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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京城有名的恶少——兵部尚书封千颂的公子封元虎与一众狐朋狗友喝醉之后来到国色天香楼,点名要找夭红。
老鸨百般解释夭红身子不爽不见客,被封元虎迎面一拳打掉两颗门牙,然后封元虎带人闯进了夭红的房间。
夭红正在榻上小憩,见有人冲进来便发了脾气,再看看封元虎五大三粗的样子不禁心生厌恶,便出言讥讽,又仰仗着太子是其入幕之宾便嚣张地掐着腰指着封元虎,让他们“滚出去”。
封元虎本就喝醉了酒,看夭红的态度便火往上撞,也顾不得太子不太子了,上去一把薅住夭红的头发,左右开弓地扇耳光。
片刻之后,夭红满脸开花,满嘴是血,牙也不知被打落了几颗。
封元虎带来的狐朋狗友在一旁起哄叫好,封元虎更是得意,将夭红身上的衣服扒了个精光,拎到房外楼梯口,一脚给踢了下去。
夭红光着身子顺着楼梯滚了下去,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封元虎等人觉得尽了兴,下得楼来每人给了夭红一脚,便大摇大摆地走了。
等老鸨叫人把夭红扶起来送回房中再找来郎中诊治,发现夭红身上多处骨折,光肋骨就折了两根,两腿皆骨折,又被封元虎踩碎了脚踝骨,怕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霏雯说到这儿一笑,说:“人啊!不要得了势就嚣张跋扈!你娘当年也是红遍京城,可是待人始终谦和有礼……可惜……哎,不说这些了。”
小艾笑了笑,问道:“刚才我听到走廊里有人嚎啕大哭,跟杀猪似的,是谁啊?”
霏雯一笑,说道:“那是老鸨,要说这夭红也太倒霉了,本来有希望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这回,全毁了。封元虎恐怕也要跟着倒大霉了。”
小艾问道:“怎么说?”
霏雯便将其中原委向小艾一一道来,小艾一听大喜,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一舞倾城俘太子
原来,再过八天就是八月初一,是皇太后的生辰,据说当年太后因长相平常,入宫很长时间都没有机会侍寝。
后来太后苦练舞艺,在皇上设宴的的水苑小榭跳了一支凌波飞仙舞,之后以舞侍君,盛宠不衰。
成为太后之后,每年生辰众皇子皆从各地搜罗能歌善舞的女子进宫献舞,若谁拔得头筹得太后欢心,便有机会留在宫中的舞乐坊。
但这么多年来,无人能复制当年太后的凌波飞仙舞。
年初太子发现了夭红,便找来宫里舞乐坊的老嬷嬷教她飞仙舞,眼看已经大成,却出了这事儿,也不知太子知道了会如何大发雷霆呢!
小艾一听,心中盘算,萧晟武一定不会想到自己能进宫,所以宫中才是藏身的好地方,国色天香楼毕竟人多眼杂,万一被认出来了,自己无论如何都跑不了。
而且小艾又想,若自己真能入宫讨得太后欢心,大树底下好乘凉,说不定萧晟武即使发现了自己也不敢动自己呢。
小艾心中打定主意,把想法跟霏雯说了,霏雯略一思忖,对小艾说:“据太后生辰只有八天了,你又不会凌波飞仙舞,怎么能入宫献舞呢?”
小艾笑了一笑说:“雯姨,只要太子同意让我一试,我自有办法。”
霏雯半信半疑地点点头,说道:“好,那我们要怎么做呢?”
小艾凑近她,说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于是,两人在房中悄悄谋划起来。
国色天香楼白天出了事情,可是晚上依然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老鸨子用一个团扇掩着嘴,招呼着来往客人,忙得不可开交,偶尔忘了掩嘴,露出光秃的牙床,就会把别人吓一跳。
正忙活着,门口进来了几个人,长身玉立,有着掩盖不住的贵气,当先一人金冠束发,身穿锦袍,身配名贵玉珏,一派倜傥风流之态,身后跟着四个青衣侍卫也个个相貌堂堂。
男子当先一站,旁边一个侍卫快步走到老鸨身前,一把抓住老鸨,将她拎到了男子身前。
男子看了看浓妆艳抹、缺了两颗门牙的老鸨子,问道:“夭红呢?”
