牢关天下险关,不是那么容易攻破的,我听说李自成把他手下最得力的将领刘芳亮派到了虎牢关。恐怕我们不能将希望寄托在山东镇头上了。”
“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难道你们想让寡人上城守卫吗?”
“殿下。现在我们只有靠自己了。”王绍禹不无悲壮的说。“洛阳城内不还有数千人马呢吗?都给我长点精神,如果能够守住洛阳。寡人将上题本,保奏你们,让皇上重重赏赐你们。”
王绍禹见福王还用虚无缥缈的重赏来激励自己,不由大为生气,只是他不敢与福王发脾气,只好带着祈求的语气说:“殿下,现在城中守军已经数月没有发饷,士气低落,近日军中也有怨言,请殿下速发几万饷银,以固军心。不然……”
福王看到王绍禹再次提到军饷之事,不由冷哼了一声,漫不经心的说:“寡人不过一个藩王,你们军队欠饷,应该找总理大臣孙传廷要,怎么都来找我。”
“殿下,总理大人刚移驻开封,不说他没有,就是他有军饷,现在也不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吗。”
福王挪动了一下肥胖地身体,喘着粗气说:“钱,钱,一说守城,你们就朝我提钱。大明花那么多银子养着你们,难道到喂给了狗?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养兵的时候,大家你好我好,谁也不说什么,怎么一到用兵,就这个事,那个事的都出来了。”
王胤昌见王绍禹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恐怕他控制不住自己,忙朝着福王说:“殿下,你也应该知道,军队欠饷自神宗的时候便已经开始,到现在已经成了痼疾。不打仗还好,但是一打仗没有钱,哪有士兵会听你地命令,请殿下体谅一下下官的难处。”
“难、难、难,你们就知道自己的困难,你可知道寡人的困难,王府又不是摇钱树,王府现在已经入不敷出了。”
“殿下,纵使有钱难买命,要是没有银子恐怕没有兵会愿意守城,到时候洛阳城破,殿下的钱能保的住吗?万安王就是前车之鉴啊。”看到福王仍是一毛不拔,王绍禹的口气渐渐硬气起来。
听到王绍禹提起万安王,福王的心里也不由打了一哆嗦,他当然听说了万安王的事情。当李自成攻打永宁的时候,城中地万安王和乡绅仕宦也不愿意出钱,致使兵士无心守城,李自成轻而易举地便攻破了城池,最后将万安王斩首。兔死狐悲,福王叹了一口气,带着无奈地口气说:“好吧,既然你们有难处,寡人也体谅体谅你们。”
听到这个话,王绍禹等人精神不由一震。如果有了银子补发军饷,那么凭着洛阳城之坚,他们有信心守上一两个月。如果能守上一两个月,那么田羽也该攻破虎牢关了,到时候孙传廷一来。自己就能卸下这副重担了。到时候即便天塌下来,自有个大地扛着。
“念众军守卫城池劳苦,寡人赏一千两银子犒赏好了。”往外拿银子就像要福王的命,一千两银子废了他九牛二虎之力,说完大口地喘气。
福王这句话一出口,将王绍禹等人刚构筑好的梦境一下子打破,王绍禹急着说:“殿下,全城数千将士。一千两银子如何够,再说又集结了那么多青壮。这一千两银子下官实在是无法向将士们交代。恐怕这一千两银子不但提不起士气,反而会更加打击士气。”
“那怎么办?寡人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地。也是一分一分赚回来的。”
“请殿下三思。”王胤昌几乎带着哭音。
看到王胤昌的样子,福王又想了一下。大声说:“三千两,三千两可是够了吧。”
“殿下。”王胤昌匍匐于地,连连叩头,声泪俱下:“殿下,现在已经是生死关头,请殿下再多赐一些银两。”
福王看到王胤昌如此,不由大怒,一把将身后为他按摩的太监推开,大声说:“王胤昌,你休要逼我。再逼我一两银子也没有。”
“殿下。请你为身家性命着想。没有银子洛阳城朝夕不保啊,下官之命不过一草芥而已。可是殿下天潢贵胄,岂能**于贼。”
福王无力的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寡人出银子一万两犒赏大军,再多一两就没有了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王胤昌等人便不再恳求,叩头辞出。王绍禹刚回到总兵衙门不久,副王府地太监就押着一万两银子送来。王绍禹将一万两自留了二千两,给了副将刘见义一千两,又给王胤昌送去三千两,剩下的四千两用来犒赏守军。王绍禹手下的军官又是层层克扣,最后发到普通士兵手上的银子不过一钱多一点。而那些被召集来的青壮更是少,每人才得到五分左右。这样一来,大军骂得更凶,已经毫无斗志。王绍禹却充耳不闻,守城的事情听天由命。
虽然王绍禹已经将守城的事情托付给上天,但是吕维祺却仍然四处奔走,为守卫洛阳摇旗呐喊。吕维祺自从南京兵部尚书任上卸任后,便回到洛阳老家,建立书院,讲学布道,在洛阳缙绅中颇有声望,因此虽然洛阳城已经岌岌可危,但是吕维祺却没有打算逃离洛阳,而且百般想法守卫洛阳。听说福王召见了洛阳城中的文臣武将,忙赶到王绍禹地总兵衙门。
王绍禹听说吕维祺来访,连忙将吕维祺让入大堂。吕维祺也不和王绍禹客套,开门见山的说:“这次见福王,福王可曾拿出银子发饷。”
王绍禹因为截留了一部分,因此含糊的说:“发了,发了,现在兵士们已经得到饷银,士气有所增长。”
吕维祺听完不由抚掌说:“这下好了,只要众兵士齐心,凭着九朝古都的优势,李自成破城难也。不知道王大人对洛阳城守卫布置地如何。”
王绍禹知道吕维祺素来知兵,不敢怠慢,忙胡诌了起来,当然王绍禹能够当总兵,也是有两把刷子,说得头头是道。吕维祺听完也觉得王绍禹的布置非常完善,但是他哪里知道王绍禹所说的大部分都是虚构出来的,而且兵士的士气不但没有增长,反而怨气更大。
“我看城外的兵势越来越大,李自成极有可能今晚便攻城,即便是最迟也不过明日一早,我们应该严加防备。”
“吕大人的想法与绍禹不谋而合,绍禹正想着去四城转转,督促士兵。”
“四城的路程那么长,恐怕一旦开战鞭长莫及,我看不如寻可靠之人分守四城,即可凭着情况当机立断,又可遥相呼应,这样的话洛阳城便固若金汤了。”
“吕大人所见极是。我和刘见义可以各守一方,王大人我去说说,让他守一处。还有一处,要不看看冯知府……”
吕维祺摆了摆手,说:“冯一俊那里需要安抚城中百姓,担子也不轻。如果让他分守一处,城中的事情由谁负责。”
“绍禹少虑了。大人素来知兵,不知道能不能分担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