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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田羽的军队虽然是重步兵。还有火枪手,都算是步兵,但是由于有勇士车,因此速度要比闯营快得多得多,虽然南门距离西门有一段距离,但是再得到闯王从南门突围消息后一个多时辰后田羽的队伍就追上了上来,前锋部队已经能够远远的望见前面的骑兵队伍。闯王看到山东镇大军越来越近,心中不由大为焦急,不时的催促身边地兵士快行,不过步兵的速度实在有限,根本就甩不脱山东镇骑兵和坐着勇士车的田羽步兵、火枪手。不过前面山峰在望,闯王稍微松了一口气,只要进入山中小路,那么田羽就会对自己毫无办法。
不过俗话说,望山跑死马,虽然山峰在望,但是步兵走起来就不是那回事,看到田羽的大军已经追了上来,闯王只好朝着身边的将领大声说:“谁去断后,阻挡田羽半个时辰,只要再有半个时辰,我们就可以进入山中了。”
闯营的将领当然知道断后意味着什么,不过这些将领一个个丝毫没有惧色,大声求战,尤其是年轻将领,如张鼐,双喜更是一脸的期盼之色,闯王看了众将一眼,然后对张鼐和双喜说:“你们不能去,咱们就这么点骑兵,不能再损失了,而且你们骑兵都携带了不少金银,我看还是芳亮辛苦一下吧。”闯王点了刘芳亮的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因为从城中出来的军队,大多携带着金银,一旦留下来,被对方发现这些人携带地金银,恐怕反而会激励起对方的士气来。刘芳亮的三万多兵马,由于一直在城外,因此身上都没有太多地银子,这些兵身上恐怕也就是突围前关饷的那些银子,虽然刘芳亮大军于最早出战,体力在各营中属于下等,但是这个选择也是没有办法地办法。
刘芳亮听到闯王点了自己的将,不但没有一丝懊丧之色,反而一脸地兴奋,朝着闯王说:“闯王,你们就放心的去吧。我们三万大军一定会将山东镇死死地缠在这里不能前进一步。”说完就让传令兵传下令去,刘芳亮带着三万多大军停了下来。
闯王看了看刘芳亮的大军,长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刘芳亮留下来阻击山东镇,恐怕这三万多大军能够回来一半就不错了。不过现在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不留刘芳亮阻击山东镇。让山东镇就这么在后边骚扰攻击,损失会更大。当然闯王还可以选择将所有大军停下来,和田羽死战,不过很显然,一旦十多万大军停下来,就会再次落入山东镇的重围,恐怕就难以脱身万兵马从大队中分离出来,停下来列阵阻击自己,不由冷哼了一声。他令王六带着三营骑兵不要管流寇分出来的这些军队。一定要紧紧地跟随对方大队人马,剩下的这些人马就让自己的“智”、“信”两营来应付。刘芳亮虽然也想着将王六等三营骑兵截下来,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王六等三营骑兵从野地中绕过刘芳赶前面的闯营部队。
