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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听得宸潇的喊声,忙抛出手中的钩索缠住了宸潇的剑柄,然后飞身朝宸潇所在方向跃去,手中钩索一甩,宸潇的宝剑在空中画了一道完美的弧线,被甩到了宸潇眼前,宸潇将手中剑扔掉,抬手将自己的剑接在了手中。
此时,石头也奔到了磨盘旁边,一抬手,将自己的长剑架在了竺佩兰的脖子上。
丁其顺大惊失色,手握双锤瞪视着宸潇和石头,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石头一声令下,所有神龙卫右手持剑,左手持钩索,将罗刹杀手包围了起来。
丁其顺见大势已去,对着宸潇大吼道:“无耻小人!你敢使诈!”
宸潇微微一笑,对丁其顺说道:“丁老板误会了,在下如此做并非想要食言,而是出于对臭名昭着的罗刹堂的不信任。如今人控制在我们手中了,我再与丁老板一战,定要让你心服口服!”
丁其顺看了看宸潇,突然说道:“哼!出尔反尔的小人,你的话,我一句也不会信!”
宸潇手握宝剑,缓缓向丁其顺走去,笑着说道:“那好!我们就速战速决,三招之内,我若不能将丁老板打倒,那就算我输了!任由丁老板处置!”
丁其顺眯着眼睛看着宸潇,好像在思索什么,可突然之间却一抡双锤直接砸向了宸潇。
宸潇见状不退反进,手中剑连挥了三下,所有人都没有看清宸潇如何出的手,只见空中闪了三道银光,宸潇便已经擦身跃过了丁其顺的身前。耳轮中只听得“哐当”“哐当”地两声,再一看,丁其顺的双锤落地。众人聚睛一看,不禁大骇,连同双锤一起落地的居然还有丁其顺的双手,直到落地还紧紧抓着锁链。
罗刹杀手们不禁骚动起来,再朝丁其顺看去,只见他咽喉中有血喷出,双眼充血外突,头一歪,身体栽倒,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就死于非命。
众罗刹杀手见状,手持兵器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宸潇冲神龙卫一挥手,说道:“杀!”神龙卫迅速将罗刹杀手包围了起来,分成四队将他们分开包围,只一盏茶的功夫便将所有罗刹杀手都斩杀。
宸潇吩咐刘常恩带着五十人留下清理现场,并埋葬老王父子和辛大勇,然后和石头一起率其余神龙卫带着辛嬷嬷三人和双眼通红的竺佩兰朝赵掌事的寿材店赶去。
此时,街道上很冷清,发生了这样大规模的械斗,老百姓都吓得躲在家里不敢出来,所以街道上家家门窗紧闭,连官府知道了消息都龟缩起来装聋作哑,生怕惹火上身。
宸潇和石头押着人一路朝寿材店疾行,沿路设防的神龙卫也不断汇合在一起,跑到离寿材店不远时,突见赵掌事领着四十多人从城门方向跑了过来。
赵掌事惊慌失措地跑到宸潇近前大喊了一声:“门主,大事不好了!大家快随我来!”宸潇等人一见便知道出了大事,也不多问,随着赵掌事急冲冲朝着寿材店奔去。
☆、历尽劫难终相认
赵掌事惊慌失措地带着宸潇等人一路向前疾行,他边走边告诉宸潇,从城外来了一支军队,有一两千人,他们把守着城门和各个街道,看样子是要戒严,现在他们这么多人是不容易混出城去了。
宸潇一听,立刻做了决定,派人通知刘常恩及另外五个主事带着自己的人分头潜伏起来,自己和石头带着辛嬷嬷三人和竺佩兰随赵掌事回寿材店躲一躲,伺机出城。
众人得令,立即分头行动。赵掌事带着宸潇等人快速回了寿材店,他们刚到店里不久,外面的街道便来了一群士兵将整条街围了起来,并叫嚷着要搜店。
赵掌事忙引着宸潇、石头和二十多个神龙卫带着四个人到了寿材店摆放棺木的库房,打开东北角一个棺材上面的盖,扣动墙壁上嵌着的一个烛台,触动机关,棺材底板翘起,下面露出一个仅能容一人通行的地道。
赵掌事指派一个神龙卫带着宸潇等人进了地道,又扣动机关将地道入口掩上,然后迅速去掉脸上的易容用的人皮面具,回到了前面店里。
他刚刚在柜台里站好,打开一个账本,就有一个军官打扮的人,带着一队士兵闯了进来。
赵掌事暗暗平稳了一下心绪,随手合上了账本,快步从柜台里走出来迎了上去,笑着拱拱手说道:“哎呦,这位军爷,您老,可是有事?”
