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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且还惊得那么寸,直接便踩折了双腿腿骨,还连命根子都给踩碎了?
当时钟皇后便觉得事情有所不妥,只是楚旦并不是她亲生儿子,又多年稳压楚晖一头,令她心中不悦。当然,最重要的是,就连楚皇都没发现什么不妥,并没有去查什么,她当然不会多事,便就此放过了。
如果才反应过来,“做这事的,怕就是楚昭了!”她紧紧抿着唇,眼中透出摄人的光,“在这事中,亦只有楚昭得了好处,楚旦失势,他才斗了起来……”
钟皇后抿着拳,指尖被捏的泛白,如今她真真儿的是后悔了,那时的楚昭不过是个光头皇子,那事就算是他做的,怕不会半点破绽不留,当初……她哪怕略微查一下,恐怕都能发现些什么……
就算抓不到证据,好歹她能看破楚昭的真面目,不至于被骗了这么多年,被打个措手不及。
“娘娘,往世已矣,在想已是无用,锦王早便残废,在是提不起来。如今,咱们怕是只能扶起四皇子……”钟平温声打断了钟皇后的自责。
往世不可追,楚旦已经那般情况,悔断了肠子亦是无用,现如今的钟府要考虑的,只是未来而已。
眼前的情况,楚皇马上风,成了这般模样,若是能治好,那自然一切好说,钟家慢慢谋划推倒楚昭,为太子翻案便可,但如今……他直接死了!!
太子还在宗人府,又有那般污点握在楚昭手里,辱父妾什么的,真心说不出口。只要楚皇一死,哪怕他们钟家在是想推太子登基,只要楚昭拿出太子辱父妾的证据,顺便在传出些‘楚皇是被太子气死’之类的谣言。太子想登基……便是难上加难。
楚皇膝下存活的只有四个儿子,若他死了,太子不可能,楚旦残废又无子,楚昭狼子野心,害得太子这般,钟家绝不允许他登位,那么剩下的,便也只有十一岁的楚晟了。
“娘娘,四皇子如今在何处?可还安全?”钟老太傅沉吟半晌,突然开口叹道:“既然已经吃过亏,教训是要记住的,楚昭心黑手狠,连太子和万岁爷都能……不能指望他对四皇子留手啊!”
“父亲放心,我早便把楚晟接到中宫侧殿,如今正让清平陪着他呢!”钟皇后连忙答道:“我已然跟淑妃明言,日后楚晟便宿在我宫中,直到万岁爷平安醒来,又或者……”他死了,钟家背水一站,扶楚晟上位。
“保他平安便好了!”钟老太傅抚了抚长须,抬头看着窗外景色,他幽幽一叹,苍老略显浑浊的眸中,骤然精光一闪,“说不得,已经到了图穷匕见,你死我活的时候了!”
