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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去修理消失柜?”斯内普若有所思的盯着马尔福光。裸的脖子,那上面有一些紫红色的斑点,“平安夜你过得很不错。”他的嘴角扯出一丝讥诮的笑容,“原来你也不是总想着修理消失柜。”
马尔福没有回答,但斯内普显然又想起那两种愚蠢的颜色,他在地下室里扫视了一圈,目光最后锁定在地毯另一边的水晶瓶上。
“那是什么?”斯内普指着瓶子说:“谁的记忆?”
马尔福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没想到记忆居然从哨子里掉了出来。那条古老的保护咒是什么时候解除的,他刚才光顾着和赫敏亲热,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胸前的哨子。等等!她没戴哨子,脖子上只挂了一条普通的项链。
斯内普怀疑的眯起眼睛,作为一名拥有高深魔法的巫师,他敏感的捕捉到一丝魔法痕迹,它很古老,就像霍格沃兹城堡一样古老。斯内普抽出魔杖,指着水晶瓶喊道,“记忆飞来!”马尔福懊恼的看着赫敏的记忆飞到了斯内普手中。
“请解释一下,”斯内普慢慢的坐到沙发上,壁炉里的金色火焰让他的怀疑更上一层楼。在霍格沃兹,他只看到一个人这么做过——格兰芬多的院长麦格教授,她的壁炉里总是燃着金色的火焰。
第 42 章
Chapter 41
“无关紧要的东西,一些琐事而已。”马尔福尽量装出无所谓的样子,但是眼神出卖了他,斯内普看到了转瞬即逝的惊慌。
“是吗?”
“是的,教授!”马尔福不耐烦的答道,“请将它还给我。”
“那这个你又怎么解释?”斯内普举起一只羽毛形的发卡,“如果我没记错,这是赫敏格兰杰的东西,就在斯拉格霍恩的舞会上。”
“这个——”马尔福已经忘记了,她确实取下发卡扔在了地毯上,“教授,您进来后藏起了它?”
“你变得喜欢隐瞒一切,”斯内普抬起自己的下巴,“你脖子上的吻痕是格兰杰留下的。”他用的是陈述句,并非疑问句。“你们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亲热,为了讨好她,顺便将我们的主色变成了格兰芬多的颜色。”斯内普深深的看了马尔福一眼,“你太纵容她了。”
“您从一开始就这么打算了,想从我这诈点什么出来?”马尔福抱着胳膊冷冷的说:“我没讨好她,也没有纵容她,她喝醉了。”
“你的事我全部知道,需要诈点什么?”斯内普嘲讽的弯起嘴角,“我只是没想到你们竟然到了这种地步。”他的黑眼珠子在马尔福的身上打转,“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衣衫不整,纳西莎会为此感到失望。”
“她不会,”听到斯内普提起自己母亲的名字,马尔福激动的握紧了拳头,“她早就失望了,但不是因为我!”
纳西莎不喜欢黑魔王,她是因为自己的丈夫和儿子才会忠于他。她想要完整的家庭,卢修斯被关进阿兹卡班让她第一次体会到绝望的滋味。
“格兰杰喝醉了,你把她送回了格兰芬多塔楼?”斯内普没有继续和马尔福进行这个话题,他阴沉着脸将谈话方向带回了原有的轨道,“我为你能完好无损的从那儿回来感到骄傲。”
“我没有把她送回去,”马尔福冷冰冰的说,“她现在睡在我的寝室里。”
“什么!”斯内普站了起来,长袍飒飒作响,“你们做了什么?”
“您认为呢,教授?”马尔福暧昧的笑了,他恶趣味的选择了一个最容易让人误解的表请,实际上他现在的形象也是最好的证明。
“你是纯血巫师,她是麻瓜出生的女巫;你是食死徒,她是凤凰社的成员;你是斯莱特林,她是格兰芬多!不要忘记主人交给你的任务,最终我们会杀了哈利波特,而她是波特的朋友!”斯内普的语气已经不止是恶狠狠,而是大声吼了出来,他从没如此失态过,也许只是最近这十几年。
“那我该怎么办?”马尔福倨傲的看着他的院长。
“断绝关系!”斯内普的嘴角浮现出一片冷笑,“还能怎么样,你要负责吗?”