军官用眼睛横了横赵掌事,什么都没说,只是在鼻子里哼了一声,冲身后一挥手,跟在后面的士兵便手持兵器冲进了内堂、后院,搜了起来,顿时听得四处响起了东西被踢翻砸碎的声音。
赵掌事忙哈腰作揖地说道:“哎呦……军爷,这……这是怎么话说的,这……这怎么了……”
军官依然没说话,只斜着眼睛在店里四处打量着。
这时,旁边走过来一个身着官服的人,赵掌事一看,正是本县的县太爷常钰春。
赵掌事忙冲着常钰春躬身施礼,口中说道:“知县大人,这,这是怎么了?小人犯了什么法了?”
这常钰春与赵掌事是熟悉的,逢年过节,赵掌事都会给常钰春“上供”,所以关系还不错。
此刻,常钰春皱着眉头冲赵掌事挤了挤眼睛,然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转回身对那个军官陪着小心地说道:“守备大人,这是赵掌柜,是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那个军官把眼皮一翻,阴沉着脸说道:“老实本分?你给做担保?”
常钰春闻言,一缩脖子,退到了一边,眯着眼睛一言不发。
正在这时,那些士兵将后院中赵掌事的家眷和乔装成工匠、伙计的神龙卫都带了出来,赵掌事的小儿子吓得哇哇大哭,被赵掌事的妻子紧紧搂在了怀中。
赵掌事忙走到她们身边,低声安抚着。
军官背着手在他们面前走了一个来回,然后对赵掌事问道:“你叫什么?”
赵掌事装出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说道:“赵……赵贵田……”
军官又指着几个神龙卫问道:“这些人,都是你店里的伙计?”
赵掌事用眼睛看了看常钰春,然后对军官说道:“都是……都是做活的工匠……木……木匠……打棺材……”
旁边常钰春也忙说道:“守备大人,这些人都是常年住在镇上的,没有生人……”
军官又哼了一声,冲士兵一挥手,转身带着人走了出去。
赵掌事千恩万谢地冲常钰春做了个揖,顺势塞到常钰春手中一张银票,常钰春笑着点点头,将银票纳入怀中。
赵掌事趁机低声问道:“常大老爷,这是怎么了?他们这是找什么呢?”