老鸨一看来人,一脸谄媚地咧嘴笑着,说道:“呦!太子爷,夭红在,在楼上。”
轩辕钰一看她嘴中的两个黑洞,不禁一皱眉,把手一挥,拎着她过来的侍卫,又把她拎起来扔到了一边。
一行人顺着楼梯上了二楼,来到正中一个房门前,两个侍卫分别伸手推开两扇房门,轩辕钰直接迈步走了进去。
屋内床边站了两个小丫头,见来人,忙趴在地上磕头。
轩辕钰也不答话,直接走到了床边,低头仔细观瞧,不禁一惊,只见床上躺着的夭红,满脸乌青和伤痕,左眼淤青肿起得就剩下一条缝,脑袋上缠着一圈厚厚的白色棉布条,上面透出血迹,脸肿得像个猪头,哪里还有一点人样子。
夭红听声音睁开右眼,一看是轩辕钰,不禁大哭,一咧嘴,用漏风的嘴不停地呜嘞着什么。
轩辕钰就看到一个一张一合有着拉丝粘液的黑洞,牙齿俱无,顿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吐了出来。
他一拂衣袖转身快步离开了夭红的房间来到了走廊上,四个侍卫紧随其后。
轩辕钰看到这样的夭红,由惊转怒,用手一捶廊柱,对侍卫问道:“谁干的?”
旁边一个侍卫弯腰答道:“兵部尚书封千颂的儿子封元虎!”然后把从老鸨那儿打听来的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
轩辕钰想了一下吩咐道:“去查!看这个蠢货是真的喝醉了闹事,还是受人指使,包括跟他一起来的人,都要查!我倒要看看,是谁在与我作对!”
侍卫说了声“是”,施了一礼转身下了楼。
轩辕钰双手抚着栏杆站在楼上看着楼下大厅熙熙攘攘的人群,为太后寿宴的事情犯起了愁。
就在这时,从二楼最里面走过来一个白纱蒙面的绿衣女子,她缓缓向太子走去。
一个侍卫马上将其拦下,女子躬身一礼,说道:“太子殿下万福金安,小女子霏雯有礼了。”
太子没有回头,也没有搭话。
霏雯站直身子,接着说道:“小女子无意冒犯,实是知道太子殿下有难心的事,特来给太子殿下献计的!”
轩辕钰闻言“哦?”了一声,回头看了看霏雯。
霏雯说道:“夭红姑娘今天受了伤,不能为殿下分忧,正巧我认识一个人,可以顶替夭红入宫献舞。”
太子闻言直接转过身来,问道:“你是何人?”
霏雯笑着说:“我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不知太子殿下对我说的事情是否感兴趣,若感兴趣,便请殿下随我走一趟。”说完一躬身,转身下了楼。
轩辕钰琢磨了一下,又看了看四周,便带着三个侍卫随着霏雯下了楼。
霏雯下到一楼之后,引着轩辕钰等人向后院走去。
出了月亮门向右拐有一个小跨院,院中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冠盖如翠,地上绕树一周摆了十几个圆柱形石凳,圆凳与圆凳之间穿插放着十几盏莲花形的琉璃灯,灯光上射,形成十几道朦胧的光柱,将这一圈地方笼罩在一片朦胧柔和的光影之中。
霏雯来到院中站定,指着东边院墙下的一桌一椅说道:“请殿下稍候。”
轩辕钰初时心有疑虑,但一看这个场景便知大概是有人献舞,于是冲着霏雯点点头,走过去坐了下来,三个侍卫分列轩辕钰左后右三面,手握宝剑剑柄,严阵以待。
霏雯说完话,走到北边的一张琴桌前,跪坐在桌后的小榻之上,双手在琴上轻轻抚过,一串轻灵跳跃的乐音从琴上流淌而出。
就在这时突然从树冠的四个方向垂下四条粉色丝带,紧接着有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从树上握着一条丝带一跃而下。
此人身材瘦小,发髻高挽,腰身纤细,广袖曳带,罗裙旋舞,宛若月中仙子下凡尘。
只见她握着丝带轻轻向前荡去,然后撒开手中丝带,同时伸手抓住另一条丝带,继续向前“飞”,就这样倒换着丝带绕着树“飞”了两周,衣袂翩跹,配合着月影灯光,使人仿佛置身仙境,忘了今夕何年。
女子在飞舞中突然撒开了手中丝带,飘然落在石凳之上,然后转身仰头,身体下旋摆出了一个“仙人望月”的造型,一手扬于头上,用另一只手抓住其广袖下摆抻直,使袖子遮住了脸。
这时音乐愈发轻柔,如流水潺潺沁人心脾,女子缓缓移开衣袖,露出一张明眸善睐、娇俏可人的脸,额前饰一银色抹额吊链,下坠一个水滴状紫色水晶吊坠,散发出神秘的光芒。此人正是小艾!
