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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亲吃痛,大喝一声,一把就拉住了纪达的手臂,额克亲双手都去拉纪达的手臂,对战马失去了控制,战马往外而去,两个人都在马上坐不住,齐齐落于马下。纪达落马之后,甩开额克亲地双手,从靴子里摸出来一柄小匕首,朝着额克亲刺了过去。
额克亲受创比较严重,再加上这么一摔,哪里还能躲得了纪达的匕首,被纪达一匕首刺入了脖纪达匕首一旋,生生将额克亲的头颅从脖子上割下,纪达将额克亲的头颅举了起来,大笑起来。额克亲的亲兵看到额克亲被对方的将领枭首,一个个朝着纪达冲了过来,准备击杀纪达,夺回额克亲的头颅,为额克亲报仇。
纪达失去了战马,又失去了刀,手中只有一个三寸长左右的匕首,在额克亲亲兵的攻击下,险象环生,不一会就中了两刀,幸好歌德甲的防御不错,纪达地伤还没有致命之忧,不过这么下去,纪达早晚都得被额克亲地亲兵击杀。
纪达拎着额克亲的头颅,一边躲闪着砍向自己的马刀,一边呼喝着:“杀,杀。”
一个鞑子亲兵咬着牙策马冲向纪达,纪达看到对方连人带马朝着自己冲来,连忙躲闪,不过虽然躲开了那个亲兵的马匹,却被那个亲兵的马刀砍在了左肩之上,歌德甲也没有能够防御住对方地马刀,被砍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如同飞箭一般窜了出来,虽然痛彻心扉,但是纪达却没有吭声,只是恶狠狠的将手中地匕首投向那个亲兵,那个亲兵这时候已经背对着纪达,战场上的嘈杂声也让他没有听到匕首的破空声,纪达的匕首正中那个亲兵的颈部,直没入一半,那个亲兵惨叫着落马,一只脚却很不幸的没有松开,被战马拖着足足有几十步地距离,刚开始那个骑兵还发出惨叫声,后来便毫无声息。
纪达为自己报了仇,非常高兴,望着周围围上来的鞑子,大声说道:“来吧,老子十八年后一个好汉。”
不过这些亲兵没有再往纪达身边冲,而是四散而逃,纪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自己受伤,又没有了兵刃,对方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呢,不过他马上就看到了陈伟,陈伟这时候率领骑兵冲了上来,使得鞑子放弃了击杀纪达四散而去。
纪达看了陈伟一眼,松了一口气,这么一松气,身上地毛病立刻显现出来,眼睛一黑,摇晃了几下,便到了下去,陈伟指挥着身后的骑兵击杀鞑子,然后跳下马去,抱起了纪达,看到纪达地样子,陈伟不由摇了摇头,心说:“这可是一个拼命十三郎”
纪达击杀了额克亲,陈伟的到来又杀散了额克亲的亲兵,夺了额克亲的大,虽然没有全歼额克亲的人马,但是额克亲的二千人也所剩无几,没有被山东镇击杀的也如同无头的苍蝇到处乱窜。战场上到处都是山东镇的人马,他们能逃窜到哪里呢,大部分都被山东镇骑兵击杀。
阿巴泰看到额克亲的大消失了,心中不由一沉,这个时候阿巴泰已经没有了其他的想法,那就是以死报国,因此如同疯狂了一般的击杀着周围的山东镇骑兵。阿巴泰虽然已经放弃了逃命的想法,但是阿巴泰手下的将领却多数没有这样的想法,现在阿巴泰的大军还有一万多骑兵,完全有实力突围出去,因此这些将领死命的拉住阿巴泰,大声呼喝,召集着附近的人马朝着锦州方向突围。
锦州还有一万多鞑子的人马,只要能够突出重围,田羽的山东镇一定不敢追击,经过方才的厮杀,山东镇的损失也不小,一旦自己突围出去,田羽势必会选择在松山
有了这个机会,就可以通知皇上,只要皇上回军,那会好起来的。因此这些将领护着阿巴泰突围。