刘芳亮看到无法阻击对方骑兵,便收拢阵型,准备堵住后面的步兵和火器营。田羽在部队距离刘芳亮大军五六十步的地方停住,然后“智”字营在前,“信”字营在后,一步步向着刘芳亮大军推进。“智”字营的大军有四分之一铁盾手。四分之一长矛手,剩下的则是五千使用明朝制式兵器和甲胄地普通步兵。田羽的布置是铁盾手在前,每个铁盾手后面跟随一名长矛手,而剩下的五千轻步兵则一分为二,护在两翼。“信”字营则在中间,虽然在前进,但是“信”字营没有放弃攻击,一排排火枪手纷纷从铁盾的缝隙中朝着刘芳亮大军射击,虽然由于在行进中。射击精度有限,但是好在双方距离比较近,这种不要求精度的漫射,对闯营的打击也非常大。而且流寇刚才为了提升行进的速度,早就将用来对付火器营的木板全部抛弃,现在面对疾风骤雨一般的火枪攻击,流寇损失当然很大。刘芳亮营中虽然也有不少盾牌手,但是木质盾牌不论是大小,还是防御性都不能和山东镇地铁盾相提并论,再加上距离这么近。很多盾牌经不住火器的轰击,纷纷粉碎。缺少了盾牌的防护,流寇兵士一排排的到了下去。而且木盾防护的空间有。到了下去,在地上翻滚惨嚎。虽然刘芳亮营中也有一些弓箭手。但是一个是数量少,另外他们遇到的是甲胄防御力特别突出的山东镇。因此弓箭几乎没有什么杀伤。刘芳亮集中弓箭手,数次齐射,但是效果几乎为零,战争呈现了一边到的态势。可以说没有工事作为依托,没有能够防御对方火器的木板,流寇这三万多大军已经是山东镇俎上鱼肉。刘芳亮看到形势不利,知道这么防御下去根本就不是办法,山东镇推进到距离刘芳亮大阵二三十步地距离便不再前进,凭着火器攻击杀伤刘芳亮大军。刘芳亮这些大军大多数使用的是朴刀、长枪,善于近战,因此只好驱使三万多大军反过来冲锋山东镇大阵。
刘芳亮这三万多大军当然心里也知道一旦冲不破对方的大阵,那么意味着什么,因此死命的朝着山东镇冲了过来。田羽看到对方冲锋,手中令旗一挥,前侧的盾牌手纷纷停住前进的脚步,将盾牌竖起来立在地上,形成了一座坚固的堡垒。长矛手则藏身在盾牌手后边,等待着短兵相接。“信”字营五千燧发枪枪手则一刻不停的将铅弹铁子朝着流寇倾泻射击。
虽然只有几十步的距离,但是流寇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冲了上来,但是他们面对地是盾阵,刀劈枪刺根本就不能动摇铁盾阵分毫,而隐藏在铁盾手后边的长矛手则利用手中长矛比对方武器长了不少地优势,乱刺一气,长矛就如同毒蛇蛇信一般在盾牌缝隙中伸缩,每次伸缩往往都会收割一个流寇的性命。双方胶着了足有一炷香左右地时间,虽然有一两次凭着营中原来老八队调过来军官的勇猛,带着兵士攻破了几处铁盾阵,但是在火枪手地支援下,这些缺口又渐渐的被铁盾手夺了回来,使形势又回到了原来,经过这一段时间地交锋,山东镇铁盾阵前堆积满了流寇的尸体。
刘芳亮作为老八队地将领。跟随闯王日久。忠心耿耿。一心想着将田羽地大军拖住。但是刘芳亮指挥地这些人却并不都是刘芳亮那样地想法。看到无法攻破对方地大阵。反而损失了不少兵士。这些人地士气下降地很快。再加上田羽派出了数小队兵士。宣扬投降不杀地谕令。让这些人打起了投降地主意。刘芳亮指挥地这三万多兵马里面有一万多精兵。算是比较忠心于闯王。里面有二万其他各处投奔来地杆子。就没有那么忠心了。在山东镇地打击下。这些人终于散失了信心。这些人里面有不少街蠹、山贼等辈。看到闯王留下他们断后。就知道闯王打着壮士断腕地主意。本来就心有怨言。如果能够轻东镇。也许矛盾就会被掩盖了。但是现在山东镇就如同一直满身是刺地堡垒。根本就没有机会攻破。这些人口中怒骂着闯王将他们抛弃。然后便开始溃散。随着这些人地溃散。就是那剩下地一万多精兵也受到了影响。不少人跟着打起了小差。本来兵力占优地刘芳亮。现在兵力反而较之山东镇还要少了。
刘芳亮看到兵士开始溃散。自己怎么呼喝也无济于事。虽然狠心杀了几个逃窜地败兵。仍阻止不了兵败如山倒。不由短叹了一声。然后朝着闯王离去地方向看了一眼。心中默念说:“闯王。芳亮无能。没有完成你交付地任务。实在是对不起了。”然后他又看了看战场。三万多大军已经溃散得不到几千。虽然剩下地人还没有放弃抵抗。但是已经无法扭转乾坤。看到山东镇大军越逼越近。自己地亲卫营已经顶了上去。不过无异螳臂挡车。刘芳亮不想做官军地阶下囚。想到这里拔出佩剑就准备自尽。刘芳亮身边地亲兵早就注意到刘芳亮情绪不对。看到刘芳亮拔剑就知道不好。连忙用手中刀将刘芳亮地宝剑拦住。然后带着哭音说:“刘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还有几百人。护卫你冲出去绝对没有问题。”
