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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闻言愣了一下,随口问道:“既然这样,那竺佩兰如果是羲翇族人,怎么会来到这里?”
宸潇叹了口气,说道:“在二十几年前,羲翇族所居之地着了一场森林大火,将他们部落聚居地的房屋全部烧毁,并且大半个山头的树木也消失殆尽,因为木材严重匮乏,所以重建之时不得不与外界接触,以筹集足够的木材。
当时羲翇族的部落首领名叫'竺启光',他妻子早逝,只留下了一个女儿,大概十多岁,天资聪颖,被他定为自己的继承人。
但谁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女孩子在与外面的大千世界接触之后,便厌弃了部落内原始而艰苦的生活,所以偷着离开了部落,并给竺启光留信说自己要出去闯荡江湖,不想再回去了,让他再觅新的继承人。
这在羲翇族简直就是一件逆天的事情,竺启光大怒,发誓要把她找回来严惩。然后就一个人离开部落,去找寻女儿。
半年之后,还真让他找到了竺佩兰,竺启光便想带她回去,可她此时已经有了心上人,宁可被父亲一掌打死,也绝不回去。
竺启光勃然大怒,盛怒之下将女儿打成重伤,但又无论如何下不去杀手,万般无奈之下,他废去女儿的施蛊之术,声称与她断绝关系,然后一个人回了部落。
他回去之后觉得颜面无存,所以立即找了一个继承人,将巫蛊之术传授给这个人,然后一个人离开了部落,不知所踪。后来据说他被齐兹王室请去做了国师。”
石头听到这儿突然恍然大悟,说道:“他就是齐兹国师启光圣师?那……竺佩兰就是他的女儿?”
宸潇点点头,说道:“现在看来,应该就是了……只是我没有想到,竺启光居然给她保留了最恶毒的巫术——'血咒',就是以自己的生命和腹中骨肉来给别人下诅咒……”
石头脑海中又浮现出竺佩兰变成焦尸的样子,知道宸潇心中所担忧的是竺佩兰的诅咒会危及云儿,所以忙安慰宸潇道:“公子,巫蛊之术都是旁门左道,不足为信,你不要太担心了……不会有事的……”
宸潇点了点头,说道:“希望如此……你去派人把……她……嗯……处理干净,什么都不要留……我打算晚上趁天黑出城,回一趟新阳,可能会住一阵,这里……辛嬷嬷三人就交给你和赵掌事了……”
石头忙点头应了,然后出去了,留下宸潇一个人在房中呆坐良久。
宸潇在心中总是隐隐觉得不安,他反复琢磨着竺佩兰留下的那八个字,到底是下的什么咒,难道是诅咒云儿将来会因为怀孕分娩而死?那简直太可怕,太恶毒了!宸潇皱着眉头在心里盘算着,等新阳的事情告一段落,他一定要回绝命谷一趟,去问问师父这是个什么诅咒,能不能解,在没有弄明白之前,他一定要保护好云儿,不能让诅咒变成现实……
宸潇在胡思乱想中静等天黑,中午连饭都没有心情吃,找赵掌事要了安泽县城的地图,琢磨着逃出去的路线。
快到吃晚饭的时间,宸潇在房中突然听到有人敲门,他说了声“进来”,门被推开,就见石头带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走了进来。
宸潇不明所以,只见这个妇人伸手在脸上一拂,露出一张白皙姣好的年轻女子的面容,宸潇一看,正是紫萱。
宸潇见到紫萱不由得一皱眉,站起身急切地问道:“你怎么来了?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紫萱一边将手中的面具收好,一边对宸潇笑着说道:“公子不必紧张,家里一切安好,岳姑娘也很好。”
宸潇闻言,略微有些尴尬,又缓缓坐了下来。
紫萱不禁抿嘴一笑,说道:“原本公子是要留下我照顾岳姑娘的,可温大哥说他能照顾好岳姑娘,再加上怕现在飞鸽传书不安全,所以就把我派过来了。”
宸潇点点头,说道:“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紫萱回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你们离开新阳的第二天,新阳的城防就加强了,入城的检查力度加大,整天都有士兵在街上巡逻,看到年老的妇人便要查问,弄得草木皆兵的样子。而且龙元暤昨天还来了雅兰居,说是要探望岳姑娘,被温大哥给拦了下来。然后他便要温大哥陪着饮茶,其间居然旁敲侧击地询问当初是不是有人和岳姑娘一起来的雅兰居,温大哥极力否认了。”
宸潇闻言略略有些吃惊,对紫萱说道:“这么看来,龙元暤早就已经盯上了雅兰居,我和云儿到时,就被他的人看到了……难道……是我们神龙门内部出了什么纰漏?”
