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曹江见状忙道:“将军此刻不下决断,必要有人心疑你有拥兵自立之心了……”
柴刚脸色变了变,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士兵,又瞅了曹江一眼,沉声说道:“胡说!我柴家世代为轩辕守卫边防,为国捐躯的人不计其数,何曾生出二心!”
曹江一笑,说道:“将军息怒,恕末将直言,柴家确是忠君爱国,可近两朝来,少有征伐,皇帝忌怕将门拥兵自重,有意削弱柴家势力,多次让柴家军分兵他人,恩宠已大不如前。轩辕锐登基后更是倚重赵迪先、周作荣等人,何曾正眼瞅过将军,赏赐从未上门,可卖命首先想到将军,如此削军方式怎不令人齿寒?现在轩辕钰回归,若将军扶持他登基,作为开国功臣,恩宠谁与匹敌,柴家也可重振声威,将军何乐而不为呢?”
曹江说完,退到了一边,不再多言。
柴刚又回头看了看身后士兵,然后抬头看了看轩辕钰,半晌,突然甩镫下马,向前步行十多步,在距离轩辕钰五六米的地方突然单膝跪地,朗声说道:“臣柴刚恭迎皇上归国!臣愿护送皇上还朝,殒身不恤!”
他身后所有部将见状纷纷下马,都跪伏在地,所有轩辕士兵也都放下兵器,跪了下来,柴刚率众人以头触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喊声震天。
轩辕钰见状大喜过望,忙下马快步来到柴刚面前,双手将柴刚搀起来,口中说道:“柴将军快快请起!将军深明大义,率众归服,首功一件,还朝之后,柴家荣光恩宠必为众臣之首,钰言出必行决不食言。”
然后和柴刚一起,来到曹江等人面前,对跪伏在地的所有轩辕将士大声说道:“众将士平身!大家随朕还朝,朕重重有赏!”
此时,宸潇见大局已定,冲回身向他致谢的轩辕钰拱了拱手,然后留下廖仁廷整军回营,自己携云儿、清和、龙元昭等人先行回了衡城将军府。
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事就这么草草收了场:轩辕锐发动了战争,最后离奇消失,江山易主;宸潇不费一兵一卒,既在天下人面前为云儿正了名,使封后阻力消失,又换得轩辕新君轩辕钰的承诺——在位之年绝不兴兵犯界。
之后宸潇在衡城逗留了数日,根据神龙门的消息,轩辕钰归朝之路异常顺利,凡轩辕锐的死忠之士皆闻风弃城而逃,而其他臣民本就对轩辕锐称帝颇有微词,此刻见轩辕钰回归称帝,都乐见其成,所以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力。
轩辕钰回到衡央后即登基为帝,改元正统元年,国号“德天”,史称“德天帝”。
轩辕钰登基后,追封轩辕岑永为太上皇,母后为太后,梅香雪为皇后,追谥厚葬,大赦天下,惠及一众已故旧臣,除对轩辕锐的死忠的祸国殃民之人穷追猛打,余者盖不论罪,体现了一代仁君的胸襟和气度。
除已故皇后外,后宫未分封任何妃嫔,将所有精力都用在励精图治,兴利除害上,亲身为满朝文武之典范。
当然,对于无故消失的轩辕锐,轩辕钰一直在追查,对于他修习妖术,还是有所忌惮,心里存了对他赶尽杀绝之念。对于轩辕锐的一众妃嫔,包括已被宸潇派人移交给苍龙的花锦绣和柳飞莺悉数在宫外圈禁起来,待抓住轩辕锐之后再行处置。
对于轩辕晴云,轩辕钰法外施恩,继续留她在宫中生活,并请了老师悉心□□,因为不希望她心术不正,步轩辕锐后尘。
宸潇一早便打发了龙元昭回朝监国,自己和云儿、清和等人在衡城逗留了一个多月才再龙元昭再三催促下一路走走停停、游山玩水地回了新阳。
