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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后边，坐着今天说不上是来学习，还是来看热闹的一群人。
aura今天闲着的金珍熙和下午要晚点时间才去录综艺的朴草娥，以及kara的五个女孩子。
很快的，李俊翰就意识到了，为什么昨天黄成旭提醒自己一定要“攒足了精力”了。
这面试，真的是一个很熬人的活儿。
十个人一组的面试，一般不会超过十五分钟。
这还算上一分钟左右四个人讨论的时间。
每个人的表演时间，其实也就一分钟左右。
有些甚至连半分钟都不到，就被李宝英喊停了。
所以，绝大部分的练习生在走出去房间的时候，脸色都是不太好的。
“回去等通知吧，如果通过了的话，我们会在三天内通知你们的。”
这句话，李宝英今天说了很多很多。
而李俊翰的作用，就是在开始的时候问候一下，然后开一个小玩笑之类的，让她们放松。
而金素恩……
好吧，其实跟李俊翰差不多的作用。毕竟今天来面试的，男女生基本对半分的。
男孩子喜欢金素恩的，可能比李俊翰要多得多……
至于黄成旭，一言不发，坐在旁边时不时的会在纸上记下一个名字。
一天的面试，从早上10点开始到一点半结束，休息一个小时，两点半开始到七点半结束，基本上持续了整整一天。
所以，当最后一组面试人走出了办公室的时候，李俊翰他们都已经浑身酸痛了。
“走吧，晚饭我请，大家一起出去吃吧！”李俊翰对着金素恩她们以及居然从头到尾坚持着陪下来了的具荷拉和姜智英笑着说道。
金珍熙在上午面试进行了一个小时不到就落跑了，然后中午吃过了午饭之后，就只有具荷拉和姜智英还在了。
“本来就要老板你请好不好！”金素恩在旁边一脸的理所当然，“说好了啊！你们公司要是打算投资拍电影了，我可是女主角啊！”
“……要我演男主角不？”
“不要！今天你们公司新签的那两个小男生都不错……”
“什么小男生！你要喊oppa的！”李俊翰一脑门黑线，“不要我演就算了，稀罕！”
“哟呵……”
“那什么，老板，我晚上还有事，就不一起去吃饭了。”黄成旭轻咳了一声。
“嗯，我也有点事的，而且，今天这么多资料要整理的……就不去了。”李宝英也立刻说。
“oppa，我们在减肥，也不去了。”具荷拉拉着姜智英也跑了出去。
然后……
“……算了，我也不去了。”金素恩笑了起来，“oppa，你也真是的，以后不要总做这种会让人误会的事情好不好！”
“……我就是找你来帮个忙啊！”
“那我打赌你女朋友知道了今天这件事绝对会心气不顺。”
“没办法，我是选演员练习生，要是选歌手，我就找她来了。”李俊翰连忙说。
“……算了，oppa你真的没救了。”金素恩叹了口气，“祝你们能一路顺顺利利的结婚生子……嗯。我走了。”
“……”
“再见。”
“……”
“呀！再见都不说？”
“你咒我我干嘛还要说再见！”
“那我走了哦……唉，明天还要去剧组拍戏，难得的一天休息就这么被浪费了……”
“对不起啊！辛苦你了。”
“没什么，我是oppa你的粉丝来着……”
“哦……”
“要不要给个粉丝福利呀？”
“……”
“算了，逗你玩的。”金素恩有点无奈的笑了笑。
“这部戏拍完了……休息一段时间吧，别太累了。”李俊翰终于又劝了一句。
“不累点怎么行啊！要挣钱啊！”金素恩则是一脸的鄙视之情。
“loen没给你结算嘛？”
“……倒是也有结算，但是……我的片酬又没有你那么高！”
“我说，素恩啊，回头我们两个还是一起拍一部戏吧，我给你个高点的片酬……”
“我走了，oppa，再见咯！”金素恩没等李俊翰的话说完，直接转身就离开了。
只有李俊翰一个人坐在了空荡荡的办公室里。
安静。
李俊翰苦笑了一下，站了起来。
然后，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自己刚刚却是说错话了。可是……
看见了金素恩今天早上过来的时候的那个样子，李俊翰就算是再不心疼，也心疼了啊！
跟郑秀晶那个七成是自己作出来的憔悴不一样，金素恩这个，真的是自己把自己累出来的。
黑眼圈都快成熊猫了。
就连给她化妆了一下的金珍熙都趁着面试开始前去洗手间的时间，拽住了李俊翰，让自己多照顾照顾她的。
可自己真的没什么立场啊！
她要是有个男朋友，也许就好了？
只是……
李俊翰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只能拿起了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哦，俊翰xi，你还真给我打电话了啊！”
“……”
“素恩中午的时候给我打电话了，说晚上你肯定要给我说什么的，让我不要管你。”
“……”
“所以，我要挂电话了吗？”
电话那头，金秀妍的声音里面，满满的是揶揄和嘲笑。
李俊翰觉得脸发红。
“你最近别再给她安排工作了，看看她的身体都成什么样了！”李俊翰终于还是努力的说出了自己想要说的话。
“你以为我不想管嘛？我管得了嘛？我现在一点对她的剧本的管理权限都没有了好不好！所有都是她收过去，自己看，只要她觉得还行，就会答应下来去演，一点都不挑……我还能说什么啊！”