紫萱忙道:“我和温大哥也这么想过,现在温大哥已经派人彻查了,公子不必过分担心。也许……是你们到时,碰巧被有心人看到了,岳姑娘在马场出事之后,就告诉了龙元暤……再说,你和岳姑娘一对璧人,走在街上怎会不引人注目,这样一路大摇大摆地来了雅兰居,别人想不知道都难……温大哥都说,把你们两个人放到一起,本身就太招摇了……”
宸潇一脸无奈地看着满脸笑意的紫萱和石头,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正打算回去呢……”
紫萱忙道:“公子,这万万不可。龙元暤有此一问,定是已经怀疑雅兰居了,你现在回去,万一被人看到,恐怕就有大麻烦了。况且,权且不说这安泽和新阳的城门防守如此严密,就是从安泽到新阳的各条道路,也都有重兵把守,公子千万不要以身涉险……石头刚刚跟我说了……竺佩兰的事情,公子,这种巫蛊之术当不得真,公子不要太放在心上了……岳姑娘好好的呢,一定不会有事的……”
宸潇闻言,低头不语,想了半晌,点点头,决定暂时就先待在这里,等过些时候风声不这么紧了再回去。
于是宸潇三人就留在了安泽,闲暇时从辛嬷嬷等人口中问得了当年宫中发生的很多事情,有时也乔装成赵掌事店里的伙计或者工匠出去打探消息,就等着找机会带着辛嬷嬷等人一起回新阳。
可安泽的戒严一直没有接解除,三个人这一待就是半个多月,待几人重新回到新阳之时,则又是另一番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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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守军逞私欲
日暮黄昏时分,苍龙国都新阳城的皇城之中,四皇子龙元昭坐在自己府宅的书房内,手把长卷仔细看着。只见他眉头紧锁,目不转睛地看着案卷上的文字,脑中不断地思索着着该如何下手去查。
良久,龙元昭放下案卷,来到窗前,伸手推开窗户,看着院中的花草,久久站立着,仿佛要透过眼前的院墙看到当年内宫中的血雨腥风。
过了很长时间,突然有人敲门,龙元昭说了声“进来”,门应声而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一身黑色锦袍的年轻男子。他来到屋子中间,对着龙元昭的背影躬身施礼道:“参见四皇子。”
龙元昭闻声,缓缓回过身子,对黑衣男子一笑,点头说道:“敬乾不必多礼,坐!”
黑衣男子站直身子,看了看龙元昭,又看了看他指给自己的椅子,心下踌躇,刚要推辞,龙元昭一把拉过他按到椅子上,然后自己坐在了他的对面。
黑衣男子略微有些不自然地坐直了身子,眼睛盯着龙元昭,等着他的下文。
龙元昭冲他一笑,说道:“敬乾,让你在我府中做个小小的教头真是委屈你了……”
黑衣男子忙说:“四皇子言重了,当年若不是四皇子出手相救,恐怕早就已经没有我了……怎么会委屈……”
龙元昭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崔家当年的四十八口灭门惨案如今也一直没个定论,我相信你也一直在调查这件事,不知道可有眉目?”
崔敬乾的眼神突然变得暗淡起来,沉吟半晌才说道:“敬乾无能,至今什么也没查到……找不到凶手,不能替全家人报仇血恨。唉……”
龙元昭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缓缓说道:“当年崔尚书在遇害之前,曾经连夜怀揣着奏章去御书房求见父皇,说有要事禀报,可不巧的是,当日父皇身体有恙,没有召见崔尚书,所以崔尚书就回去了。没想到晚上就在家中遇害了。你从仓山回来奔丧,在新阳城外遇伏,碰巧我那日带着卫队出游遇上了,才将你救了回来。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事有蹊跷,不知道崔尚书得罪了什么人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崔敬乾闻言眼圈变红,低声说道:“敬乾离家学艺多年,平时极少回家,所以……并不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今要查,也毫无头绪……”
龙元昭点点头,说道:“据我所知,崔尚书在遇害之前,曾经调查过当年楚皇后被废的事情,莫不是他查到了什么隐情,才被灭口的?”
崔敬乾闻言,一脸诧异地看着龙元昭,龙元昭接着说道:“如今,我正要翻查当年楚皇后一案,没想到竟然在案卷中发现了与崔尚书相关的蛛丝马迹,所以才想要找你帮忙,看能否让案情水落石出。不知,敬乾可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崔敬乾忙站起身来冲龙元昭一拱手,说道:“敬乾定当尽心竭力听从四皇子调派!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龙元昭点点头,又伸手拉着他坐下,然后说道:“此事事关重大,又关乎皇室秘辛,所以不能大张旗鼓地调查,只能暗中进行。我这两天看了当年的一些案卷,决定先从此人入手……”
说着,他起身走到书桌前,从一堆案卷中抽出一张泛黄的纸,然后回身递给崔敬乾,崔敬乾双手接过,仔细地看着。
龙元昭在旁边说道:“当年的御前侍卫统领庞知海是整件事情的关键。当年,楚皇后在冷宫中分娩之后,他就消失不见了,这其中定有内情,我决定先查他。这张单子上是他的基本情况,你从明天开始,把所有与他相关的人和事都要调查清楚,查出他当年离开皇宫后到底去了哪里。”
崔敬乾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将纸折好揣入怀中,说道:“四皇子请放心,属下定当不辱使命。”龙元昭点点头,嘱咐崔敬乾多加小心,然后将他送了出去。
崔敬乾离开之后,龙元昭又翻看了一会儿案卷,拿着一张有关辛嬷嬷出身的纸看了半天,脑中想着:“安泽?安泽县……该去看看……”
龙元昭对着这堆案卷坐了良久,很晚才上床休息,躺在床上他突然又想到了楚宸潇和云儿,觉得他们很神秘,连带着觉得温清和和雅兰居都不简单,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来新阳要干什么呢?想了很长时间也没有头绪,在睡着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明日应该去雅兰居探望云儿……”
第二日一早,龙元昭刚刚吃过早饭正要出门,突然手下有人来报,说是有一人自称是京城守军中的守备,有要事求见。
龙元昭闻言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暂代了京城守军副统领一职,还一直没有到任,不知这个守备来干什么。
龙元昭让下人带他进来,过了一会儿,一个三十岁出头身着盔甲面色黝黑的壮汉走了进来,这个人来到龙元昭面前单膝跪地,拱手施礼道:“属下京城守军守备蔡子恒参见四皇子。”
龙元昭忙以手相扶,口中说道:“蔡守备不必多礼。快请起。”
蔡子恒从地上起来,用眼睛上下打量着龙元昭,龙元昭微微一笑,指着旁边的椅子让了座,然后问道:“不知蔡守备今日造访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