也许阿巴泰不该命绝,本来已经小了下去的大雪,又开始肆虐起来,风力也大了起来,大风夹着大雪,使得战场上的兵士都有些睁不开眼睛。雪越来越大,一阵紧似一阵,最后山东镇只好选择退兵,阿巴泰他们趁着这个机会终于突围而出。
阿巴泰一万六七千的大军突围出去不过一万出头的样子,而且这一万多人有不少人都受了重伤,又没有了辎重,不少人都被冻死在道路之上,从松山通往锦州的路上丢下了近千具尸体。
阿巴泰在众将领地护卫下,逃得了一条性命,跑出去大约几十里后,雪小了下来,这时候败军络绎不绝的朝着锦州逃命,一个个如同雪人一般。阿巴泰看着周围的败兵,英雄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周围的将领看到阿巴泰的样子都纷纷低下头去,其实这一战,这些将领都不愿意打,就是因为阿巴泰的坚持,才有这么一败。
阿巴泰看了看周围的将领,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良久才说:“都怨我,悔不该不听你们良言相劝。”
一名梅勒章京说道:“贝勒爷,后悔没有任何益处,我们还是商量下,下一步怎么办吧。”
阿巴泰止住了哭声,看了将一眼说:“松山一战,责任在我,与各位无关,我自会去皇上那里请罪,我军初败,我的心乱极了,众位说咱们该怎么办?”
梅勒章京看将一眼,然后沉吟着说:“现在下了这么大的雪,山东镇自不会追击,我们不用担忧。皇上率领精锐往高桥去了,和咱们已经断了联系,现在咱们只好自己打主意了,我们虽然可以退往锦州,但是山东镇既然解了松山之围,恐怕不会不去解锦州之围。
”
众将纷纷点头同意,一牛录额真说:“我看咱们还是赶紧给皇上送信吧,只要皇上从高桥回来,他山东镇未必敢动锦州。”
梅章京摇了摇头说:“咱们不能将全望放在皇上回军之上,下了这么大地雪,高桥通往松山地路比松山通往锦州的远不说,路更不好走,田羽可以趁着皇上回军之前赶往锦州。”
阿巴泰叹了一口气说:“老九那里还一万多人近两万人,加上咱们的人马,田羽未必就会敢攻击锦州。”
梅勒章京看了阿巴泰一眼,中不免腹诽:“如能够听从我们的建议,直接退往锦州,那么锦州的人马可以达到四万多人,山东镇也许不敢轻易攻击,现在山东镇击溃了自己,士气正盛,不去攻击锦州才见鬼了呢。”不过心中虽然腹诽,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一点,而是平静地说:“山东镇极有可能会选择趁势解围,咱们现在的人马初败,士气低落,加上巴布泰大人地人马不过两万出头,根本就不可能是山东镇的对手,所以……所以我觉得应该早避敌锋。”
阿巴泰看了那个梅勒章京一眼,轻声说:“两万多人就这么轻易放弃锦州,要知道为了攻打锦州,皇上可是准备了很长时间,本来已经唾手可得,我们就这么轻易放弃,皇上一定会震怒的。”
梅勒章京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放弃锦州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锦州咱们以后还可以再打,但是兵士们的性命没有了,可就挽不回来啦。不过我这也是推测,最好地结果便是山东镇在松山休整一段时间,让我们有喘气之机。”
阿巴泰点了点头:“事情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刚说到这里,一队兵士护卫着一具尸体缓缓而来,不少兵士边走边抹着泪水,阿巴泰很不愿意看到这个场面,但是他又不得不面对。阿巴泰使劲忍住了泪水,走上前去,朝着那些兵士问道:“是谁?”
