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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依然低头站着,也不抬头看轩辕锐。
轩辕锐手里端着茶杯慢慢喝着,半晌,才缓缓说道:“我倒是低估了你!”灵儿依然没有丝毫反应。
轩辕锐冷笑一声,说道:“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我派人去衡央打听过了,你苏醒之后会说话。只是到了我这里才突然变成了‘哑巴’。”
灵儿低着头,手指绞缠着宸潇的那块方帕,依然没有搭话。
轩辕锐突然一笑,说道:“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轩辕锐知道灵儿定是不肯搭话的,便自顾自地说道:“他没告诉你?他是苍龙的皇帝龙宸潇?当然他之前是姓楚的。”
灵儿闻言,身子一震,她突然知道宸潇为什么冒那么大的风险来见轩辕晴云了,原来是因为他的妻子——那个早已死了却又让天下所有女人都羡慕不已的女人——岳云艾。
轩辕锐又是一笑,说道:“看来你不知道。这回你知道了,可是后悔没有跟他走了?”
灵儿闻言,突然抬起头来,不卑不亢地看向轩辕锐,开口说道:“王爷不必再试探了,第一,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是谁,我见到他也就比王爷早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他确是出手救了我,否则现在我已经被扔到乱葬岗喂野狗了。第二,我没想离开这里,自从来到王府,我就已经是个注定要死在这里的人,衡央还有我的父母,所以除非王爷肯放我走,否则我绝不能走,也无处可走。第三,我已经不是王爷的侧妃了,您不但给了我休书,还上奏了朝廷,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已经是王府的一名下人了,‘侧妃’这个头衔我担当不起,还请王爷不要再提。”
轩辕锐定定地看着这个眼神坚定,没有丝毫畏惧的女子,心里突然觉得她好像某个人。
轩辕锐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后说道:“那你为什么来?”
灵儿回道:“如果我不来,我们不就要被满门抄斩了吗?反正都是死路一条,我来了,他们还可以好好活。请王爷不要对我妄加揣测,我是不得不来,绝不是奉命而来,我不做任何人的棋子,你们之间的权力之争与我无关!”
轩辕锐点了点头,缓缓站起身,走到灵儿身边,低低一笑,说道:“我突然觉得……你……很特别……很聪明,又理智,这倒是很合我的胃口……”说着用手背在灵儿的脸颊上抚了抚。
灵儿闪身避开,冷冷说道:“请王爷自重身份,灵儿只是个下人。”
轩辕锐微微一笑,说道:“是下人还是主子,不过就是我一句话而已,如果我高兴,你马上就又是我的侧妃了!”
灵儿看了看轩辕锐,开口说道:“不必了,灵儿天生贱命,做下人做得很开心。灵儿今后会继续装聋作哑,安安分分做事,也绝不会跟任何人离开王府,还请王爷高抬贵手,放过灵儿。灵儿只想平平静静地生活,不想跟任何人、任何事搅缠不清。”
轩辕锐闻言一笑,走回去坐在椅子上,说道:“哦?灵儿真是与众不同,好。我不勉强你,不过你要保证,不能再见那个龙宸帝。”
灵儿冷笑了一声,说道:“我根本不认识他,为什么要再见他!王爷放心好了,只要你不打扰我的生活,我会安安分分,尽量不让任何人注意到我,也不给王爷添麻烦。”
轩辕锐点了点头,说道:“把我给你的休书拿来,放到我这儿保管,若你不信守承诺,那我就立刻把你变成我真正的侧妃。”
灵儿一笑,说道:“真是不巧,王爷的休书被我不小心掉进炭盆里烧掉了,没有了!”