此时,据轩辕锐消失已有两月,可无论是宸潇还是轩辕钰动用多少人手,始终找寻不到轩辕锐的影子,想到发生在轩辕锐身上的种种怪异事情,众人都莫名地觉着心里难安,但着实又无可奈何。
待宸潇还朝,封后之事又提上了日程,经司天监推算测定,日子定在了一个半月后的六月初六。
云儿依礼搬出了皇宫,由素月、玲珑和雅兰八姝陪着住进了宸潇登基之前在城郊买的大宅子里。
几个小姐妹每天聚到一起,都是闲不住的主儿,每天变着法地找乐子玩闹,日子过得很是畅快。连紫萱都忍不住常常跑去凑热闹,后来干脆就不回宫了,连带着石头、清和、任小天都长在宅子里一样,只留下宸潇和龙元昭在宫中每天对着奏折长吁短叹,心都已经飞到宅子里了。
时光就这样无声地流逝,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不知是新生活的开始还是美好生活的结束。
两个月前……
齐兹璇玑山的一个地宫中,所有人遍寻不到的轩辕锐正有气无力地坐在一个水晶椅上,黑着脸上下打量着对面的启光圣师。
这是他昏迷了近二十天后第一次醒来,就见他盯着启光圣师阴恻恻地说道:“这里安全吗?”
启光圣师一笑,说道:“这里的入口,有结界护持,除了我,根本没有人能发现,所以根本就不会有人进来!”
轩辕锐翻了翻眼皮,说道:“结界?这里是什么地方?”
启光圣师回答道:“璇玑山,我们羲翇族祖先羽化登仙之地,山下沼泽瘴气毒虫蛇兽遍布,原本也是无人踏足之地。”
轩辕锐用手抚了抚水晶椅的扶手,将头靠在了椅背上,抬头对启光圣师说道:“这么说,你还真的是仙族后裔了?”
启光圣师闻言脸色一沉,沉声说道:“你修习‘仙术’这么长时间,居然还有质疑?若无仙术,我如何于万军之中将你救回?”
轩辕锐冷笑了两声,缓缓说道:“仙术?若真是‘仙术’,我如何成了现在这般模样?我不是应该已经一统武陵大陆了吗?”
启光圣师闻言脸色一变,一时有些语塞,想了一想方才开口说道:“这个……这个……我这些天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嗯……我觉得问题大概出现在了他手里的那把剑上,不然不会的……我都是按照书上写的教你的,修习的效果你也看到了,若不是他的剑,应该不会……”
轩辕锐不待启光圣师将话说完,突然一拍扶手挺身站了起来,用手指着启光圣师,可还没等话说出口,突然胸口一痛,站立不稳,又跌坐回水晶椅上。
启光圣师连忙跑过来扶住了身子摇摇欲坠的轩辕锐,说道:“你先不要急,我帮你慢慢调理身体……你的宏图霸业终会实现的……”
轩辕锐手按着心口,喘着粗气,半天,冲启光圣师翻了翻眼皮,有气无力地说道:“算了,什么‘仙术’,都是骗人的把戏,连一把剑都抵不住……如今……跟个丧家之犬一般……还提什么宏图霸业……”
启光圣师忙道:“他的剑也许也是上古神族遗物,说不定就是从我的祖先那里盗走的……”
轩辕锐鼻子里冷哼一声,一脸不屑地说道:“不要在跟我提什么‘神族’、‘仙术’的话了,我一个字也不信,如果真的有什么仙术可以修炼,你自己便可以练,何必教给我呢。”
启光圣师闻言脸色一变,略略有些不满地说道:“那次你练功走火入魔,我替你诊治时,就觉得你是有仙根的人,慧根比我要深。所以才将仙术传于你,没想到你的仙根好像被锁住了一般,始终没办法激发出来。但即便如此,你才修习半年,造诣已经在我之上了……若能够激发出你身体里的潜力,定是不可限量,何愁对付不了龙宸帝呢……”
启光圣师兀自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轩辕锐的瞳孔猛烈地收缩了一下,瞬间又恢复了一种委顿的神色。
只见他冲着启光圣师微微一笑,说道:“仙根……?圣师觉得……我有仙根?莫非我也是神族后裔?”