——
时光冉冉,如水而过。转眼楚皇便已然在龙塌上活活躺了三天。
这三天的功夫,太医院可算是把手段都使尽了,灌药,针炙,甚至连偏方都用上了,亦没有办法让楚皇清醒哪怕一瞬。
脸色苍白,神志不清的躺在龙塌上……若不是楚皇还喘着气儿,众人怕都会以为他是死人。
而这三日,钟皇后除了拼命紧守中宫,保护着清平和楚晟之外,其余时间俱都留在楚皇身边,贴身照顾着他。
不管如何,到底多年夫妻,楚皇落到这般境地,钟皇后恨归恨,但他真的走了,她还是想送他一程的。
后宫中,因楚皇病重,又有钟皇后力压,到还勉勉强强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平静。但前朝,却没有那么容易了。
俗话说的好:国不可一日无君。就算是楚皇这般软弱性子的国主,平素既是日日早朝不停的,骤然之间,三日不朝,又久病不醒,哪怕朝臣大多数都不知晓楚皇是马上风这种丢人的脏病……但皇帝病重,太子被关宗人府,这确是众所皆知,在无疑的。
本来若太子无事,楚皇病重什么的,并不会引起太大的动荡。毕竟,楚皇已经到了这般年纪,或病或死并不值得奇怪!有妥妥的继承人太子在,顺利登基开启新皇理所当然,朝臣亦不会惊慌,只按程序走下来便是,但如今……
楚皇病重,太子却因不明原因被关宗人府——还有小道消息说太子和楚皇嫔妃有染,气的楚皇病重不治什么的——皇帝重症不醒,太子亦无法出狱主持朝政,一时之间,朝中竟有些乱了起来。
哪怕有钟太傅这个定海神针在,可他终归是臣子,还是太子的外祖父,百官难免怕他不平不正,偏向东宫,所以,他所言之物,竟不如楚皇在朝时管用了。
甚至,有一些朝臣,比如孙子道一类,还每每针对于他,虽无伤大雅,但终归……
“唉,这便是文臣的避端了。”面对着钟平和毓秀,钟老太傅难免苦笑,“文人造。反,三年不成,手中无有军权,在朝中,便是权势滔天,亦不过是无根浮萍,但凡万岁爷一倒……”
他长叹着,心中明白,如今的钟家还不是最难的时候,若楚皇一死,楚昭登基,只要他掌握了大权,手中有兵,只要寻个,甚至栽脏个什么理由,不管诛族,灭门,钟家都没有反抗的能力。
一屋子文人,平生没拿过比书本重的东西,能反抗个什么?
“今日早朝之时,孙子道已然提意楚昭上朝堂,代万岁爷主持朝政,掌管大权,我观百官态度,亦都多有松动允诺之意,他到底是皇子,名正言顺,我身为太子外祖,身份敏感,在是阻拦不得,而四皇子年纪又太小……”钟老太傅长叹一声。
“祖父,就没有别的办法吗?”毓秀紧紧蹙眉,低声问。
“除非万岁爷康复。”钟老太傅叹息着答。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病愈
“病都病了,哪那么容易好。”一旁不知谁叹了口气儿,大家都沉默了。
实际上现在形势也已经十分危险,倘若楚昭登基,那么大家浑等着死吧。以他那瑕疵必报的性子,还有斩草除根的风格,哪几个能得好。
“百无一用,是书生啊。”钟太傅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有些无奈。
毓秀道,“祖父,别这么说。也许还会有什么办法。”到底皇帝还没死,楚昭还没登基呢。车到山前必有路,重来这么一遭,若没到最后关头放弃,白费了老天爷给她的机会,便是到了九泉之下,她自己个儿都觉得亏心。
“祖父,该怎么办便怎么办吧,坐吃等死,倒不如奋力一搏。”
毓秀这话一出,到让其他人稍微打起了点精神。到底事实就是如此,与楚昭现在的境况好比胳膊之余大腿,强拧拧不过。可不拧又不行,迟早要死,还不如奋力一搏,若成功,既解决了朝堂大难,也不至堕了钟家名声。
“这几日孙子道一直在朝堂上蹦跶,让废了太子立昭王,无非是太子身上有污点”,钟平道,“如今太子人在宗人府,我们又再无旁的证据,无法洗清太子的冤屈。可太子在里面无法出来,昭王不是还在外面。他做过的那些出格的事情,多了去了。”
钟老爷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你的意思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钟平点了点头,“便是如此。”
