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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他又是个阴险狡诈之辈,这叫他如何善罢甘休?”
“辽人岂会收手!”钟老爷子早就想到了这点,儿子的顾虑同样也是他的顾虑,宋凝是个老谋深算的家伙,什么样的手段使不出来,如今一计未成,肯定会另生一计,节外生枝也是必然,毓秀挡下了这一次,未必能防得住下一次。“辽人啊,跋涉而来,不是为了来楚国丢颜面的。这次败北,对于宋凝而言,已是奇耻大辱,他不会咽得下这口恶气的,怕是没那么容易结束啊。”
话说到了钟平的心坎上头,“父亲,我便是这个意思,毓秀现在惹了辽国使臣,定已招致了宋凝的怨恨,说不定哪一只会给毓秀招致灾祸啊!”把住了缝子钟平就想把钟老爷子给拐回来,他反正是不觉得毓秀做得是明智之举。
“毓秀还没说话呢!你倒是先怕起来了?”钟老爷子又瞪起眼来看着儿子,“毓秀,你来说说,且不理会你这迂腐的父亲。”撵着胡子,颇有期望的打量起孙女来。
毓秀哪里会没想过这些?宋凝不是好招惹的人,她最初就预想到,现在宋凝恐怕已经把火苗子烧在了自己头上,不会那么轻易放过自己,可如此就怕了的话?还能做成什么事情?“古语有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宋凝再有能耐,莫不是三头六臂?会飞天遁地不成?魏渊身手不凡,绝不在那些辽人之下,只要我们防范得当,切莫疏忽大意,又怎么会给他们钻了空子呢?”她相信魏渊,辽人若是对自己心有不轨,魏渊定不会让自己涉险。
说得滴水不漏,竟让钟平找不出什么反驳的地方来,钟老爷子听着也直直点头称好,这孙女啊是智勇双全,明只辽人已经算计到了她头上,却毫不慌乱,这样的人才能做得大事,临危不惧,从前还真是小瞧了这丫头,机警得很呢,“看看,就你担忧得夜不能寐!辽人啊,是不会收手,可我们钟家也不能因此就怕了他们,身为人臣,如果连这点胆气都没有?楚国又如何在辽国面前树立威信,士气不可弱,这道理,你们需懂。”
钟平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钟老爷子一口打断,“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你这个做父亲的要有做父亲的样子,毓秀年纪尚轻,许多事情你都要教导着她,而不是瞒着藏着,百弊而无一利。毓秀你呢,则是要好好保护自己,莫让那辽人钻了空子,伤了你,那群辽人野蛮,动起手来就没个分寸,从明日开始,实在不行,就多加派两个人保护你,也不知魏渊一人够不够?”
“够了。”毓秀习惯了魏渊,也懂魏渊的性子,若是派了别人来,一是做不惯,二是怕那些人借着魏渊的身份调侃魏渊,魏渊那人不愿给她多找麻烦,只会默默受了这些,憋进心里头。“有他一人,足够。”
回去的时候月色当空,已是深夜,偌大的钟府里少有如此安静,只能听到二三声细微的虫鸣,毓秀踏过园中的鹅卵石,那些凸起的石块咯得她脚底微微不适,可常年走在着卵石地上却对身体有益,人生何尝不是如此呢?如今受的这些苦头,日后总该会过去的。一路走过去,思绪混乱负有清明,她知道眼下不该想得那么长远,该走一步看一步的,棋盘之上,情势还不明了,不过才耗了对方几个小卒,要想将了对手的军,要走的路还太长。
晚风袭来,毓秀揉了揉眼间的|穴,望着远处的点着灯的房,却未看到魏渊的身影,往日他都会在她屋外头守着,今晚去哪里了?好奇间,身后却传来熟悉的声音。
