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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边境线推到了轩辕境外,两国正式接壤了。他此时的按兵不动可能酝酿着更大的计划。
正因为宸潇两次腊月出征皆大获全胜,所以每年新年过后,按例臣子休沐五日便被宸潇延长至十日,除非有军国大事,否则皇帝不升朝。
但令人不解的是,正月十一升朝之日,宸潇也依然不露面,常常让龙元昭替自己监国理政,一般少则六七日,多则十余日,国家大事皆由龙元昭全权处理,这份倚重信任实属罕见,臣民也不禁佩服这份皇室之中难能可贵的兄弟手足之情。
至于宸潇这几日干什么去了呢,宫中有人说,他每年从初一开始便将自己关在念云宫中喝得酩酊大醉,偶尔有忠义侯进宫陪伴,其他时间则一人独处。而他对已故皇后的这份专情,实是让所有人唏嘘叹服。
但作为皇帝,没有子嗣却是万万不能的。前朝有臣子劝说,他尚可以置之不理。但后宫中太后、太上皇的劝说,就让他不胜其烦可又无可奈何。
除夕夜,后宫家宴之上,龙兆盛和楚婉碧再提纳妃之事,宸潇本就心中烦躁,此时一听脸色便格外不好看,强忍着没有发作,宴会顿时气氛尴尬起来。
龙元昭和龙雪瑶见状连忙解围,将话题岔开了,大家一笑置之。
宴后按规矩要守夜,宸潇推说身体不适,自行离开了,引得楚婉碧连连叹气。
清和本要去陪宸潇,但被龙雪瑶拉着不放,被迫去了惠太妃处。而龙元昭自然也是陪在惠太妃处,所以只留宸潇自己一人待在念云宫中。
如今廖仁廷已被外派到安州任司州将军,顶替他担任宫中侍卫统领的石头,和后宫司务总管的紫萱便自发来到念云宫陪着宸潇。
宸潇一言不发地抱着云儿的骨灰罐喝酒,石头和紫萱在旁看着心里难受,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劝说。
石头坐在宸潇身旁陪着他一碗接一碗地喝酒,很快两人都有些醉意了。
宸潇伸手拍了拍石头,说道:“跟着我这么多年了……我都没怎么关心过你……石头,有没有心上人啊?”
石头闻言一笑,眼角瞟了旁边的紫萱一下,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
宸潇一见,哈哈大笑,说道:“看来……看来是有啊!哈哈……听我一句……要珍惜……不要错过……不要错过……要珍惜……”说着,自己也端起酒一饮而尽,然后示意紫萱把酒满上。
他抚着云儿的骨灰罐,说道:“不要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晚了……没有用了……”
紫萱闻言眼圈一红,背过身去,宸潇一笑,对石头说道:“你看,紫萱这是挑理了……我只问了你,没问她……她不开心了……”
宸潇说着,冲紫萱招招手,说道:“过来,紫萱……过来……说说……你有没有心仪的人……若是有,只管告诉我!我帮你做主!……说说……”
紫萱走过来对宸潇说道:“公子,你醉了……你们,别喝了!”
宸潇闻言哈哈一笑,说道:“这是不好意思了……”
石头伸手一拂紫萱,说道:“这才喝多少,哪能醉!公子,我陪你,我们接着喝……不理她……古人说得对啊……一醉解千愁……解愁……”说着,端起碗与宸潇的酒碗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宸潇连连说好,也一饮而尽,然后对紫萱说道:“倒酒!快,倒酒……”
紫萱无奈,又给两人满上,然后伸手去拽石头,低声说道:“你也不劝劝,就陪着喝,公子喝这么多酒,明天又该难受了!”
石头抬头说道:“那你怎么不关心我难受呢……”
紫萱一跺脚,说道:“你活该!”