轩辕钰一看到小艾,不禁心中一动,目光再也无法移开。
这时,霏雯的手指在琴上翻飞,拢、捻、抹、挑指法变幻,乐曲渐趋高亢。
小艾脚尖点凳一跃而起,伴着音乐,在石凳之上腾、挪、跳、跃,有如凌波点水,翩翩而舞,人曲合一,渐入佳境。
舞到最后琴音进入。高。潮,小艾伸手一拍树干,突然有满天花瓣纷纷扬扬、飘落而下,小艾在“花雨”中以“仙女飞天”收式站定,霏雯亦在琴上一划,曲子戛然而止,天地间顿时陷入一片静谧之中。
良久,轩辕钰才回过神来,不自觉地站起来朝着小艾走去。
小艾收式站好,冲着轩辕钰躬身施礼,轩辕钰以手相扶,口中说道:“姑娘不必多礼。敢问姑娘芳名。”
小艾略一侧身,不露痕迹地躲开了轩辕钰的手,站直身子,对着轩辕钰一笑,说道:“太子殿下,小女子'云袖',刚刚献丑了。”
轩辕钰拊掌大笑,说道:“云袖姑娘舞技精湛,堪称一绝,不知姑娘刚刚跳的是什么舞?”
小艾回答道:“原来太子不知,此舞正是改编自凌波飞仙舞,因此处无水,所以只能在石凳上跳了,让太子殿下见笑了。”
轩辕钰闻言一惊,说道:“这就是凌波飞仙舞?姑娘怎会此舞。”
小艾答道:“家母当年曾在教坊习舞,得到此舞图谱,后传给云袖,云袖自小便习得此舞,所以跳起来还算娴熟。”
小艾这话倒是真的,当年岳红袖确实收有凌波飞仙舞的图谱,小艾从小便在岳红袖的指导下练过此舞,岳红袖死后留下很多舞蹈图谱,小艾也经常在没人的地方练习,其中以凌波飞仙舞练的最多也最熟练。
轩辕钰闻言连连点头,说道:“如此甚好,不知姑娘可愿入宫为太后献舞?”
小艾点头道:“实不相瞒,云袖今日请太子前来,正是为了此事,云袖很希望能得太后欢心而进入舞乐坊习舞,云袖多谢太子成全,云袖定然不会令太子失望的!”
轩辕钰连声说好,当即便带了小艾和霏雯回了太子府。
☆、梧桐苑中戏香雪
小艾和霏雯跟着轩辕钰来到太子府,轩辕钰将她们安排在梧桐苑居住,第二天便请来宫中舞乐坊的教习嬷嬷指导小艾凌波飞仙舞的细节。
小艾原是照着图谱习得此舞,个别细节处理得不够精准,待教习嬷嬷一一指导,小艾便如鱼得水,将此舞精髓诠释得淋漓尽致,连教习嬷嬷都夸赞小艾堪比太后当年。
轩辕钰听说自是喜不自胜,每日都到梧桐园中观看小艾练舞,有时看完还在园中与小艾把盏畅谈,几日下来,竟愈发不能自拔,只要有时间就呆在梧桐园中。
一日两人谈得兴起,轩辕钰居然亲为向导,带着小艾里里外外参观了一下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