“教授,”马尔福突然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盯着斯内普,仿佛他脸上长出了毒牙天竺葵,“那么莉莉 波特呢?您和她断绝关系没有?”
斯内普就像被巨怪的大棒敲了一记闷棍,他没有任何防备会有人在此提到莉莉 波特,他喜欢这个名字,却憎恨这个姓氏!
“莉莉 波特?”斯内普的嘴唇颤动着,连声音都在发抖,“莉莉!”他面部扭曲,把马尔福吓了一跳,“她在我眼里永远是莉莉 伊万斯!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斯内普用自己的魔杖指着马尔福,他苍白的面孔被一片潮红覆盖。
马尔福往后退了一步,看起来有点害怕,“邓布利多没有告诉您,我们在霍格莫德碰到的人是柯利弗德 格林沃德?”看着一脸震惊、愤怒、痛苦的斯内普,他害怕过后居然有些幸灾乐祸。斯内普说的这些他想过,他也正为此纠结不已,而现在有个人和他承受着同样的痛楚,马尔福虽然不耻自己这种阴暗的想法,可他有伴了。
“格林沃德还说了什么?”斯内普面若冰霜,邓布利多确实没有告诉他,但他猜到了。他原以为经过那件事后格林沃德不敢再多嘴,不过他显然是错误的。
“没说什么,他给出的线索足够我查出您所钟爱的泥——麻瓜出身的女巫。”到现在,马尔福也无法轻易说出这三个字——泥巴种。“和您同年的女学生会主席,奖杯陈列室里有一份历任男女学生会主席的名单。”
“不说泥巴种了吗?”斯内普收回魔杖,他太冲动了,居然用魔杖指着自己最喜欢的一个学生,而且还是牢不可破誓言的保护对象。“因为赫敏格兰杰?”他鄙夷的看着马尔福,“纯血的马尔福竟然也会爱上麻瓜出身的女巫,我记得愚人节应该在四个月之后。”
“您在二年级的时候已经禁止我称呼她为泥巴种。”马尔福快速的反驳道。他知道斯内普不会伤害他,但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大。
“我们的事,”斯内普顿了顿,“你不懂。”他的眼神很悲哀,三十多岁却饱经沧桑,他的心就快死了,或者已经死了。“不要再提这个人,我们和你想得不一样。如果不想那只小凤凰出事,请你远离她。”
“因为敌对的学院和立场?”马尔福这时的脸色不会比斯内普强多少,他从地上捡起自己的校袍披在身上,“我不知道格林沃德为什么要把这事说给我们听,但他说了。”
“格林沃德从一开始就能看出别人轻易摸不透的东西,比如感情。”斯内普生硬的回答,“这不是什么好事,如果我抓住他——”
“他说他是黑魔王的人。”
斯内普沉默了。“我没见过他。”片刻之后他开口道,“我对邓布利多说那件事是个误会,你只是碰巧发现阴尸,而且格兰杰没有说出真相。”斯内普目光锐利的盯着马尔福,“现在我知道原因了,可她知道你是食死徒吗?”
