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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和她打电话了?”张扬小心地问。
“嗯!”顾心岚叫道:“还不行啊?你能给人家送花儿,我还不能问问啊?”
“她说什么了?”
“不就是一盆花。陪她吃顿饭吗?有什么,她就爱开玩笑,开始还吓我呢……老公,回来陪我,一周都不陪我,你这个老公不称职……”细语温存中。张扬的心慢慢活了,段柳,你果然还算是正常的,你都不知道,这个时候女孩子真的需要正常……
“到哪里?”张扬的声音轻松了。
“陪我到海边去玩……你在哪啊,我过来接你……”
一阵风吹过。天空的浮云飘散……
张扬站在路边,手机在掌心捏得汗津津地。终于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边明明接通了,但好久都没有声音。
“段总……你在听吗?”
无声!
“段总……”
“总……总你个头……”是压低的声音。
开骂了,好现象啊!听过她无数次骂,这个骂是最称心的!
“刚才的事情我给你解释一下……”
电话里传来忙音,拒绝解释!有什么解释的?都这样了,还解释?解释能改变结果不?
重新拨通需要勇气,幸好张扬最不缺乏的就是勇气了。
“段……柳!”张扬地声音很诚恳。
段柳的声音大了:“……警告你。如果将这事儿告诉我别人……我扒了你的皮!”
很好,终于接受既成事实了!张扬第一时间表态:“你放心,如果我告诉别人,不需要你动手……我自己第一个扒了我自己!”
第三次手机接通,段柳火了,呼呼喘气之时,手机里传来他的声音:“段柳,有一件事你肯定不知道……你上医院检查一下,说不定还有一个惊喜……”
段柳的手机差点就摔到了墙角,强行忍住:“你想说我会怀上?”
“不是……这话怎么说呢?”张扬说:“你还可以算是处女!”
“你去死!”段柳手中的手机终于丢出老远。幸好是在她自己地房间。地面上是地毯,手机弹起老高。里面居然还有声音传来:“真的,你肯定不信,但……”
关机!段柳死死地按住手机关机键,就象卡住他地脖子,还是处女?你以为我没感觉出来进去有多深?你以为我大腿上的血迹是番茄汁?这样还是处女,全世界的女人就没有非处了……
周末发生的事情用情感战场的惊心动魄形容不为过,但到了周一,所有的事情都已烟消云散,也许没有散尽,段柳进了教室,不再坐在张扬的前面,而是高昂着头走向前方,左前方,与张扬地右后方是教室所能形成的最大距离,她的眼睛就算是一百八十度转弯,也不可能看到张扬的那种角度!
张扬第一次上课不听讲,久久地看着她的后背,不知在想着什么,下课后,手机短信传来,打开,段柳的!
“别以为这事儿能改变我们的关系,只能让我更恨你!更鄙视你!”
如果是别人,看到这则消息,也许是沮丧,上一个顶级美女容易吗?好不容易、机缘巧合地上了,偏偏什么都改变不了,但张扬却是欣慰,这样好,春梦了无痕才好,本就没有任何思想准备,以他的特殊体质还可以不留下后遗症,现在连她的思想观念都没变,好!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制的!
段柳,我爱你!真地爱你处事地方式!
打开笔记本,QQ上有留言,而且美丽的村姑在线!她地头像在跳跃:“打工仔,今天心情好吗?”
“不太好。你呢?”虽然有欣慰,但这也是复杂地欣慰,张扬的心情远没有开始时轻松。
“巧合,我的心情也不好!”
“为什么?”
“不说,你呢?”
“巧合,我也不能说。”
“听一段歌儿吧……”
“风儿来自天外
雨儿来自窗外
心情就象是蛋黄派
打开了就会慢慢变坏
其实很多事情不奇怪
大海也会有澎湃
“你的心情好点了吗?”诉说式的音乐中,张扬收到了村姑的对话。
“我觉得好点了。你呢?”
“我觉得还是很复杂……给我讲讲山里的事情吧,我觉得还是山里地事情纯朴。”
“给你讲一个美丽的故事吧,这故事发生在七娘山,相传很久很久以前,七娘山并没有山,只有一个原野。有两个牧民,男的叫七郎,女的叫七娘,他们……”
“很动人的故事!”村姑说:“虽然神话故事大多一个版本,但为什么总能动人呢?”
“我不知道,也许体现的主题是人们内心最柔软地一部分吧?”
“你这个故事我觉得有一个小小的问题。你注意到了吗?听故事的人往往会同情那个七娘,而鄙视那个财主的女儿和七郎。为什么?”
张扬微微愣住。为什么?从来没有人问过为什么,祖祖辈辈都这么流传,又有谁来问一声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换一种方式呢?那个七郎和那个财主的女儿冲破阻力结合在一起,成就一段佳话,故事不在七娘的泪水上做文章,而突出另一个主题,追求爱情地永恒主题?”
张扬笑了:“如果这样流传。这就不是神话故事了,而是西厢记!”
“西厢记怎么了?一样动人!”
“扯远了……”
“扯远了怎么了?不就是聊天吗?”
这话有理!
“奇怪了,陪你扯远了,心情居然变轻松了,再扯,这回我们从天上扯起……”
居然再次聊得风生水起,等到电脑电源强烈示警之时,那边的语气已经是相当轻松了……
时间在教室、图书室、茶楼、出租屋地几点一线中悄然而过,季节在慢慢翻开它的一页,张扬也在慢慢地翻动书本的页码……)各种医学知识记了一大脑袋。融会贯通则需要时间,但他已经没有时间再在教室里坐了……
云南南江。江水不知何时变得碧绿,也许是岸边的翠绿染红的,江流渐急,也许是加入了远山冰雪的深寒,桃花红、李花白、黄鹂鸣叫燕归来,惊蛰!