“小姐累了该早些休息才是,夜里风大,站在院中吹风,会染上风寒。”魏渊抱着剑站在离毓秀几尺开外的地方,能够时刻保护着她却又不失身为侍卫该有的礼数。
毓秀对他的存在全然不知,难道他一路跟着自己不成?怪不得他今晚没有守在房外,“你从刚才一路跟到现在吗?”疑声问道,没想到魏渊心细至此,连钟府里这短短的路都不敢掉以轻心。
“方才,小姐说的话,是真的吗,只要,只要魏渊一人就够了?”魏渊的指腹在剑柄上摩挲两下,本不想说出口的话最终还是问了出来,他的确迫切的想知道毓秀说的是不是发自真情,是不是真的只要他一人就足矣,若当真是这样,他魏渊便是死,也值当了。
没想到这话他也听了去,毓秀怕他回错了意,可她话里确确也是这意思,魏渊一人保护她就够了,如何回答倒是让毓秀为难起来,“辽人虽对我有威胁,却也没到非死即生的地步,现在而言,你一人贴身保护我,就够了。我也不想太让祖父费心,若是多一个人跟在我身边,那钟府便少一分稳妥。我可不想因小失大。”
这番解释入了魏渊的耳,却像是肯定了自己心中所想,总之小姐身边没有别人就好,自己一人护着小姐周全,刀山火海,赴汤蹈火,他都在所不辞。这十年如一日的恩情,对于魏渊而言,已不是报恩那样容易就能说清的,里面夹杂的还有他对毓秀的情愫,这份深埋于心底的情愫,也是十年如一日的。“小姐,你进屋歇息吧,外面有我守着!”他抱紧怀中的剑,挺了挺背脊,如一棵苍松般立在屋外,雷打不动。
“你站一会儿便也去歇息吧,钟府戒备森严,外人是进不来的。”毓秀想到白日里比试魏渊该是也累了,只是他掩饰得极好,外表半点都看不出来,若是她不开口,这傻木头真的能在外头站上一宿,第二天再跟着自己出门,又不是铁打的?哪里能受得了?
魏渊欲要辩解,“可是,小姐……”可是什么啊?可是他觉得只要不是自己守在外头,觉都睡不踏实,外面只要有半点风吹草动,他都会担心小姐的安危,他害怕小姐半夜梦靥,至少自己守在外头,也能给小姐一个心安,担忧得太多,可能做的却又太少。就算以后,躺在小姐枕边的人也绝不会是自己,那是他不敢肖想的。
“还可是?”毓秀知晓魏渊在担忧什么,不说些狠话是没法打发他去睡觉了,“你要是今晚敢在外头守夜,明天白日我就不允你随我出去了,就给我呆在府里睡觉,我可不想外人说起来我亏待你了,好歹也是入了圣眼的武将!”
这话都说了魏渊怎敢在外头带着,小姐可不像是会说空话的人,万一明日真的不许自己跟着可怎么办?思虑再三还是待毓秀进房之后也回了自己屋里,也是和衣而睡,外面只要有了动静便起身去看看,又不敢大动静扰了毓秀,霎是难熬。
正文 第五十六章:证据确凿
连着几日魏渊眼下都顶着两圈乌青,身板儿却始终站得笔直,剑也是寸步不离身,这些毓秀都看在眼里,也不忍心见魏渊这般辛苦,便同府里的管事说了要多派些人手在府里值夜,这才让魏渊放了心,不过辽人此次甚是沉得住气,上次之事已过了这么多天,他们却迟迟未有动静。
“小姐,信上说了什么?”魏渊从府外拿了信交到毓秀手里,送信的人是柳侑那里的,他上次见过,也不知他把事情查清楚没有,毓秀的神色有异,他也不敢料定信中所言的好坏。
果然派了柳侑去彻查这件事是对的,楚昭做得滴水不漏,可世上哪会有不透风的墙?再老道的猎手也会有失手的时候,而这次偏偏就给毓秀给查着了,有了这些证据就等同于有了扳倒楚昭的把柄,“魏渊,你去将柳侑接到府里,切记不可让人发现,须得隐蔽些。”柳侑此刻的处境相当危险,如果被楚昭的耳目知道他手里有这些证据的话,一定会千方百计的杀柳侑灭口,能够保护柳侑的,只有魏渊。