宸潇闻言哈哈大笑,指着石头对紫萱说道:“活该之人也有可取之处……不要一棍子拍死嘛……”
说着,宸潇站起身来,伸手拍了拍石头,说道:“行了……你回去吧……不用陪我了……你们俩都回去……我也该睡了……走吧……”
石头愣了一下,说道:“公子,我留下来陪你吧,你看这宫中冷冷清清的……我不走……”
宸潇一笑,说道:“有云儿……陪我……你们都走……快走……”说着伸手推着石头和紫萱,把他们轰出门外,然后将门关上了。
紫萱在门外一跺脚,对石头说道:“都怨你……”然后转身离开了。
石头摸摸脑袋,说道:“怎么又怨我……”迈步追了出去。
宸潇赶走了石头和紫萱,自己缓缓走回到桌旁,颓然坐下,一手抚着云儿的骨灰罐,一手端起碗,一碗接一碗地喝酒。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喝光了一坛。
他将酒坛晃了晃,发现没有酒了,然后伸手一拂,酒坛摔落在地,摔得粉碎。
宸潇将云儿的骨灰罐放到桌上,然后弯腰从地上将酒坛拎起一个接一个地看,发现都已经空了,抬腿便踢,酒坛滚落一地。
宸潇颓然坐在椅子上,抱着骨灰罐喃喃说道:“云儿……你怎么不理我?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我好想你啊……你去哪了……你怎么不回来?云儿……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喝酒……可我只有喝醉了,才能看到你……我能看到你……可今天为什么不醉?为什么还不醉!”
说着,他将桌子一脚踹倒,杯盘散落一地,宸潇抱着骨灰罐哈哈大笑,笑到最后竟有些哽咽,有眼泪悄悄滑落。
宸潇就这样静静地坐着,良久,他缓缓站起身,抱着骨灰罐摇摇晃晃地向内室走去,可地上有太多食物盘碟,宸潇一个没注意,脚下一滑,身子一歪差点跌倒,撞到了墙边的书桌之上,将书桌撞得一震,上面一个细长的花瓶摇晃了两下,从桌面上摔了下来。
宸潇一见,忙伸手去接,可没有接到,眼见着花瓶掉落在地,摔得粉碎,宸潇不由得一叹,摇了摇头,自嘲地一笑,说道:“云儿……你看……我连个花瓶都没接住……你是不是又该笑话我了……”说着,就要迈步向里走,可腿刚抬起来,却突然看到花瓶碎片中赫然出现一个纸团。
宸潇揉了揉眼睛,弯腰蹲下又仔细看了看,发现确实是一个纸团,他满心疑惑地将纸团捡了起来,展开一看,是云儿的字迹。
宸潇心里莫名地激动起来,他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仔仔细细看着纸上的内容,看完之后,宸潇突然陷入了沉思。
他紧紧攥着纸,低头看着怀中的骨灰罐,突然说道:“云儿……这是你留给我的提示吗……你是想告诉我……你又回来了吗……你真的是借尸还魂才到了云儿身上吗?那……那你会再……再借尸还魂到轩辕锐的女儿身上……”
宸潇突然激动地站起身来,喃喃说道:“对!云儿预言对了,柳飞鸿确是生了女儿……她身体里是云儿的血……云儿一定是回来了……一定是的!一定是的!云儿……我这就去找你!你等着我……”
宸潇顿时头脑清醒了很多,刚刚的醉意已经全部消失了,他在心中盘算着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兴奋得一夜未睡。
第二天一早,宸潇下旨谁也不见,任何人不许接近念云宫,若朝中有事,则由龙元昭全权处理。然后简单收拾好行装,易容出了宫。
他谁都没有告诉,就一个人离开了新阳,直奔轩辕而去,待石头、紫萱等人发现宸潇已经不在宫中时,他已经到了安州。