“……那给她弄点好吃的。”
“那也得她吃啊！她不吃，我能硬塞嘛？只能给她输液了。”
“……输液？”
“是啊！最近基本上一个星期输一次液的。”
“呀！金秀妍！你！”
“……我都说了，我比你还不想呢！我有办法嘛？你要是真想管，就去跟那些电视台打个招呼，尤其是sbs，封杀了她，让她休息一段时间吧！不然再这么下去，她身体真垮了……我倒是没所谓了，最多哭一场，然后换一个艺人继续带着，你能愧疚一辈子吧？”金秀妍笑了起来。
声音里面满满的无奈。
或许，也有心疼。
“……”
“好了，我要挂电话了，除了这件事，没什么别的事了吧？”
“当初，我可是吧金素恩拜托给你了的，要是她……出了什么问题的话，你可别怪我不放过你。”
“那你现在就杀了我吧！”金秀妍一副光棍气的样子。
安静。
然后，电话被金秀妍挂了。
李俊翰则是坐了下来。
办公室里的灯，很亮。
只是，日光灯，在夏天的夜晚里，很冷。
正文 0838 孝敬？其实不用的
“老师。”
“哦？恩地？你怎么在这里？”
“我住在公司啊！我不在这儿去哪？”
“……你不是住在apink的宿舍那面吗？”
“是啊！但是我们的活动期结束了，大家都各回各家了，我也就回来咯！”
“你都不回釜山的吗？”
“呀！要衣锦还乡！老师啊！我现在要什么没什么的，回去干什么！好歹也要将来我挣钱了，在首尔买了一套房子，然后去接我爸爸妈妈来首尔住的时候才回去好不好！”郑恩地一副炸毛的样子。
“……那你慢慢努力，最近的房子……嗯，都很贵。”
“又不一定要在江南，西江那面也可以……”郑恩地被李俊翰的一击直球瞬间打得底气不足了。
“没事，将来你要是挣钱挣得多了，我把我现在住的房子卖给你，算你便宜点。”李俊翰笑了起来，“你也别太亏待自己了。”
“哪有！今天我在那面的经纪人都还说我长胖了呢……”
“废话！吃饭你是吃的acube那面公司的法人卡吧！当然你不心疼了，看看你穿的这衣服！像话吗！好歹你也是idol啊！要是被粉丝看到你这个样子……”李俊翰实在是有点无力吐槽了。
“她们会心疼我，然后送我衣服的吧？老师你说我要不要找一个场合把自己衣服的码数公布出去？”郑恩地立刻开脑洞了。
“……”李俊翰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没出声了。
“老师……”
“你给我闭嘴！”李俊翰吼了郑恩地一声，“你就是故意来气我的吧？”
“不是啊……老师……素恩姐今天来公司了？”
“……嗯。怎么了？”
“那个……我刚刚看到她了。”
“刚刚？她都走了一个多小时了吧？你在这儿等了我一个小时？”李俊翰一脸的荒唐。
“不是，我刚过来，不到五分钟，还在纠结要不要敲门进去，老师你自己就出来了。”
“哦……”
“老师，素恩姐姐刚刚……昏倒了。”
“……什么？”李俊翰一愣。
“就是刚刚啊，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了素恩姐姐就在楼道那边……”郑恩地说着，指了指楼道里，“那面地上坐着。然后我就去问了问，接过发现她昏在那儿了……”
“呀！她人呢？”
“醒过来了，我给她吃了点我带着的……嗯……反正就好了，然后她就走了。”郑恩地发觉自己好像说漏嘴了什么。
只是，李俊翰完全没有去管她说漏嘴的东西。
他一脸木然的，看着郑恩地。
但是实际上又好像没有看着她。
“老师……怎么了？”
“没什么……”李俊翰摇了摇头，“她跟你说什么了吗？”
“就是抱怨了一下……哦，这个我还是不能告诉老师你的。”郑恩地开始摇头。
李俊翰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郑恩地，没说什么。
“嗯，其实，呀，也不用我告诉老师你，你应该也能猜到的啊！老师这么聪明，对吧，应该也是很容易就能猜到今天本来素恩姐姐是打算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的，然后就被老师你给拽过公司这面来做什么面试评委了的，应该也能猜到她最近这段时间身体都一直很不好，但是因为担心一旦停下来接下来就不会有人找她演戏了……之类的。反正老师你这么聪明，不用我说，应该也能猜到的，对吧？”
郑恩地对于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情，很拿手。
之前，好像也是这样的……
李俊翰看到了郑恩地在那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却一点想笑的心思都没有。
他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是啊，今天金素恩好不容易休息一下，自己就拽着她来帮忙，就想着她有时间，可以过来……
难怪早上自己看到她身体不好的时候，劝她休息一下就被她吐槽了呢。
是啊，今天她就坐在自己的右手边，大热天的，却穿着长袖。
身体是很虚了吧？
这……
看到李俊翰不说话了，郑恩地也不说话了，就那么陪着李俊翰，站着。
过了好一阵。
“老师。”