刘芳亮深吸了一口气。然没有阻挡住山东镇大军。还有何颜再见闯王。”说完用手中剑封开亲兵地大刀。就朝着脖子上抹去。那个亲兵着急之下。用手一把抓住刘芳亮地宝剑。刘芳亮地宝剑非常锋利。那个亲兵手上一时鲜血如同泉涌。但是亲兵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看也不看手上地伤势。而是大声朝着刘芳亮说:“刘将军。你不能这样。留得有用之身。还可以报效闯王。”
刘芳亮看到那个亲兵如此。不由眼圈一红。无力地说:“我意已决。你快快放服刘芳亮。如果不采取果断错事。刘芳亮恐怕真地就会自尽。因此再也顾不得尊卑之分。一掌将刘芳亮击晕。然后朝着刘芳亮地其他亲兵说:“带着刘将军快走。”刘芳亮亲兵还有大约二三百骑兵。听到那个击昏刘芳亮地亲兵这么一说。连忙护着昏迷地刘芳亮就朝着闯王离去地方向突围而去。
刘芳亮地亲兵这么一走。尚自负隅顽抗地流寇一下子便没有了主心骨。在山东镇地攻击下。很快就崩溃四散而逃。这时候大路上满是流寇地尸体。勇士车已经不能前行。田羽只好让兵士将路上地尸体清理一下。这才挥军继续追赶。
虽然刘芳亮三万多大军没有能够阻止山东镇半个时辰。费了田羽大约两三刻钟地时间。闯营已经走得不见踪迹。田羽连忙挥军按照骑兵营留下地记号追了下去。当然骑兵营即便不留记号。田羽也不会追错方向。流寇尸体成了追击地最好领路者。
虽然有三营骑兵骚扰,但是流寇终于赶到了山下,闯王松了一口气,然后朝着刘宗敏说:“一旦进山,咱们的骑兵也不能通过,这样吧捷轩,你带着步兵进山。我带着骑兵从大路赶往伏牛山中。”
刘宗敏看了看身后紧追不舍地山东镇骑兵,然后朝着闯王说:“闯王,对方骑兵太多了,恐怕咱们一分开,对方势必会追骑兵,我看还是我带骑兵吧,你来指挥步兵,这样更稳妥一点。”
闯王忙说:“无妨,前些日子我已经去信老营。现在希尧估计应该带着骑兵出山接应咱们了。希尧那里还有二千骑兵,还有数千步兵,我派人先去联系希尧,让他们埋伏起来,到时候可以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击败对方的骑兵,这样咱们还可以稍微挽回点颜
刘宗敏听到这里,这才放心,朝着闯王说:“闯王。那你一切要小心,我带着步兵入山了。”
闯王答应一声说:“好,我们骑兵要比你们早到一步,到时候我会派人进山联系你们,你们也要保重。”敏说:“保重。”然后头也不回地带着步兵进入了山中小道,刘宗敏不敢回头,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虽然以前也遇到过几乎全军覆没地局面,但是那时候他们的力量还很弱小。自从崇祯十三年进入河南以后,闯王的声势如日中天,而且军队也曾经高达二十多万人,盛极一时。闯营中的将领很多都觉得苦尽甘来,在牛金星鼓动闯王定都洛阳地时候,这些将领心中更是欢喜之至,等待着闯王御极登基的时刻。但是没有料到数月之后,再次落得个兵败流窜的局面。真的如同老话讲的那么样,爬的越高。跌得越惨。刘宗敏现在都无法接受事实,更何况闯营中的其他将领呢。
王六看到闯营一分为二,步兵冲向了山中,而流寇的骑兵则顺着大路朝着伏牛山的方向而去,便停下马来朝着李笑天和王守礼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