兵士们看了阿一眼,哭泣着说:“是额克亲大人。”
阿巴泰掀开了尸体上边掩盖的白布,看到额克亲无头地尸体,阿巴泰只觉着胃中一阵翻腾,想吐又吐不出来,鼻子酸酸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流了下来。阿巴泰使劲地握了握拳头,心中暗说:“田羽,这个大仇我一定会亲自讨还回来。”
田羽当然不知道阿巴泰这时候的想法,现在地田羽正在接受松山城守军热烈的欢呼,这些守军的欢呼发自于内腑,鞑子的战力这些人都有些深刻的印象,但是以往战无不胜的鞑子却被山东镇摧枯拉朽一般的击败。这些人都将田羽视作了战神一般的存在。
洪承畴高兴之下,率领全城官员亲自出城迎接田羽,田羽虽然打了胜仗,救了洪承畴一命,但是丝毫不居功,望见洪承畴迎了出来,早早就下马朝着洪承畴施礼。
洪承畴连忙紧走几步,扶起田羽说:“盛公,不必多礼。老朽可要谢谢你,你可是整个松山城的大救星啊。”
田羽说:“这是属下份内之事。”
洪承畴闻言笑了一下,朝着松山城方向一示意:“松山城地人们可不这么想,他们早就把你当了大救星,请。”
“请。”田羽无论如何也不走在洪承畴的前面。洪承畴只好顺了田羽的意思,走在最前面。
到了洪承畴的总督行辕,分宾主落座,洪承畴便急不可待的朝着田羽问道:“不知道盛公下一步打算如何?”
田羽想了想说:“雪一停下来,山东镇便全军出发,解救锦州之。”
洪承畴哦了一声,看了田羽一眼说:“据我所知锦州还有鞑子的奉国将军巴布泰一万多人马,我看阿巴泰一定会逃往锦州,这么算下来,锦州的鞑子最少要超过两万,解围锦州不是那么容易,再说山东镇刚刚与鞑子血战一场,是不是应该休整一下?”
田羽摇了摇头,不无担忧的说:“松山一战估计不久就会传到皇太极那里,皇太极知道后,势必会回军与我镇一战,因此给山东镇的时间不多了,我必须趁着这个机会,解围锦州,即便解围不了锦州,至少得在粮草上接济一下锦州,否则锦州恐怕挺不过这个寒冷的冬天。”
洪承畴点了点头说:“不错,锦州断粮比松山还要早很长时间,这时候恐怕更苦,如果不能接济粮草,恐怕真地如同盛公所说挺不了多久了,不过盛公有这个把握吗?”
田羽叹了一口气,摇头说:“我担心山东镇地“仁”、“义”两营拖不了皇太极多久,因此也没有太大的把握,不过我必须去试一试,只要锦州有粮,我们的回旋余地就会大了许多,有了海上的粮道,我们可以与皇太极打持久
果接济不了锦州,恐怕锦州早晚都会落在鞑子的手上话,就有负圣上对我的信任啦。”
洪承畴短叹了一声,然后想起了什么似地朝着田羽说:“现在这么大的雪,道路又不好走,粮草问题……”
田羽笑着说:“洪大人,您放心,我早就派“雨”字营运粮了,现在他们恐怕已经在路上了。”
洪承畴闻言不由看了田羽一眼:“盛公这么有信心击败松山的阿巴泰?难道你就不怕击败不了阿巴泰?如果击败不了阿巴泰,你的“雨”字营的粮草恐怕就得落入鞑子的手里。
”
田羽轻咳了一声,信心十足地说:“阿巴泰不过一万多人,山东镇却四万出头,如果打不败阿巴泰,何谈解松锦之围呢。”
洪承畴眼睛一,双眸紧紧的盯着田羽,似乎要将田羽看穿,田羽在洪承畴地眼神下,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这位位高权重的蓟辽总督想什么,洪承畴良久才赞道:“后生可畏,当年老朽没有看错你。”
田羽听到洪承畴赞誉自,不由略显得有些羞涩地说:“洪大人过奖了。”
洪承畴摆了手,站起身来说:“盛公不必谦虚,自从老奴努尔哈赤起兵以来,咱们大明屡战屡败,尤其是野战,几乎都没有战胜过鞑子,自从盛公出关以来,数次野战都击败了鞑子,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不是轻松能够做到地。如果你在谦虚,我们这些人可得寻地缝去钻了。”
田羽闻言忙站起来施说:“这一切全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