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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闯王带着近十多万大军进入了伏牛山中,而伏牛山经过高夫人等人的半年多经营,坚固如磐石,再加上十多万守军,田羽知道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歼灭闯王这一股流寇。因此打定主意挥军东向与左良玉部配合歼灭张献忠部。张献忠在左良玉的追击下,已经逃到豫南一带,由于左良玉带入河南的兵士也不过二万人,击溃张献忠部有七八分把握,但是要实现围歼张献忠部恐怕兵力就捉襟见肘了。孙传廷现在已经成为剿寇总督,因此左良玉数次来信,请孙传廷调派大兵协助自己围歼张献忠部。孙传廷看到山东镇击败闯贼,就来找田羽,寻思请田羽派一支部队,前去帮助左良玉剿灭张献忠部。田羽正有挥军东向之意,孙传廷来找自己分兵相助左良玉便顺水推舟,准备全军出动,围歼张献忠部,当然田羽有此打算,也有自己的私心,那就是用帮助左良玉来消除平贼将军印之事给两人带来的芥蒂。
不过田羽要想挥军动向剿灭张献忠部,就必须先解决瓦罐子这支部队,因此和孙传廷商议过后的第二天,田羽召开军事会议,以保卫洛阳、练兵为借口,重新布置洛阳防务。瓦罐子和一斗谷的联合部队被田羽放在了东城,一斗谷一死,部下逃散很多,只剩下七八千人。瓦罐子部队损失不大,大约有一万六七千的样子,双方加起来大约二万五千人左右。田羽为了保险,将山东镇数营骑兵都布置在了瓦罐子地周围。王六“义”字营在瓦罐子的西方,王守礼地“礼”字营在南方,李笑天的骑兵虽然损失很大,但是战斗力下降不多,田羽将他布置在了瓦罐子的北方。而瓦罐子的东方便是东门,由王守信的“信”字营守卫。这么一布置,就将瓦罐子和一斗谷地残部牢牢的困在了山东镇军营之中。
瓦罐子听到田羽如此布置,心中就不由突突了起来,山东镇将自己和一斗谷的兵士围在中间居心何在?瓦罐子不由偷偷的瞧了田羽几眼,田羽一脸的平静。和平时无异,甚至都没有怎么看自己。瓦罐子心中更是疑惑,难道自己是在瞎猜?不过瓦罐子还是有些不放心,昨天李笑天败退回来以后,听说山东镇已经准备挥军向东围歼张献忠部,怎么现在却又说守卫洛阳,即使守卫洛阳的话。应该将山东镇各部分开守卫四门,怎么现在将山东镇最精锐地骑兵都调到自己的周围,隐隐对自己采取了包围态势,难道田羽想吃掉我们营?但是他不敢公然违抗田羽的命令。只好惹着一肚子怨气继续听了下去,田羽又说了一些杂七杂八营中的话题。军事会议就结束了,瓦罐子自从听到田羽的布置之后。就恍恍惚惚的想着心事,田羽后来说了些什么。他都没有听进去,直到众将纷纷起身告退,瓦罐子才如梦初醒,随着众将出了总兵行辕。瓦罐子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了大营。
瓦罐子回营之后,第一时间就将自己地心腹都召集在一起,将田羽的布置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瓦罐子的心腹一听说田羽这个布置,都不由大急,瓦罐子最信任地将领罗浮来首先说:“大哥,这山东镇的布置恐怕是不怀好意啊。”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原来地四当家石峰阁大声说:“大哥,你可要想好了,如果咱们依照田羽的命令驻扎地话,可就是人家碗里肉,口中汤了啊。”
瓦罐子对田羽的布置如何不生气,他狠狠地用拳头砸了一下桌子,然后忿忿的说:“逑,咱们不听他的军令又能怎么着,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大哥,恐怕现在咱们不听也不行了。”众人听到这个小头目这么一说,纷纷将目光看向了这个小头目。
麻三吞了一下口水,然后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大哥,现在洛阳山东镇大军超过了四万,四门也被山东镇控制着,咱们不听令,田羽就有了杀咱们的借口,凭着咱们这一万多人,如何能是山东镇的对手,大哥,你不要忘了,闯王二十多万兵马都不是他田羽的对手,咱们恐怕更不是对手气,他何尝不知道自己不是田羽的对手啊,现在田羽这么一布置,恐怕下一步就要拿自己开刀了,不过现在自己根本就没有实力和田羽讨价还价,要是早知道事情会走到这个境地,当时何必反了闯王,在闯王那里虽然也不怎么得意,但是凭着自己手中这一万多兵马,闯王势必不敢轻动,而且一斗谷也不会死,两个人互相驰援,最少不用担心闯王打击自己的实力,架空自己,自己还不是过着快活的日子。
瓦罐子的义弟史鸣带着不确定的语气说:“也许这是正常的调动,我们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了?”