宸潇直接去了司州将军府,见到了廖仁廷,廖仁廷见到他很是吃惊,不知他突然一个人前来所为何事。
宸潇直接拿出一道圣旨交给廖仁廷,然后告诉他,自己要去一趟轩辕蜀地睿王府见一个故人,让廖仁廷调兵到两国交界处的衡城,若自己七日不归,就将圣旨传回新阳,命龙元昭登基,而他则要把守好边境,不能让轩辕趁机发难,攻打苍龙。
廖仁廷听后大惊,执意要陪着宸潇一起前去,被宸潇断然拒绝。
宸潇千叮万嘱,若自己不能按时回来,定是出了意外,千万不要发兵去救,而将苍龙卷入战乱。
廖仁廷万般无奈之下,亲自将宸潇送到衡城,然后看着他混入泾阳进了轩辕,之后便提心吊胆地等着他回来。
宸潇成功混入蜀地,先到蜀地的神龙门分部落脚,了解了一下轩辕锐最近的情况,然后要了重建后的睿王府内的地图。
当晚深夜,宸潇一个人来到睿王府外,转了两圈,心中暗道:“云儿,我来找你了……”然后从王府后墙纵身跳了进去。
可宸潇脚刚落地,冷不防有几道疾风袭来,宸潇大惊,借着月光看到,竟是从不同方向射来的二三十只羽箭,宸潇忙飞身跃起,可半空中突然兜起一张网,拦在了宸潇脚下,宸潇眼见要落入网中,忙抽剑一挥,将网划破,然后穿网而过,落在地上。
可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呼哨响起,从角落里跳出三十多个黑衣侍卫,将宸潇团团围住,困在了当中。
☆、夜闯王府入重围
宸潇被黑衣侍卫包围了,才意识到自己今天的行为有点草率了,他没想到轩辕锐的王府会有这么多的机关埋伏和暗哨,眼见是一场恶斗,他不禁在心里开始衡量是进还是退。
可还没等他想好,这些侍卫已经各拉刀剑往冲了过来。
不仅如此,王府中突然很多院落都亮起了灯,宸潇知道,肯定还会有大量侍卫陆续赶来,于是把心一横,挥剑与侍卫战在了一处。
宸潇连连使出杀招,对方虽然人手众多,但依然无法占得便宜,正在宸潇想要慢慢靠近院墙跃墙出去时,突然脚下“嘎巴”一响,地面塌陷,露出一个陷阱。
宸潇大惊,忙提气跃起,侍卫举剑向上攻去,宸潇用剑去格,伸腿踹上一个侍卫的脑袋,然后接力向旁边跳去,可脚刚一落地,又是“嘎巴”一声,地面裂开一个大坑。
宸潇只得再次跃起,他见旁边有一棵树,便想跳到树上,可还没等靠近,树上突然射出寒光闪闪的暗器。
宸潇在空中连忙一拧身,朝旁边跃去,手中剑连连挥出,将暗器扫向跟过来的侍卫,几名侍卫顿时中镖倒地,宸潇身子落下,脚尖踩在侍卫尸体之上移动,可还没等他缓过来,脚下依然有陷阱打开,尸体落入陷阱之中。
宸潇心中连连叹气,再次跃起……如此接连反复,脚下是坑,头顶有网,旁边有刀剑和暗器,说时迟那时快,不多时便弄得宸潇渐渐没了气力,同时被逼得离院墙越来越远。
宸潇一见出府无望,便把心一横,手下一招金龙翻江连着使出神龙啸天,将身旁侍卫扫倒,然后脚下连踢,借力跃上了附近的一间房的屋顶。
他低头看去,只见大量侍卫正涌入院中,他回身刚要跃下房顶,可房上的瓦纷纷翻转掉落,从里面射出大量弩。箭。
宸潇大惊,挥剑去挡,然后运气侧跃不让自己掉入房中,可这座房子俨然成了一个“箭房”,无论宸潇跳到哪里,都有箭从不同方向射来,好似长了眼睛一般。
宸潇心中连连叫苦,只能且挡且逃,眼见又有侍卫要围过来,宸潇一个没留神,被一支弩。箭射中了左肩,宸潇暗道不好,咬着牙又提起一口气,向东南方向连续三跃,跳出了包围,然后翻墙跃屋向府内逃去。
宸潇边跑边觉得左肩麻痹,知道定是箭上有毒,于是从怀中摸出解毒的药,吞了两颗,他知院墙周围应该都是机关陷阱,所以不敢靠近院墙,只得在府内兜圈子,想要先找个地方藏起来。
这时,整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