常钰春本来要转身离开,闻言又站住了,四下瞅了瞅,低声说道:“谁知道啊……京里来的,拿了太子的令牌,说是搜查乱党……哎……谁能想到咱们这小地方会出这事呢……不过,下午在城东确实有人械斗,不知是哪来的乱党……最近不太平,赵掌柜还是不要随便出门了……全城戒严了,城门也关了……哎……”边说着边转身离开了。
紧接着,隔壁店铺又传来鸡飞狗跳的搜查声。
赵掌事忙挥了挥手,让众人都散了,自己则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一整夜,官兵都在安泽的大街小巷搜查,赵掌事也藉此推断,并未有神龙门的人被搜到。
后半夜的时候,赵掌事偷偷摸摸地下了地道去见宸潇等人。神龙门各地分部都有地下室,一般面积都很大,里面物品一应俱全,可容纳百人躲避月余。
此时,地下室中,宸潇已经给生病的老妇人诊过了脉,只是偶感风寒而已,这时见赵掌事来了,便给开了药方,赵掌事店里本就有各种药材,接了药方就命人去熬了喂给老妇人喝,自己则跟宸潇说了常知县偷偷告诉他的话。
宸潇闻言笑了笑,说道:“看来龙元暤这一次对辛嬷嬷二人是势在必得了,不但派了丁其顺夫妇前来,还调动了军队……如今他应该已经知道丁其顺失手了,这对他肯定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再加上龙元晖现在不能出来替他打点罗刹堂的事情……他就快被逼着自己跳出来了……那我们就暂时避其锋锐,等有机会再出城。”
一夜无话,第二日早上,宸潇洗漱已毕,便由石头陪着来到关押辛嬷嬷三人的房间,宸潇进屋之后,给生病的妇人诊了脉,发现她已无大碍,便又命人给她煎药,然后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地看着三人。
她们三个从昨天开始便已如惊弓之鸟,此时见宸潇一言不发地盯着她们看,心里便有些发毛,三人挤坐在床上,低着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良久,宸潇叹了口气,对她们三人缓缓问道:“你们当中,谁是……辛嬷嬷?”
三人闻言,一起抬头望向宸潇,宸潇笑了笑,问道:“谁是辛嬷嬷?”
生病的那个老妇人身体一震,另外两人也不自觉地看向了她,宸潇一笑,看着她说道:“这么说来,你是辛嬷嬷了?”老妇人抖做一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宸潇一笑,说道:“你们不要害怕,我们不是坏人,不会伤害你们的,我找你们,只是为了弄清楚二十五年前楚皇后被人陷害之事。”
辛嬷嬷忙摇着头说道:“我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也没有做……什么都不知道……”旁边石头断声喝道:“不要吵,问你什么,你就照直说。”
宸潇冲他摆了摆手,说道:“辛嬷嬷,那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楚皇后生产之时,发生了什么事?”
辛嬷嬷急忙摆摆手,说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趁乱从宫中逃了出来……不知道……”
宸潇说道:“辛嬷嬷,其实你也明白,这个事情是瞒不住的,如今已经有人开始找寻你们二人,为的是要杀人灭口,我是唯一一个希望你们能活着说出实情的人,所以请你不要害怕,把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辛嬷嬷闻言,半天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盯着宸潇的脸看,然后突然用手指着宸潇,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你……你是谁?”
宸潇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给石头示意他拿给辛嬷嬷看,石头接过来玉佩,走过去递到了辛嬷嬷的眼前,辛嬷嬷一见,顿时变了脸色,冲宸潇喊道:“你……你……你是那个孩子?你是楚皇后的孩子?”
宸潇一笑,站起身来走到床边,对辛嬷嬷说道:“正是。我就是您二位当年冒死从宫中抱出来的孩子。”
说完,宸潇突然一撩衣襟跪倒在她面前,拱手对她们说道:“宸潇多谢辛嬷嬷和这位婆婆当年的救命之恩,也是因为我,使你们隐姓埋名这么多年,受了这么多苦,宸潇无以为报,唯有拼死护二位周全,请你们放心。”
辛嬷嬷闻言突然老泪纵横,旁边稳婆也用衣袖擦了擦眼睛,辛嬷嬷忙要起身下床去拉宸潇,口中说道:“快起来,我们怎么敢当,您是太子啊!这是要折煞我们了。快起来!”
宸潇冲她摆摆手,诚恳地说道:“辛嬷嬷,如今,我找寻二位,是为了请求两位老人家与我回京面圣说出实情,救我母亲出冷宫,替她平反。”
辛嬷嬷愣了一下,紧接着说道:“好!好!我随你去……”然后哽咽着说道:“真没想到还会有这一天,我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就是盼着有这一天,我不怕死,但要死得有价值,世上知道你存在的人不多,我死了,就更说不清了,所以我才坚持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