启光圣师点点头,说道:“依我之见,说是神族后裔都委屈了你了,你很有可能前世就是遭到贬斥的神仙……”
轩辕锐闻言突然哈哈一笑,说道:“神仙?有意思……”
启光圣师知道他不信,晃了晃脑袋说道:“目前这个光景,我说了你也是不信的……就如你现在坐着的这把椅子……是我羲翇仙祖留下来的,据说只有仙祖一人坐过,后人无论是谁,坐此椅如坐针毡,但此椅是仙祖亲手采料打造,其上留有我们仙祖的仙气,坐此椅可疗伤也可辅助修习仙术。多年来,我们作为羲翇族首领,继任之后都想要得到它的神助来修习仙术,可一坐上去,就头晕目眩,如坐针毡,可见是没有仙缘……所以,你定是仙根深重之人!”
轩辕锐转了转眼珠,对启光圣师问道:“即便如此,你为何一再助我?”
启光圣师闻言呼吸一窒,缓缓低下了头。半晌,就见他叹了口气,抬起头说道:“为了……我那不争气的女儿……”
轩辕锐闻言愣了一愣,说道:“女儿?”
启光圣师木然地点点头,说道:“女儿……我的女儿竺佩兰……当年一意孤行离开部落……后来……”
启光圣师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发抖,退了两步,坐在一张石凳,接着说道:“后来连同她的丈夫和尚在腹中的孩子……死在了龙宸帝手上……”
说完,启光圣师不禁老泪纵横,半晌,他接着说道:“都怪我当年一时意气用事废了她的武功和蛊术,不然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轩辕锐闻言点了点头,心中了然为何启光圣师一再出手相救和一心一意助他扳倒宸潇,原来是因为杀女之恨。
轩辕锐假意安抚了几句,心中却又打起了其他主意。
只见他叹了口气,对启光圣师说道:“龙宸帝其人道貌岸然,实则心黑手恨,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居然连有孕在身的妇人也不放过,如此卑鄙小人,人人得而诛之!今日知道圣师心结,我轩辕锐定当……”
轩辕锐说到这儿故意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唉……算了……如今我落得如此田地,自身难保,哪里还能帮圣师复仇呢……不说也罢……”说完,轩辕锐目光盯着启光圣师,脸上显出沮丧懊恼的神色。
启光圣师闻言,一愣,张口说道:“也不是没有办法……”
轩辕锐闻言精神一振,但启光圣师欲言又止,突然闭口不言了。
轩辕锐急切地问道:“圣师,到底是什么办法?可有为难之处?”
启光圣师脸色变了一变,迅速摇了摇头,说道:“我……我思女过哀,一时信口瞎说的……不必当真……不必当真!”
轩辕锐见状满腹狐疑,但见启光圣师的表情,知再问也不会从他口中问出什么,就见他转了转眼珠,冲着启光圣师一笑,又闻言安抚了几句,然后起身走到旁边的石室休息,心中盘算着该如何从这只老狐狸口中套出实话。
七天之后,在启光圣师的静心照料下,轩辕锐身体已经渐渐康复,但却无法继续修习启光圣师所谓的“仙术”。
这一日,启光圣师出了地宫外出采药,轩辕锐偷偷溜进了启光圣师居住的石室,没费多少周章便在他的枕头里翻出了一本古书。
轩辕锐大喜,打开一看,正是启光绘给自己的武功秘籍的原本。轩辕锐快速一翻,发现前面的内容都跟启光圣师绘给自己的秘籍一样,但他给自己的唯独少了原本的最后一页,轩辕锐跟着启光学习过羲翇文字,此时一见秘籍最后一页有几行小字,便凝神细读。
片刻之后,轩辕锐脸上突然露出狰狞阴森的笑容,他冷笑了一声,缓缓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