石峰阁冷哼了一声:“老史,你太高看这些人了,这么多年咱们吃过多少他们的亏,大明的官员都是他娘的吃人饭,不拉人屎的鸟人。要不是咱们在城中反水,他田羽能这么容易击败闯王,光复洛阳?现在不但没有封赏咱们大哥,反倒打起了咱们营的主意,,咱们不伺候他这个大爷,让我说,咱们拉着这一万多人再回到豫东山中当咱们自由自在的山大王。”
麻三叹了一口气说:“咱们是想当山大王,就怕田羽不给咱们机会啊!”
瓦罐子沉默了起来,他没有料到田羽会给自己来这么一手,他以为自己投奔了田羽之后,不但能够得到官职,还可以借用朝廷地饷银发展自己的实力。一旦日后有什么风吹草动,自己可以选择地路很多。就是在大明混得不如意,那么自己完全可以拉走这一万多人,继续当自己的土匪山贼。现在洛阳城四门都落入了田羽的控制之下,而且就是现在田羽的“礼”字营军营就在自己附近,自己一旦不听从军令。“礼”字营一营恐怕自己就不是对手,何况现在洛阳城中山东镇兵力足足超过四万。可笑自己原来还打着一斗谷残部的主意,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瓦罐子和众人商议了很久,都没有什么好办法,而田羽已经派出几次传令兵催促他们大营移营东门,瓦罐子硬顶着压力。没有移营,最后罗浮来给他提了一个建议,那就是联合一斗谷残部,抗拒田羽地军令。
瓦罐子觉得一斗谷部战力已经不堪一击。但是最少还有七八千人。因此罗浮来说完。点了点头:“现在一斗谷那里是安宏图当家吧?”
麻三说:“不错。自从一斗谷被吴汝义射死之后。一斗谷那些将领公推安宏图为首领。”
瓦罐子朝着石峰阁说:“老石。你和安宏图关系不错。你跑一趟。最好能够说服安宏图和咱们一起抗命。我们两营不动。我就不信他田羽敢硬来。他田羽有四万多兵马。咱们两营也有两万多人。想吃掉咱们。恐怕他们没有那么大地胃口。”
石峰阁答应说:“好。大哥。你放心。我这就去。”说完石峰阁带着几个人就去安宏图那里。劝说安宏图与瓦罐子一起抗拒田羽地命令。逼迫田羽更改原来地命令。维护自己地利益。过了不到三四柱香地功夫。石峰阁就急匆匆地赶了回来。瓦罐子虽然看到石峰阁走地满头大汗。直说口干找水喝。但是看到石峰阁没有一丝笑容。心中不安。仍着急地问:“怎么样?怎么样?”