钟老爷子想了想,“此举不妥,难以施行。”且不说朝堂之上朝臣十有八九已经投靠了楚昭,单说要害一个亲王的名声,无论谁去都是灭九族的大罪。即便是他钟家狠下心来做这恶人去找一个替死鬼送死,可恐怕人还没有到殿上,就已经被楚昭党羽弄死了。
“多的是些被楚昭害了的忠义之人。”毓秀道,“此实行起来,倒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父亲的意思应该是直接带人到大殿上去——毓秀认为,还有更好的办法。”到底朝臣已经向着楚昭,就算知道楚昭贪赃枉法顶多与他同流合污。
可若是让天下百姓都知道,那便不同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所期望的帝王绝对不会是楚昭这样一个为了争夺皇位至黎民百姓与水火之中的。
——
这几日朝堂之上一直为了太子储君之位悬而不决。
楚昭看着那皇位便似看着一只已经煮熟了的鸭子,马上就能吃到嘴里,偏偏有人拽着根线往后拉。让他又气又难受。偏偏如今这紧要关头,还动弹他不得。
“王爷……如今形势已经稳了,那钟家再怎么蹦跶,也只是秋后的蚂蚱,跳不欢的。”孙子道说着,给他斟酒,“如今您只需好好保养自己身子,到登基大典那天,好让黎民百姓瞻仰皇帝隆恩。”
楚昭闭上眼睛,原本的气竭被孙子道稍微安抚下来,“那钟家……当真如我的掌中刺,我若登基,头一个便是要将他满门抄斩。”
“不可。”孙子道闭着眼睛,“到底钟家是百年世家,门客无数,更是桃李满天下。王爷若初初登基便开始对世家出手,只会让人心惶惶。”
“若还留着他们,只能膈应本王。”楚昭当真气的不轻,他顺风顺水这么多年,也唯独在钟家这里栽跟头宰了几回。如今权柄再握,却偏偏不能处理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臣子,怎么能补漆。
“钟家的钟毓秀,王爷不是喜欢吗?”孙子道突然道。
楚昭狐疑,“为什么突然提起她?”
“钟家小姐毓出名门,德言容功样样出色,堪为一宫之表率。”他这样说,便是要让楚昭登基之后立毓秀为皇后,连楚昭都有些登基,“你的意思是,让本王……”不怪他不信,孙子道的想法他也是知道的。
祖孙情分先放在一边,他再是他外孙,孙子道底下还有几个亲孙子呢。楚昭之前也应承过,倘若自己登基,便娶孙家女为后。他不信孙子道会将后位拱手让给钟家。
孙子道笑了笑,“孙家论底蕴,确实比不上钟家。到时候倘若王爷上位,后院又无主,立后必然提上议程。若立钟毓秀为后,可堵住万人嘴。而且最大的好处便是,能离心皇后与钟家。”
她便不信,皇后心再向着娘家,侄女若嫁给一个害死她儿子的人,她还能毫无芥蒂。
“且立了钟毓秀为后,短暂时候也能稳定朝堂。等一切都风平浪静了,她自然也该退位让贤。”说到底,还是不愿意放弃皇后的位置。楚昭笑了笑,敬了他一杯,现在他无人可用,当然纵容他的贪心。
“到时还要外公多多指教。”
“岂敢,岂敢。”孙子道接了酒,笑呵呵的喝下。
“这几日那刘大人也慢慢松口了,加上皇上连着几天都没醒,人不吃饭不喝水总活不了多久,太子又在宗人府里扣着。立储是迟早的事,最近便不要再有朝堂外的动作了,本王擎等着那些人来求本王坐上龙椅。”想通了关卡和处境,楚昭也不像之前。
显得有些处变不惊。
孙子道点了点头,“这几日我会联络朝臣,恐夜长梦多。”
楚昭垂头,喝了碗酒。夜色正黑,他眼睛里散发着一种可怖的光芒。
——
这几日上朝,就如同所有人想的那样,泥沙聚下,似乎所有人都参与了这场纷乱。
楚昭早就在上安排了一场好戏,一部分人仍旧支持太子,一部分支持自己。等到后钟家站位,再由旁的不相干人拿出太子与庶母通奸的证据,他上位便成了理所应当。
钟家已经输了一步。
而他登基之后头一事,便是要立钟毓秀为皇后。表面上似钟家人占了便宜,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