南江长,南江清,南江江侧凤尾村,有凤从此上天际,空留遍地野山青,凤凰一去不复返,江畔夜夜有清音!
江水长流去,青山夜有声,小竹楼中,尼娅侧耳听着涛声,属于大森林的涛声,听了好久,她都痴了,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四个月还是三个月?丛林中地尸骨都该烂了,被他们踩断的树枝也该泛青了,沼泽边的脚印已在暴雨中消失,与他的一段交往也该忘掉了吧?为什么这么久了,他的脸、他的笑、他火热的大手都是如此的顽固?
她没有忘掉他,唯一忘记的也许是妈妈的嘱咐……
惊蛰就三天后,惊蛰地春雷已动,小草已开始舒展,院子地李花开始露出晶莹的白,剥开外面地青色外衣,里面是如此的嫩,一如她的一颗心,孙益……孙益……尼娅心中的呼唤也是荡气回肠,你还记得我们的约会吗?你还会来吗?
你知不知道,女孩子一生不会有多少次相约,也不会有太多的牵肠挂肚,就象这院子里的李花,今年羞涩过、今年开过,明年开的就不是这一朵了……
月亮挂上了天空,妈妈的鼾声也透过竹楼的缝隙悄悄传上来,尼娅的睡衣随风而动,月光下半边脸是如此的凄婉……
突然,星光被一条影子遮住了。窗户被这条影子悄悄分开,这是一条黑影,静静地站在窗前!
尼娅一声轻呼,猛地抓住了窗帘:“是你吗?”声音中带着轻微地颤抖。
“尼娅,惊蛰快到了!”
尼娅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进来!”悄悄地掐了自己一把,疼!这不是梦,他真的来了。满天的星星开始打转转,月亮这一刻也变得无比的温柔……
“还是不进来了,你妈妈睡了吗?”
“嗯……”尼娅鼻腔中轻微的哼声象是答应,又象是发自内心的快乐与娇羞……
“不进来,你站在外面啊?”
“没事!”外面虽然只是一个简易地走道,但站着还挺舒服。张扬当然不用考虑稳不稳当的问题。
“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
“我做了糕点,自己做的……拿给你吃点啊!”悄悄地下楼,很快又轻手轻脚地上来,她手中是香气扑鼻的花糕,送到窗台上:“你吃,我看着你吃……”
“真好!”张扬笑了。声音也压得很低。
“明天我们带些到森林里去……”尼娅眼睛亮闪闪的,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人享受她地成果……
“你真要去?”
“没事的。妈妈……妈妈不知道你来了……”尼娅脸好红,神情好兴奋:“其实……其实也没什么的,我反正要去大森林……”
“那你先睡,明天我在入口处等你!”张扬吃完了三块糕点终于住手。
“水……给!”一个小杯子递给他,还带着她的香气,这本就是她喝水的杯子。
吃过了,喝过了。张扬也该离开了吧?尼娅不让:“帮我做点事!”
也是,吃了人家的,喝了人家地,总得做点事不是?
“做什么?”
“帮我……梳梳头……”尼娅背转了身子,靠在窗户前,风吹过,她的头发也地确有点乱了……
张扬手拿着梳子有点犹豫:“我还真不会梳头。”
“学呗!”尼娅的嘴角弯成了一道弯,于是,小竹楼上有一幅奇景,一个女孩靠在墙上。外面一只手在帮她梳头。虽然姿势极端不理想,但他的动作很轻柔。尼娅的眼睛不知何时悄悄闭上了,手儿悄悄地按在自己胸口,脸上一片桃红,虽然这后面隔着一道墙,但她的神态与躺在男人怀里无异。
清晨的风吹过,是醉人的春风,尼娅踏入春风中,是一双白色地皮鞋,崭新的皮鞋,身上也是一身素雅,除了脸蛋之外,全身都是如此的素雅,当然,脸蛋是红的,一出门遇到隔壁二娘,二娘扫她一眼:“去赶集啊?”也不等她回答就离开,幸好她离开,否则,尼娅在她眼皮底下走入大森林将是一个奇闻,穿得这么亮不赶集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进大森林更不可思议,尼娅基本上是以跑的架势,但当一个高大的帅哥站在她面前,微笑着说上一句:“尼娅,今天你很漂亮!”
她就觉得这一切都值!
沼泽是森林与外面的分界线,沼泽边今天有桃花开放,尼娅手自觉地放在张扬手中:“你带我过去……”
她变懒了,也变得胆小了!
这只是过沼泽之前,过了沼泽之后,她的胆量大得多了:“孙益,你说今天会不会有老虎?”
张扬啼笑皆非:“你很喜欢那毛茸茸的大猫猫?”
“不是!”尼娅咯咯地笑:“我喜欢看你打虎……”英雄情结每个人都会有,只有最勇敢的女孩才会承认。
“那边就是上次地山洞,我来过两回,都去看看你……在不在里面……”
张扬摇头了:“你以为我是野人?”
“才不是,我……我……你知道不是地!”尼娅脸红了,妩媚地白他一眼,这个坏人,一定要她自己说她想他了?
“那边还有溪水!”提起上次的事情,张扬嘴角带上了笑容:“上次不适合洗澡,今天好象同样不适合!”
“那你夏天再来……”尼娅一句话出口,空气中有了旖旎风光,夏天再来,她是不是就可以洗澡了?忽略!
“咳……”张扬转移话题:“尼娅,你说谎了吗?”
“什么?”
“你曾经说过你不会唱歌,可我有一天,突然听到有一个姑娘唱歌,唱得特别好听,我问她她也不回答,不知道是不是你!”
“那个女孩好不?”
“好!”
尼娅眼睛里光芒流转,娇艳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