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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跟前提及从前情由人只道她同嫡母冯老淑人情同母女却不知道那金陪着多少小心才换得来此刻说起也觉心酸。
林听得这样就落下泪来哭道“母亲。”金就拍了怕她道“如今我有你们姐弟两个但凡有我一口气在绝不能叫你们姐弟叫人欺负了去。”林却拭了泪道“母亲孩儿无能也愿为母亲分忧不敢叫母亲再伤着神。”金听得女儿这般懂事格外欣慰。
定计 进京
又说林教金氏责打一顿又他一个月不许出门须补出三个月功课林无奈只得在书房日夜攻读想他乃是个少年才尝着缱绻之情滋味如何肯忘闲暇无事之事想着翠红那一副容貌娇媚做派十分牵挂好容易熬到了一月期满在金氏跟前扯着一个谎只说是到同窗家方得出门
这回他倒是乖觉先钱才家略坐了一坐起身告辞一路悄悄地到了翠红那里但见门户虚掩林瞅着左右无人举个手悄悄拍门那日那个小丫鬟开门注目见是林道:“苏少爷好狠心自那日后一个月人影儿不见我家哥哥为着你推了多少贵客哩”林听得这句神魂飘荡忙道:“家母严苛一时走不脱身”说了推了小丫鬟自己进
却见翠红懒洋洋靠在美人榻上锦衣绣带体态苗条拿着团扇遮着脸正睡觉林悄悄掩过起个手移开翠红遮着脸团扇把个目光都注在翠红一张粉面上这翠红眼儿微红仿佛是才哭过样张眼见是林做个娇媚样道:“狠心冤家你如何忍心抛得下我莫非嫌我粗陋不能入目吗?”林在他身边坐了叹息道:“我想你呢只是我在你这里一夜没有回家母震怒罚我一夜不许出门”
翠红道:“我听着你表兄道你家大奶奶不是你生母这难怪她严苛了”这话一出正中林心窝林把金氏如何责打他如何责打了他姨娘一事都说了又嘱托道:“我上回你这里时传递信儿事你可向谁说了不曾?”
翠红笑道:“我这一个月都闭门谢客能向哪个说”林道:“好翠红你若是为着我好可不能向人提一个字不然我这小儿只怕保不住”翠红便道:“你只放心这事儿烂在我肚了不说给人你如何急得这样”说了偎依过将个手在林脸上抚摸
这林教金氏禁足了一个月心火叫翠红勾了起这青天白日两人在美人榻上成半榻风月待得事毕翠红起身服侍着林整顿衣裳劝他:“你早些儿回呢在这里搁久了叫你嫡母知道小心又寻着你不是”林见着翠红这般体贴反不舍得走依旧恋恋好一会才动身又留了十两银叫翠红买茶吃翠红却道:“我现时还有得使用你且替我收了待得我没得使用了再问你讨要”说了依旧塞在林荷包里林更觉着翠红温存体贴道:“翠红只有你疼惜我你且待我几年等我分了家把你接了家”
各位要问如何这个林成了有龙阳癖好人这其中有个缘故说林是有些可怜之处想他嫡母金氏待他素和蔼温和想比金氏对凤林林态度总是冷淡些许;待得林知道另有生母偏那个团圆儿又是个浅薄不知道进退虽有爱儿之心不见母亲慈和林口中不说心上自然有不平偏这个翠红最善观颜色论起伺候人更是他本行种种体贴温存句句软语娇音虽是随口道都仿佛出自真心林如何不入局
林这里了翠红打发了小丫鬟在门上悬挂了一只彩云灯笼依旧掩了门有惯熟相好要一概推有病只不见客到了晚间那何云走了一瞧门上悬灯笼脸上一笑推门进
那小丫鬟见了何云堆了一脸笑道:“何少爷了我家哥哥等你好久呢”说了进通传一会儿一阵香风翠红走了出扶着门框站住脚飞了一个俏眼儿道:“你果然狠心他可是你表弟呢”