“那你怎么办?”魏渊这几日一直守着毓秀就是怕她被辽人偷袭,现在离开,岂不是给了宋凝那些人机会,“我去接柳侑,万一辽人闯进府里……”千般忧虑还不是为她一人,生怕自己疏忽,不愿也不忍见毓秀受半分伤害。
毓秀没想到魏渊竟想到这些,她自己都未必能考虑的事情,全让魏渊替她想了,“你便是想的太多了些。放心去接柳侑吧,快去快回,我在府里等你。”别看着魏渊堂堂七尺男儿,可有时候毓秀觉得他还是带着点任性,默不作声的执拗,让她觉得竟有些可爱。
魏渊果然神速将柳侑带回了钟府,柳侑一介书生哪里能和他这样的习武之人比,到府中的时候已是气喘吁吁,说句话都得喘个半晌,“钟小姐啊,魏渊实在是……好,好体力啊,让我喘会儿……”拍着胸口坐在凳上,心有余悸地看着魏渊。本是给钟家小姐送了书信,没想到魏渊来得这般快,他连书桌还未来得及收整就被魏渊一声不吭地拖了过来,一路上更是马不停蹄,他这把身子骨都快散架了。
“你且喝杯茶,钟府里头安稳得很,不着急,今日说不完,在客房住一宿也无碍。”毓秀让下人带了壶热茶进来,魏渊抱着剑站在旁边全然不把柳侑放在眼里,明明已经等了他许久,怎么就把他半条命跑没了?
钟家小姐亲手给自己倒茶,柳侑咕嘟咕嘟便饮了两杯也顾不上什么君子之道,“钟小姐吩咐的东西我都查到了,证据确凿,便是那三皇子的人暗中倒卖考题,这些人用考题谋取暴利,买题的都是些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凭着家里花几个钱,便能在谋个一官半职,这还不是最为可恶的,这些纨绔们谋了官职,官商勾结,偷税漏税之辈统统见了空子,朝廷自然也收不上多少税了。”
楚昭之行令人发指,毓秀听着心中的恨便蔓延开来,他这样的渣滓如何配拥有如此权利,“都有哪些证据?”他做的这些龌龊事不光败坏了朝廷财政,也使诸多满腹才华的子弟活活没落,寒门再难出贵子,就因为是这样的人从中作梗。
“这些是买卖考题的时候签的字据,我只找到了少数,不过我想这些也足够了。还有去年买过考题现已在朝中为官的人,我都有他们当时买卖考题的证据,更或者将这些人揪出来,都是草包,怕是连字都识不全,随便考考估摸着就现了形。”柳侑从怀中掏出一沓厚厚的纸来,面有忧色,说道买卖考题的官员之时更多的是愤恨不满。
毓秀将厚厚的一沓纸托在手里,竟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可想而知楚昭背后这样的勾当到底做了多少,纸张上的落款都不相同,但显而易见的是字据都是同一人所书,虽然可以掩盖着用笔,但用笔习惯却改变不了,若是毓秀没有猜错的,这些字据都是苏仕明写的,字据当中有几份不光涉及买了考题还有直接买了进士的,不过买进士比买考题要贵上许多。
白纸黑字入了毓秀的眼,只觉得恐怖,这么多人买到考题,又有多少寒窗苦读的书生年复一年的落榜,楚昭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这些人不过是他通往皇座之路上的垫脚石罢了,如今她毓秀就要亲手断送他的春秋大梦,这样的人没有资格染指这个国家。
“去找哥哥来。”到底该如何决定,毓秀知道这些证据在自己手里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这些证据,要让更重要的人见到。
钟赢览完这些纸据已是气得牙齿哆嗦,额上青筋暴起,“岂有此理!枉他还是我大楚的皇子,怎么能赶出这种勾当来!难道他当我们楚国的臣民都是傻子不成?可笑!可笑之极!”将那些证据狠狠甩在桌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