轩辕锐冷哼了一声,说道:“我若想要了你,一张休书能拦得住吗?幼稚!我只是更喜欢心甘情愿罢了。……你明天到我书房来伺候,不要再去厨房做事了。”
灵儿闻言愣了一下,想要再说什么,可看了看轩辕锐的脸色,便没有说出口,给轩辕锐行了礼,然后退了出去。
灵儿急冲冲回到房间,叉上院门和房门,找出了轩辕锐写给自己的休书握在手里,一面在心里琢磨着该把它藏到哪里,一面又回忆起了往事。
☆、代嫁入府陷泥潭
灵儿的身世比较坎坷离奇,因为在她十八年的生命中,有一大半的时间是空白的。
灵儿叫袁芷灵,是轩辕国礼部侍郎袁诚刚的二女儿,家中还有一个姐姐袁芳秀,比灵儿大三岁。
灵儿在五岁时,在自家后花园中从假山上摔了下来,撞到了头,之后便一直昏迷不醒。经过多方求治,外伤都已经痊愈,可人却完全没有醒过来的征兆,从外表看,与常人无异,就如同睡着了一般。
灵儿这一睡就是十一年。
第十二年,也就是两年前,灵儿突然转醒,全家喜出望外。
但很快,家里人也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灵儿醒后不但能识文断字,也会弹琴跳舞,还会厨艺。
并且灵儿自己还发现,若是碰到一些感觉熟悉的场景和事情,她就会觉得脑中有画面极速闪过,从而引发头痛,让她总有些异样的感觉。但这个事情她谁也没有告诉,只存在心里。
灵儿在家里平静地生活了一年,去年刚刚过完年,皇上突然下了一道圣旨,赐婚袁家大小姐嫁给睿王轩辕锐做侧妃。
明眼人都知道,这事是太子促成的,因为袁诚刚是太子一派的,太子与睿王这些年的争斗不断升级,太子对轩辕锐也心有忌惮,所以他们让袁芳秀嫁给轩辕锐,定是想让她暗中监视轩辕锐的一举一动,以期抓住把柄,一举将其扳倒。
婚期定在三个月后,就在要离家的前一天,袁芳秀却突然与人私奔了,袁诚刚夫妇一筹莫展,最后一商量,只得采取瞒天过海的办法,让灵儿代替姐姐出嫁。
灵儿满心不愿意,可为了父母不被治罪,只得在第二天替姐姐坐进了花轿。临上花轿之前,袁诚刚对灵儿说了她嫁到睿王府之后的“任务”,被灵儿直言拒绝了,父女二人不欢而散。
经过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送亲队伍终于到了蜀地,轩辕锐亲自迎出十多里地,将花轿迎进了睿王府,拜过天地之后,灵儿被送进新房,但新房中却没有喜婆陪着,灵儿的陪嫁丫鬟小莲也不知所踪。
之后,一场提前设计好的闹剧便登场了。有人闯进新房,调戏新娘,揭了盖头,还打掉了凤冠。
恰在这时,众人拥着轩辕锐回房,撞见有人将灵儿压在床上正撕扯她身上的喜服,轩辕锐大怒,将这名男子擒获,男子声称是灵儿的旧相好,从衡央一路跟过来的,见灵儿出嫁,心有不甘,所以才闯进新房欲行非礼之事。
之后送亲队伍中又有人出来作证,说确是曾见灵儿与此男子密会。
轩辕锐暴怒,揪住灵儿责问可有此事,灵儿一看便知是着了道,只坐在床上一言不发,任由众人出言讥讽斥骂也好似充耳不闻。
从这时起,众人便认为,灵儿是个“哑巴”,灵儿也将计就计,从此装聋作哑,不再说话。
事情的结果便是,轩辕锐直接一纸休书在洞房里休了灵儿,将她关了起来。然后连夜上奏章陈述了事情经过,并指出灵儿是替姐出嫁,请求朝廷定夺。
皇帝为防止事情影响扩大,采取了息事宁人的态度,将袁诚刚叫去大骂了一顿,然后批复让轩辕锐自行处置灵儿,轩辕锐便将她放了出来,留在府里做了下人。
灵儿回忆着之前的遭遇,又想到了刚刚轩辕锐说的话,便觉得心里难安,于是决定先把休书藏起来,这是她重获自由的唯一凭证。她想了半天,才在里间的墙根抠下了一块砖,然后将休书用油布包了,塞进了墙缝,外面再做了些伪装,才略略放了心。