何云过在翠红脸上捏了一把笑道:“叫你沾个水还不好呢”翠红笑道:“一个小孩我倒不忍心骗他”说了叫小丫鬟烫了酒两人在小厅上对酌一番
原是何云久已羡慕着苏府有钱只是轮不着他沾手从前看中林一则是为着林貌美再则是贪图林陪嫁如今林那即脱空了想着从林身上下手这翠红一爱林年轻美貌二是何云告诉了他这苏林是本县首富长公笼络住了他自然有着他好处翠红听得这样加意讨林喜欢什么一个月拒客什么不要银一概都是幌这挂在门前彩云灯笼是同何云约定何云只消见了灯笼知道林过了
又说翠红同云两个吃了一回酒又商议一回定下计策何云家翠红自安歇不提
林自那以后隔个两三日到翠红这里走上一遭只是从不留宿翠红依旧不要他银故此家里边倒是瞒着密不透风无人知晓
又说金氏自林那里给何云传信心上警惕起把个林挪了同自己住把自己这里三明两暗五间屋重新收拾了隔出内房给林住金氏正房依旧堂皇只多了架落地四扇苏绣泥金架屏风
由着屏风转进先是个小房住着林两个丫鬟柳红同碧桃再进得才是林卧房床幔被褥锦绣妆成书架衣橱排俨然紫檀架上着些许器物又有一排琉璃窗从里望院里风景件件清楚从外看里却是一片光影什么瞧不见
林同团圆儿自叫金氏重重责罚了一回生了些警惕除了晨昏定省倒是极少金氏林母女反称心每日两人理完了外生意林回自己房看些书小歇一回又或者对坐着说些闲话
这日两人对坐闲话掐指一算这凤林道京上已有半年有余了金氏道:“不知道你弟弟如今怎么样了可乖觉些不?”林笑道:“母亲只管放心呢舅父即能执掌着大理寺还能管不好一个皮孩吗?”
话说凤林自跟着兆麒上了官船回京他是一回乘船处处透着闲闲别致一两日在个船上到处乱瞧十分欢乐一时忘了思念母亲姐姐之情待得船到了长江之上好一幅“江帆远影碧空净唯见长江天际流”壮丽图景只是凤林这孩无缘得见
原是长江之上不比寻河道风浪即大船行不甚稳颠簸不已这凤林竟是晕船只吐天昏地暗想念母姐他到底才是十二三岁不免两眼泪汪汪再没有从前半分调皮神气模样兆麒看着他这幅可怜模样暗暗好笑叫着船夫放慢些船速又叫厨房里煮些清爽吃食凤林在床上躺了几日才得好些@无限好文尽在江文学城
又说冯老淑人自接了信说是兆麒要带着凤林回京一是要见着多少日不见嫡亲孙儿二是外孙是一回老人家格外欢喜精神健旺许多日□着管家码接人这管家是可怜连着在码上等了五六日眼见得第七日要过了见着远远了一艘高大官船桅杆上张着半帆两侧旗帜飞扬到得近前见船舱两侧挂着硕大红灯笼上几个金色大字正是:大理寺卿金
金府家丁们都是一阵罗唣道:“公回了公回了”正说着见官船靠在码上停得稳了又伸下跳板先下一个船夫系好缆绳见船舱里出一个少年人衣裳都雅举止安详顾盼神飞正是自家公金兆麒
说兆麒同凤林下得船管家金昌同家人们纷纷过可以兆麒指了凤林道:“这位是苏家表少爷都见过了”
这世人都是先敬罗衫后敬人金昌等人见凤林年纪小小却生得天庭饱满眉目俊身上衣衫精致都不敢轻视哥哥个个过磕凤林大小是叫人奉承惯见了这等情形视为理所当然只道一句:“都起罢回有赏”
又说凤林一回上京他又是个小孩自然爱瞧个热闹掀开了轿一侧纱帘外观瞧但见街市繁华人众远胜富阳县上
轿穿行在街巷之上行进片刻到一处一瞬冷清了下只见两侧多是人家少有商铺更少行人多是门前蹲有石狮三扇朱漆正门这样高门大户正门之上多有悬匾有黑底红色有红底金字或姓朱或姓柳或姓王或姓陈不一而足原是这京城之中永安坊同泰坊两处多聚居官员为是离着紫禁城城近上朝方便些
又说轿前又走了半刻到了一处一样是门前两只石狮三扇朱漆大门上一块篇黑底红字上书:金府
见祖 入学