“不知道。”马尔福平静的回答,只是捏着袍子的指尖在微微颤抖,“我还没有蠢到在凤凰社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
“尽快划清界限。”斯内普显然不想继续呆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如果格兰杰也知道我的事,我不会吝啬一个遗忘咒。”
“她不知道,她没调查过。”马尔福肯定的说:“她很忙。”赫敏几乎把全部心思花在了哨子上,她暂时没空挖掘斯内普学生时代的情史。
“忘记她,德拉科。”斯内普目光清冷,那一脸悲怆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马尔福,“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离开她,她就不用死了?”马尔福想起庄园里那个残忍的暴君,他会不择手段铲除所有忤逆他的人,不管老人还是孩子。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至少你有资格为她向黑魔王求情。”斯内普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还有一线生存的希望。”
“也许是我们失败呢?”马尔福自嘲的说。
“那样我就真的解脱了。”斯内普转过身,低如耳语的声音却在马尔福的耳膜上狠狠撞击着。
“今天的谈话我不会对任何人说,您是黑魔王最信任的仆人,但我现在对此保留看法。”马尔福转到斯内普面前伸出了自己的手,“请把记忆还给我,教授。”
“这个不行,它很特殊。”斯内普无视马尔福怒不可遏的表情,将水晶瓶塞进了自己的口袋,“我要检查这个,你明天早晨来取。同时我希望你尽快让格兰杰离开这里,注意不要被人看到。”随后,他再也没有给马尔福任何说话的机会,黑色的长袍在空气里甩出一道弧线,斯内普离开了公共休息室。这注定是一个不眠夜,不止因为要检查水晶瓶,还是因为对一个女人刻骨铭心的思念。
斯内普走后,马尔福瘫倒在沙发里,壁炉里的滚滚热潮也不足以温暖他快要凉至冰点的心。他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不应该接受赫敏的爱意,自欺欺人也许是最佳的躲避方式。马尔福将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空气的性质从沉闷变得更加沉闷,他颓然的望着天花板和墙壁,那些窗帘和帷幔还是金红色,太阳的颜色,格兰芬多的颜色,希望的颜色。他闭起眼睛,让那些炫目的颜色不再刺痛自己的心脏,他的脸颊比刚才更加苍白,少年的身影在空旷的地下室里略显单薄。
斯莱特林寝室。
圣诞的钟声早已响过,赫敏却浑然不觉,她睡在拥有四根帷柱的床里,梦里尽是玫瑰的花香。马尔福庄园——天空居然是麝香草的颜色,远处的山坡被野鸢尾硕大的花瓣铺满了,空气里流动着绿色植物的馥郁芬芳。她看见一道光,然后奔向它;她听到一阵欢愉的鸟啼声,整个身体与阳光融合在一起;她看到他在笑,那种在马尔福脸上从未出现过的笑容。
马尔福隔着丝绸棉被搂着赫敏,她浓密卷曲的睫毛正在抖动,嘴角翘起,似乎正沉醉于自己的美妙梦境中。他在她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也许他应该在她洁白的皮肤上烙下专属于自己的印记。马尔福淡灰色的眼眸里是挥之不去的哀伤,走进寝室前,他刚刚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他们——其实——并不合适。
霍格沃兹的山崖边,斯内普长袍翻滚,黑色的湖水拍打着陡峭的岩壁,激起的却是一层白色的浪沫。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离开了欢乐的人群,他站到斯内普旁边,半月形的镜片后面是一双睿智的蓝色眼睛。
“我从德拉科那里得到了这个。”斯内普侧过身,从口袋里掏出水晶瓶交给邓布利多。
“费尔奇说的是对的。”邓布利多将这只水晶瓶举到眼前细细观望,白色的长胡子和蓝色的巫师袍在寒风里飘荡。“也许某些事情将要改变了。”他看着斯内普,然后将水晶瓶攥进自己的手心,“可能改变不了现在,但能留下希望的种子。请马尔福先生明天早上到办公室找我,我想和他谈一谈。”
“可是,”斯内普犹豫的皱起眉头,“您不怕——”
“我知道。”邓布利多闪亮的目光仿佛能刺透笼罩在霍格沃兹古堡上空的黑暗,“帮我注意伏地魔,我不想给马尔福先生增加任何麻烦。”他笑了,那是一个来自于慈祥的老者,或者说是智者的微笑。
第 43 章
Chapter 43
当早上的第一束晨光一点一点在银绿色的床幔上散开,那些造型繁复精致的线条看起来就像扭曲在一起的蛇。赫敏睁开眼睛,马尔福正坐在克拉布的床上静静的看着她,衣服也没有换,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