石峰阁寻来冷水。一口就喝了个底朝天。用袖子擦了擦嘴才说:“安宏图这个怂货。我还没有到他们营呢。他们就已经遵从田羽地命令。拔营往东门去了。我急忙赶到他们营中。将大哥地话和他说了。他头摇得拨浪鼓似地。不论我怎么说。就是不同意。”
瓦罐子无奈地一拍脑袋:“这个安宏图。这不是将一斗谷地部队往沟里面带呢吗。”然后不停地念叨着:“现在如何是好。现在如何是好。”
那么安宏图为什么会如此听话呢?其实安宏图同样猜到了田羽的打算,但是安宏图和瓦罐子不同,安宏图以前在一斗谷部只不过是第五号人物,一斗谷一死,剩下的这些将领谁不眼红一斗谷这个位子,不过一斗谷最信任地二号人物飞天熊同样受了重伤,奄奄一息,不能接一斗谷这个位子,而老三、老四一个有勇无谋,一个胆小怕事,在一斗谷营中威望不够,而安宏图平日里面和众将关系处得都不错,人也非常聪明,又讲义气,深得下属的爱戴,就是因为入伙晚一些,才坐了第五把交椅,不过安宏图虽然是第五号交椅,但是威望却是除了一斗谷外最高地,因此被公推为一斗谷残部的新首领。不过安宏图也知道自己当了新首领之后,飞天熊和老三岳垒封、老四武田强心中都不服气,这三个人手下都有一些心腹,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因此七八千人并不是一条心。现在安宏图前有田羽这个猛虎等着下口,而后面有瓦罐子这条豺狼不怀好意,都打着自己这几千人马地主意。安宏图深思熟虑之后,最终还是选择了田羽,因为自己投奔了田羽,虽然说手下可能被收编,但是至少可以混个官做。如果自己跟随了瓦罐子,瓦罐子可是一个吃肉不吐骨头的主,恐怕不但自己地人难以保全,就是性命恐怕也得不到保障,因此铁了心的用一斗谷残部换自己一个前程。当然他之所以能够下这么大的决心,也有一部分是因为田羽承诺给他一个都司当当的原因。
安宏图选择了田羽,瓦罐子觉得自己势单力孤,无法和田羽的山东镇抗衡,因此无奈之下只好拔营而起,想着东门方向移动。山东镇的兵马早已经调派完毕。瓦罐子刚刚扎下营。田羽就带着亲卫赶来。瓦罐子看到田羽足足带了五百亲卫,更加坐实了田羽要吃了自己大军地想法。虽然急得冷汗都下来了,但是不敢轻易反叛。
田羽到了瓦罐子军中后,首先给了瓦罐子一个守备的头衔,让他留守洛阳,不过田羽虽然给了他一个洛阳守备地头衔。兵士编制为二千,但是他营中的兵士除了给他三百亲卫外,全部编入其他各营。一千七百的缺额由王守智的“智”字营分拨出来交由他指挥。
田羽宣布完命令后,瓦罐子手下的将领一阵骚动,瓦罐子原本是一万多人,要是放在明朝起码是个总兵了。当然他们也没有想着能混到总兵,但是他们心中地底线是参将,当然能给个副将更好,没有想到田羽只给了他一个洛阳守备的头衔,而且还要收编其他一万多人。罗浮来刚才田羽没有进营的时候早就准备好了,现在果然不出他们所料,连忙朝着门外的亲信做了一个手势。那个亲信大呼一声,带着足足有二三千兵士冲了进来,将瓦罐子大帐周围围得水泄不通,纷纷吵嚷。
瓦罐子看到这个情况。心中大喜,连忙朝着田羽说:“大人。我服从你的命令,不过兵士们不同意啊。你看怎么办?”
田羽朝着瓦罐子笑了一下说:“好办,这个就不劳守备操心了。”然后朝着身后的王跃鹏示意了一下。王跃鹏将手中地信号弹点燃,信号弹发出尖锐的声音就升入了空中,然后发出两声响亮的爆炸声,爆炸声刚刚落下,瓦罐子部周围的骑兵营全部冲了出来,将瓦罐子的部队围了一个严严实实,大声呼喝着让所有人退回营中,不然格杀勿论。不过没有田羽的进一步命令,骑兵营并没有攻击。
瓦罐子的军兵看到山东镇骑兵尽出,一个个吓得心惊胆战,又听到山东镇地命令,都退回了帐篷之中,只有大约一千多,二千人左右的瓦罐子心腹没有退去,还是围在瓦罐子的大帐之外。
田羽朝着外面的人马看了一眼,然后笑着对瓦罐子说:“如果单守备不想流血事件发生,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