第二天起,灵儿便到轩辕锐的书房做事,在外人面前依然一言不发,与轩辕锐独处时,被逼得没有办法才与他说几句话。可轩辕锐却越来越发现她与云儿有着很多的相似点,对她愈发地感兴趣起来。
放下灵儿胆战心惊地过日子不说,单说宸潇和那个黑衣青年一起出了府后,青年对宸潇连声道谢,宸潇与他客气了几句便独自离开了,然后在城里买了匹马,直接出了城。
可他刚出了泾阳,就在城外与那个青年又相遇了。
青年此时已经换了一身灰色长衫,头束玉冠,腰扎玉带,看着竟也是英俊不凡。
他也骑了匹马,刀就挂在马上,马背上还悬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黑布袋,宸潇知道那是从轩辕锐府中讹来的金子。
两人一相遇,青年就立刻策马过来与宸潇并辔而行,然后热情地跟宸潇攀谈,他对宸潇说道:“楚大哥,你看,咱们可真是有缘分,又遇到了!你要去哪儿啊?咱们结伴而行吧!对了,我叫任小天。”
宸潇闻言一笑,说道:“你要去哪儿?”
任小天说道:“苍龙!先去安州,把这些金子兑成银票,有了银票,再琢磨去哪儿!”
宸潇点点头,说道:“那你去睿王府就是为了讹诈睿王金子?”
任小天摇摇头,说道:“楚大哥,怎么能用讹诈呢?我是气不过他们虐待下人,所以才只身犯险,拔刀相助的……至于金子嘛,都送上门了,哪有不要的道理?”
宸潇点点头,说道:“这么说来,你倒是很有侠义心肠了!专门到睿王府锄强扶弱去的!”
任小天嘿嘿一笑,说道:“那倒也不是,我本来是打算劫富济贫的……”
宸潇闻言,心领神会地一笑,没有说话。
任小天连忙补充道:“楚大哥,你不要误会,我可不是贼,我虽然偷东西,但我只偷为富不仁的大户,或者达官贵人,而偷来的东西变卖后,我都有施舍给穷人的!”
宸潇说道:“是嘛!心倒是好的,可要帮助别人也不必一定非要偷啊!”
任小天叹了口气,说道:“这可不怨我,都是我师傅给我带沟里去的,他从小就教我偷东西来着,别的本事我也不会啊!不过话说回来了,楚大哥你是干什么的这么有本事,连轩辕锐都欠你的人情,你硬是带着我大摇大摆地走出来了,真是了不起!”
宸潇摇了摇头,说道:“我去睿王府是为了见一个人,至于轩辕锐,也是早年相识有些渊源罢了。”
任小天闻言一笑,说道:“就是为了去见那个姑娘?”
宸潇看了看他,说道:“当然不是!只是碰巧遇到罢了,她是个很善良的姑娘。”
任小天一笑,说道:“可惜,她不肯跟你走,留在那里,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宸潇也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任小天是个爽快性子,一直不停地跟宸潇聊天,他问宸潇要干什么去,宸潇只说要到安州去看望一个朋友,任小天便道:“楚大哥,我见你身手着实不错,不如咱俩一起劫富济贫吧!你功夫好,我技术好,简直就是绝配!”
宸潇闻言,哑然失笑,问道:“那你打算先去哪儿劫?”
任小天想了一想,说道:“既然来苍龙了,当然是在苍龙找个达官贵人先劫,我打算去一趟新阳,肯定能有所收获。”
宸潇不由得笑着看了看任小天,说道:“哦,那你想先劫谁?我看忠义侯应该很有钱!”
任小天摇了摇头,说道:“我不去!忠义侯为人仗义,八岁时家破人亡,背着龙宸帝亡命天涯,我打心眼里敬佩他,可不能去偷他的东西!”
宸潇一笑,说道:“那就去义亲王府逛逛?”
任小天又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