只是兆麒凤林二人一路就回了永安坊金府里头冯老淑人早得了信了一个是嫡嫡亲亲半年见亲孙子一个是从没见着过外孙子老淑人如何喜一叠声就叫接进。
康淑人忙笑道:“母亲莫急媳妇已经派了人去接了你老人家且靠靠仔细一会子头晕。”说了过扶着老淑人靠在大迎枕上。
老淑人就道:“也知道那个孩子像着谁若是像着你姑娘倒是个俊俏孩子。”康淑人笑说:“可是媳妇才过门见着姑奶奶时就诧异哪里那么标致女孩子又美丽又大方若是说破我只当着是母亲嫡亲女儿呢。”
老淑人就笑道:“你姑娘样貌像着她姨娘若是像着你们公爹就是你家老爷那样做男人倒有威仪女孩子就糟了。兆麒那身气派倒是像他爹。”
她们婆媳正说话就听得丫鬟道:“公子表少爷了。”说了帘子动处就进一双少年前头那个身玉立仪态安详眉星目正是兆麒后头跟着个十二三岁年纪孩童身量未足形容尚小。
又说兆麒带着凤林进就先给老淑人叩头兆麒道是:“孙儿给祖母磕头。祖母身子康泰命百岁。”凤林听得兆麒这般说就知道眼前这个白发老夫人就是外祖母了也翻身下跪恭恭敬敬磕了个头道:“外孙子凤林给外祖母磕头。外祖母福寿绵。”老淑人一手拉起了兆麒又听得凤林言语伶俐十分喜欢另一只手就去拉他只笑道:“好孩子快起。”
凤林起得身又翻身下跪道:“母亲在家时时刻挂念着外祖母只是路隔千里得亲近凤林就替母亲给外祖母磕头。”说了又恭恭敬敬磕了个头。老淑人喜欢得直笑道:“哎哟好孩子难为你有孝心。快起。”凤林又道:“凤林还有个双生姐姐知道凤林要见外祖母嘱托着凤林替她给外祖母磕几个头。”说了还要磕。
老淑人已笑得带泪道:“这个皮孩子成磕头虫了兆麒快拉了起。”兆麒也笑过拉起了凤林。
各位要问凤林那样一个雷厉风行性子怎么突然转性一口甜蜜原是苏府虽是书香世家好歹也在富阳县上立了百十年倒虽是个一地首富倒从曾欺行霸市也知道行善积德然当年老淑人也肯把金氏给苏员外。且凤林还有金氏教导林督促虽性子暴烈终究知礼。
兆麒同凤林又见过康淑人。康淑人见着爱子十分欢喜又看看凤林也是个俊秀孩子自是一脸堆欢笑道:“这孩子活脱脱跟我们姑奶奶一样呢。”
老淑人笑道:“可是我见着他就像见着你们姑娘了。”说了就一手一个都拉在身边坐了一会瞧着孙子气宇轩昂一会又瞧着外孙子伶俐聪明由心满意足就命丫鬟把金鹤龄两个妾侍同他们女孩子也叫了同凤林见过。阖家大小丫鬟家丁小厮也都见过凤林。
一时人散了康淑人就道:“母亲兆麒同凤林一路劳顿让他们换身衣裳再同母亲说话如何?”老淑人就问:“凤林住哪里?”康淑人就笑道:“还有哪里媳妇知道母亲必定舍得放得远就把平山堂收拾出了。”老淑人点头道:“这还罢了。”这才松手。
到了晚间金鹤龄公务回兆麒就带着凤林去给他磕头。金鹤龄接过妹子金氏信信上叙述凤林如何任性蛮横爱玩个拳脚象读书子弟等语金鹤龄就有意要给凤林一个下马威见他跪下磕头就道:“凤林你即到了舅舅家舅舅有几句话要吩咐你。”@无限好文尽在江文学城
凤林就道:“是甥儿听舅舅吩咐。”金鹤龄就道:“你母亲说你在家淘气几次诋毁圣人肯听先生话还爱打个架这成个什么话!哪里是个正经人家读书孩子。你兆麒哥哥有你一半儿淘气我早打死他了。”
凤林听舅父金鹤龄说得怒气冲冲悄悄吐了吐舌头依旧老实跪着。金鹤龄又道:“你今儿才到家且歇息两天后儿我带了你去学馆上课。你莫以为你十二岁个秀才就了得那就是举神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